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人，是秦婉怡。
“冉冉啊，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妈妈抱着照片，一边走，一边哭，还从破包里掏出一沓纸张，在路边不停地发。
“求求你们，看一看，这是我女儿，她失踪半年了……”
大概还是母女连心，她在路边说的话。
我在楼上，却觉得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陆池州呢？
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婚纱店就有人上门服务，送了一排婚纱上来，任秦婉怡挑选。
他自己站在窗边，看着妈妈佝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风过境，几张寻人启事被卷起，漫天飞舞。
陆池州又开着窗，于是，那么一张白纸就顺风吹到二楼。
贴在玻璃上。
就要落下去的一瞬，被陆池州的大手截住。
他盯着我的黑白照，看了一会儿，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他在思考，我屏住呼吸。
“池州……”
秦婉怡突然开门，她一身白色鱼尾服婚纱，裙摆坠着钻石，款款走近，优雅动人。
“好看吗？”
秦婉怡展颜一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陆池州手里的纸张。
“你穿什么都好看。”
陆池州反应过来，把寻人启事揉成一团废纸，随手扔到楼下。
11
妈妈的眼泪哭干了。
这几天，她近乎麻木地发着寻人启事。
“求求你……看一下，这是我的女儿……”
妈，这么冷的天，你倒是多穿件衣服啊。
我心疼地抱住妈妈，可惜我也是冷的，捂不热她。
“老东西，谁让你在这占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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