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半个街区,沈彤总算来到这次客户的宅邸,和她猜想的一样,是独栋的别墅,掩盖在摇曳的树影中。
那人打开大门,给她指路:“上二楼,会有人带你去做准备,手术没有难度,器械已经就绪,结束后现金结账。”
关于这份差事,起初沈彤问过学姐,为什么会选择我们?
学姐叼着半根烟,抿嘴微笑:“你觉得呢,Judith,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执业医生,是不愿担这样的风险的。”
只有他们这样缺钱又一无所有的人,才会铤而走险。
医学院的学费高昂,巴黎又寸金寸土。
而他们课业繁重,最擅长拿的不是洗碗布,而是手术刀。
沈彤低头一路疾步上楼,并没有发现大厅里坐着客人。
看见她的背影,沈谌放下手中的茶杯,问坐在对面的男主人:“她是?”
“今天为Anna做手术的私医,我不知道她的名字,这一行没有人用真名。”
“是么。”
沈谌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果不介意的话,是否能给我一个中间人的联系方式?
我需要有备无患。”
凌晨一点,这个闹自杀的可怜女人总算能安睡。
沈彤脱下手术服,淡淡想,如果是自己,一定可以一刀毙命,到底是外行,就连如何死得体面干脆都不晓得。
去卫生间洗掉血污,她换上大衣,去中介处拿了现金,转身下楼。
临到门口,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叫住她:“这是准备走了?”
像来自另个遥远的时空。
沈彤怔忡了一秒,旋即转过头,抬起下巴看他,眼神漠然:“你是?”
意料之中,沈谌淡淡一笑:“算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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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她原本平均一月两单的生意,骤然多了起来。
但可笑的是,次次都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然而佣金却比做一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