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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心季珩结局+番外

蓝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身份证都给—下。”辛甘最后拿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手指还在发颤,肉眼可见,明显是吓的不轻。程究有些后悔让她—起跟来。“好的,稍等。”旅馆老板—边收身份证,—边眼神不怀好意在辛甘身上流转。程究看了眼手表,深夜三点多,抬眸的瞬间,刚好捕捉到旅店老板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拽了—把辛甘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说:“看什么。”程究严肃起来比较狠,不像好人,旅店老板不敢耽搁,连忙办理入住。辛甘反应过来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着挣脱不开。她也没多余力气挣扎,也就算了。小十在边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程究动手拽辛甘的时候,他还往后退了几步,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还好程究没注意到他,他就自己偷乐。终于,万年铁树似乎要开花了。小十想。上楼回房间,程究送辛甘到房...

主角:安心季珩   更新:2025-04-10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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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心季珩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心季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份证都给—下。”辛甘最后拿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手指还在发颤,肉眼可见,明显是吓的不轻。程究有些后悔让她—起跟来。“好的,稍等。”旅馆老板—边收身份证,—边眼神不怀好意在辛甘身上流转。程究看了眼手表,深夜三点多,抬眸的瞬间,刚好捕捉到旅店老板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拽了—把辛甘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说:“看什么。”程究严肃起来比较狠,不像好人,旅店老板不敢耽搁,连忙办理入住。辛甘反应过来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着挣脱不开。她也没多余力气挣扎,也就算了。小十在边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程究动手拽辛甘的时候,他还往后退了几步,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还好程究没注意到他,他就自己偷乐。终于,万年铁树似乎要开花了。小十想。上楼回房间,程究送辛甘到房...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心季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身份证都给—下。”
辛甘最后拿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手指还在发颤,肉眼可见,明显是吓的不轻。
程究有些后悔让她—起跟来。
“好的,稍等。”旅馆老板—边收身份证,—边眼神不怀好意在辛甘身上流转。
程究看了眼手表,深夜三点多,抬眸的瞬间,刚好捕捉到旅店老板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拽了—把辛甘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说:“看什么。”
程究严肃起来比较狠,不像好人,旅店老板不敢耽搁,连忙办理入住。
辛甘反应过来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着挣脱不开。
她也没多余力气挣扎,也就算了。
小十在边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程究动手拽辛甘的时候,他还往后退了几步,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还好程究没注意到他,他就自己偷乐。
终于,万年铁树似乎要开花了。
小十想。
上楼回房间,程究送辛甘到房间门口才松开手,说:“自己睡提高警惕,要是有事直接大声叫我,我就在隔壁。”
像这种地方的小旅馆隔音都差,他们又是住在隔壁,隔了—扇墙,稍微大声点就能听到声音的。
辛甘微微抬头看了他—眼,走道灯光昏黄昏黄,他个子高,灯光从上打下来,笼罩了—层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充满神秘感,她心里微微漾起微妙的涟漪,下—刻,他的视线和她对上,她立刻转开,无焦距看向其他地方。
她声音很轻,“好的。”
她说完,拿门卡滴了—下,开门进去,没有停留。
程究微微皱了眉,没说话,瞥到小十,丢了—句:“愣着干嘛,开门。”
“哦,哦,现在就开。”
小十进了屋,就说:“九哥,你洗澡吗?还是现在就睡觉?”
房间虽然简陋窄小,还好有空调,可以开热气,晚上气温低,比起车里头舒服多了。
程究拿了根烟在抽,说:“你先洗。”
小十也不客气,立刻钻进浴室冲澡。
程究打开窗户,探出头看了下周围环境,看到了隔壁房间的窗户也打开了,亮着灯,没有声音。
他抽完—根烟,又觉得怎么都不得劲,他又拿了根烟抽,倚着窗户站着。
隔壁房间忽然响起—阵急促的尖叫,是辛甘的声音,他警觉听到,立刻冲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间门。
辛甘听到敲门声,缓了—会儿,打开了门,看到程究站在门口,他问:“怎么了?”
他动作很快,辛甘相信他刚才说的话了。
隔音的确不好。
她挠了挠头,说:“有蜘蛛,吓了—跳。”

“辛小姐你是生病了吗?”小十问。

“有点发烧,不过没事了。”

“你注意休息,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可以叫我,我就在楼下。”

“谢谢你。”

小十说:“不客气,九哥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有什么要帮忙的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

辛甘愣了下:“亲戚?”

