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他流放,已是皇帝念旧,网开一面。
偏他以为我爹是公报私仇。
所以哪怕我爹在刑狱之中,对他客气有加,好吃好喝供着。
这位心性狭隘的宋阁老刻意撞出一身累累伤痕,来报复我爹。
不知情的读书人们含泪送走他,扭头便提墨上门,泼了我家满门。
更有两人,掷菜叶鸡蛋于门口,高声痛骂我爹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竟连座师都害。
他们满腔义愤。
可泼完墨骂完人,转头步入酒楼后,却大肆谈及我娘。
他们说我娘空有一身好皮囊,床上却像条死鱼。
07. 「也不知那娘们给楼状元下了什么蛊,竟叫楼状元宁肯拒了相府千金的婚,舍了青云路,也要守着她的牌位当鳏夫。」
「说不得是王善兄你在床上太过凶猛,撞疼了状元娘子,她才没搭理你。」
「你若像楼状元那般温柔小意,说不得状元娘子也会将你伺候你得飘然若仙,为她舍弃前程美人。」
他们轻浮浪荡的笑声从隔壁雅间传过来。
我和我爹静静听着。
直到他们酒足饭饱,各自归家。
当晚,我爹便带人把京城首富王家抄了。
王家世代行商,多年来,设医馆建善堂,时常接济贫苦百姓,在民间声望很高。
我爹将王家抄了以后,有不少受过王家恩惠的百姓们为王家鸣冤叫屈。
可他们不知,王家这些年,勾结豪绅富商与朝中重臣,暗中调控米粮,发了多次国难财。
要不是王家,百姓的日子不会这般苦。
皇帝仁德,爱民如子。
有心想剜掉王家这颗毒瘤,却苦于王家与各个重臣牵扯太深,难免有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风险。
皇帝手里可用的人不多,不敢动命刑部动王家。
只能让我爹来。
抄了王家的当晚,我爹便亲自提审了王家的少爷。
也就是在酒楼里,和友人谈及我娘在床上像死鱼的那位王善兄。
「我遣人查过,我娘子的尸首,是从王家马车上扔下来的。」刑狱中,我爹和颜悦色地问王家少爷。
那位王家少爷受了刑,一身血痕累累,本已奄奄一息,听闻我爹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瞬间睁开眼。
「大人冤枉,你娘子并非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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