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情况我就心如刀绞,像有成千上万只的虫子在我的心口和喉咙处撕咬,让我难受得抓狂。
这一次,我来到病房门口径直推门而入,家属看到一脸疲惫且愁容满面的我,立马大声喝道:“你谁啊?
出去!”
说着就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
“别激动!
别激动!
我儿子是那个没动手的,他现在已经进去了,在里边也不好过,消消气,消消气……”我边说边俯首作低地按下了家属的手。
家属扯着我的衣领将我拖到走廊里,我们两个在走廊里神色凝重、剑拔弩张地交流了半天。
其实,我在村里算是一个情商很高的谈判好手,以往每逢左邻右舍有夫妻吵架、邻里纠纷,我就动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帮助大家化解干戈。
我始终认为情商高的人一定具有高尚的品格和慈悲的胸怀,唯有这样他才能够推己及人,感他人之所感,想他人之所想,站在正确的三观立场上处理问题。
可是这一次任凭我怎么磨破嘴皮也无济于事了,受害者家属告诉我法院已经启动法律程序了,现在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车来车往的马路,我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该做些什么?
梁颖已经给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我该如何开口告诉她现在还没有找到办法呢?
对于这个刚刚新婚不久丈夫就进了监狱的小女子,我心里除了内疚还有一丝心疼。
我想既然已经走法律程序了,那我只能从法律上入手了,我应该找一个好点的律师咨询,我也应该找找法院方面的关系,看看能不能让儿子少判些时间。
对!
找律师!
找关系!
我暗暗下定决心。
稍微有了点头绪,我就赶紧给儿媳回电话,免得她担心。
“你不要着急,现在走法律程序了,找受害者没用了,我正在找律师和法院的人,你安心等我的消息。”
我对梁颖说。
梁颖怔怔地听着,只好默默地点头答应,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滴落下来。
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