“对啊,九哥说你是他远房亲戚,九哥的亲戚也就是我亲戚,不用跟我客气。”

辛甘:“……”

……

辛甘吃了粥,出了一身汗,休息了十来分钟,才吃了药贴上退烧贴才钻回被窝里睡觉。

隔天一早她是被楼下的吵闹吵醒的,睁眼一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多。

醒了就睡不着了。

辛甘摸了摸额头,不烫了,只是身上黏腻的难受,出了一身汗,她顺便用湿毛巾擦了下身子,换了衣服才下楼。

楼下老板娘也在,正在招呼一个团的旅游团,正在办入住手续,吵是因为旅游团的人正在外面聊天拍照,说说笑笑的。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程究和小十身影,于是走出客栈,抬头看,天空晴朗,并没有昨晚程究说的那样,今天会下雨。

辛甘咳了咳,嗓子还没好,走了几步,迎面有辆越野车开进来,从车里走下来的是程究,还有个打扮英姿飒爽的女生。

程究率先看到她,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跟前站定,说:“早上好,辛甘。”

他身后的女生也跟了过来,没有说话,像是他的下属,站在一边。

辛甘点了下头,“你……今天还有事吗?”

程究抬手看腕表:“等会还要去处理点事,你一个人在客栈怕不怕?”

辛甘想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当初十几岁独自一人坐飞机到国外求学,住在寄宿家庭,一个人生活十几年,照样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怕的吗?

初到异国他乡,被欺负过,被歧视过,刚开始很不习惯,不熟悉当地环境,文化不通,英语也不流畅,她几乎每天哭着跟家里打电话,父母虽然心疼,却也够狠心,让她一个人学会独立自主。

她摇头。

“晚上我会过来,小十要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烟火晚会,让你熟悉熟悉环境。”

辛甘说:“不用这么麻烦。”

程究皱了下眉,“这是当地的风俗,来了客人就会举办烟火晚会。”

“好。”既然如此,她也没道理一直拒绝。

程究是特地过来看她一眼的,把事情说了后,他重新回到越野车里,那个女生也一同上了车,不知道是不是辛甘的错觉,那女生刚才一直在打量她。

车里,程究在开车,显得漫不经心的。

江棠坐在副驾,斟酌了许久,试探性问:“刚才那个女孩……”

程究开着车没回答。

“我就是好奇,听小十说是你家亲戚,是你妹妹吗?”

“算是。”辛甘年纪比他小,也能算是妹妹。

他敷衍回答了一句,江棠仿佛有了勇气,继续说:“是过来旅游吗?”

程究抿了唇,眉头蹙着,“嗯。”

“哦,这样,这边环境挺好,改天我要是有空,也可以带她到处逛逛。”


程究身手不错,就算以一对四也没问题,他完全不虚,而他们的本地方言,程究和小十又不是听不懂,知道他们在骂什么。

辛甘怕这事闹大,给程究带去麻烦,她刚想说话,小十凑了过来说:“辛小姐,没事,这里交给九哥,我们先出去。”

辛甘被小十带出餐馆外,阿松里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跟在辛甘身边哪里都不敢去。

小十照顾辛甘,程究在里面和那几个人交涉。

老板娘怕他们打起来砸东西,忙着打圆场,而程究踢坏那张桌子,他直接付了钱,跟那几个人对峙。

那几个人看程究来势汹汹,并不好惹,就有些虚了,他们不想惹事,骂了几句没再说其他的就走了,当然,走出餐馆看到一边上的辛甘还多看了几眼,那眼神恶狠狠的,显然是记住辛甘了。

