两只兔子不停往我身上凑,我捏了几颗红薯粒放在手心,不一会便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着我手心。
我痒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掉下了泪也不自知。
也不知道,我手上沾了它们同类的血,它们能不能识出来…… 我还是让烟霏将两只兔子送了出去,它们不适合待在我身边。
裴钰来的时候,我正对着药膳愁眉苦脸,我一向不喜欢苦,他又忘记了。
儿时有一次,他带着一个月牙模样,淡绿色表皮通体疙瘩的长瓜骗我说是宫外新盛行的果子特别甜,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个特地给我的。
我信了,当他面咬了一大口,入口瞬间,苦了,也哭了。
那是我记事以来吃过最苦的东西,殊不知,与往后余生比起来,它才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
乖,把它喝了。
裴钰端起碗舀了一勺递到我面前。
我看看那碗,再看看一脸严肃的裴钰,狠下心夺过碗一口气喝完。
霎时间,苦味蔓延开来,裴钰从怀里掏出一包唐记酥糖,顺势往我嘴里塞了一颗,抵了那一刹的苦涩。
小时候我喜欢吃宫外唐记酥糖,母后不让我多吃,他便悄悄带进宫中塞进我荷包中。
我舍不得一下吃完,那酥糖便慢慢融化,浸染得荷包黏腻,也不舍得扔掉。
亏他还能记得我的一点喜好。
酥糖还是以前的味道,只是吃糖的女孩,总归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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