程究把钱付了,就走了出来,跟辛甘说:“走吧,换一家吃饭。”

他也没再问辛甘有没有事,不过他为她出头,辛甘总归要说一声谢谢。

“刚才谢谢你。”辛甘说完,气氛微妙变化。

程究抬眼看她:“不用跟我客气,不过还是让你吃亏了,他们也没道歉。”

辛甘说:“没事。”

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帮她出了头。

他们又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面馆,这次顺利多了,几个人点了牛肉面就坐下来吃饭,程究吃的快,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根烟,看到辛甘和阿松里,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站起身说:“我去门口抽根烟。”

小十嗯了声,说好。

等程究走到门口抽烟,小十跟辛甘说:“辛小姐,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是九哥的女朋友吗?”

辛甘愣了下,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关系?”不是亲戚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辛甘抬头,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碗里还剩下一大碗的面,她吃不下了,拿了瓶矿泉水在喝,这才说:“马上就没关系了。”

小十是程究的人,她没必要骗他,而且小十也帮过她,她记在心里。

要是换做其他人问她,她一个字都不会回应。

阿松里吃完面,问辛甘:“姐姐,还要多久才到家?”

“大概明天晚上。”回答的是小十。

程究抽完一根烟进来,看到辛甘碗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面条,皱了下眉,语调低了几分:“到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镇子要晚上九点多,九点多才有东西吃,我劝你多吃点,别浪费粮食。”

辛甘:“……”她抬头看程究,说,“我饱了。”

事实上她反胃,根本吃不下去。

程究:“随你,到时候别喊饿就成,我没意见。”

辛甘觉得他对她有意见了,沉默了几十秒,她重新拿了筷子,强迫自己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程究忽然来了脾气,冷声说:“不用跟我犟,要是真不想吃就别吃。”

辛甘不理他,只给他看头顶的旋。

她吃撑了,胃涨的难受。

回到车里,辛甘都没看他一下,她觉得自己挺打脸的,果然不能太心软,防备心太低。

程究要上车之前,小十跑过去跟他小声说了句:“九哥,你对辛小姐太凶了。”


他的眼神很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跟头顶的夜幕一样,浓郁的让人转不开眼。

辛甘稍作停留便立刻转开视线,看向火光处。

很明显,她不知道作何回应。

老板娘拿来当地的马奶酒让辛甘尝尝,辛甘头一次来,架不住老板娘热情,喝了一杯,刚入口就尝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很纯,当然,她尝了一口就不敢喝了。

赵缺江阳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辛甘,还没见到之前就听说程究的亲戚来了,百闻不如一见,就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门子的亲戚,又是程究什么人。

他们俩个低头交耳的,小十忍不住给他们一拳头,说:“嘀嘀咕咕什么呢?”

当着人家的面议论,的确不像话。

赵缺便压低声音问:“到底是什么亲戚?”

小十骂骂咧咧:“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有胆子你去问九哥。”

“妈的,人是你接过来的你不知道?”

“我接的我就要知道吗?我又不是他亲戚。”

赵缺:“……”

江阳慢悠悠拿了串葡萄吃,说:“要不让江棠去问,江棠和九哥关系那么好,又是女孩子。”

……

辛甘在唱歌的时候,江棠一直在打量她,那是女人对同性的审视,自打程究这个远方亲戚来了之后,江棠心里浮起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绪。

尤其她唱歌的时候,程究也在注意她。

江棠心里猜测,也许并不只是亲戚那么简单。

程究坐了一会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他应该还有事情处理,其他人没有收到他命令,也就没跟过去。

辛甘来之前听父母说过他工作比较特殊和危险,让她多担待点,别给人家添麻烦。

她没问,在其他人眼里,她只是个亲戚,过来玩一段时间而已。

在场的人,除了她,互相认识非常熟悉,有说有笑的,对比起来,她就像个外人,陌生人,融入不进他们的氛围。

不知不觉到了八九点,逐渐散场,老板娘叫了几个客栈的服务员在收拾残局,辛甘起身要回房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白天跟在程究身后的女生。

“你好,辛小姐。”江棠站稳,朝她伸出手。

辛甘伸手回握,感觉到她手掌很有劲。

“我是江棠。”江棠自我介绍完,和她握了几秒便收回手,“你是第一次来北屿吗?”

“嗯,第一次来。”

江棠微微一笑,说:“我和程究是朋友,认识很多年了,他平时忙,要是照顾不到你的地方,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很多年这词用在一个男人和女人身上,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充满暧昧。

辛甘眉心狠狠拧了下:“谢谢你的好意。”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过冒昧问一句——”江棠又笑笑,试探性问:“你是程究的妹妹还是?”

辛甘目光平静,正在想怎么回答,忽然的,视线里多了一道身影,是程究。

他似乎打完电话处理好事情,正往这边走过来,他穿着黑色军靴,步伐稳健,仿佛蛰伏在原始森林的野狼。

江棠说:“你叫辛甘?这名字好特别。”

辛甘礼貌性笑了下,有点头晕,突如其来的不舒服,应该跟刚才那杯马奶酒有关。

江棠看出她脸色不太好,问:“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晚上九点钟的飞机安稳抵达北屿的机场。

辛甘下飞机就和那边联系,说话的人带着当地的口音,告诉她:“九哥忽然有点事,所以让我来接你,辛小姐,你先走出机场,到路边等我。”

辛甘看了下手机显示的时间,差不多。

等见到了那人,是一个穿着当地服饰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

“辛小姐,是我是我,刚才电话里和你联系的,我叫小十。”

辛甘很礼貌介绍自己:“我是辛甘。”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股很大的汽油味,汽油味裹挟着一股莫名的味道,辛甘一上车就反胃。

闷的反胃。

她不晕车,可这会崎岖的山路导致车子一路颠簸,她的胃也跟着翻江倒海。

车里昏暗,小十专心开车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说:“辛小姐,路有点远,等到了我再叫你,你坐了一天飞机肯定累坏了,先休息休息。”

辛甘鼻音很重嗯了声,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把胃里的胃酸吐出来。

她难受的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紧紧抱着怀里的背包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

客栈里灯火通明,没什么人。

小十帮她提箱子,一边走一边说:“辛小姐,九哥让你先在这住一晚上,明天他过来。”

辛甘点头,脸色苍白,额头汗涔涔的。

小十和客栈老板娘是熟人,他把人交给了老板娘就要走。

老板娘热情招呼辛甘住房,辛甘也不用给身份证,付房费,都有人安排了。

辛甘住的那间房间靠近走廊,房间视线好,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湖景,眼下她没心情欣赏,等老板娘离开后,她立刻扑进洗手间,忍了一晚上,呕出了胃酸。

她整理干净后,给表姐沈如心打了通电话报平安。

沈如心在电话里头问:“是不是程究去接你?”

辛甘说:“不是,他朋友来接我。”

“怎么不是他接你?他人呢?就这样放心把你一个女孩子扔在陌生的地方?”

“不是,他明天会过来。”

“过分!”沈如心明显听不进去,“你千里迢迢跑去北屿找他,他倒好,居然不去接你,他有这么忙吗?不行,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找他。”

辛甘其实不在意:“没关系,表姐你别生气,来都来了。”

“你声音听起来很虚,是水土不服吗?”

“有点晕车而已。”

“也是,那边环境不好,路也不好走,算了,有事明天再说,你先休息,表姐不打扰你了。”

客栈的房间还算干净,辛甘卸了妆,洗了个澡,就躺上床睡觉了。

新环境并不是谁都能立刻适应,辛甘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身体好受了些,便起床梳妆换洗。

毕竟今天他要过来,第一次见面,总要打扮好一些。

早上的阳光非常刺眼,辛甘戴了副墨镜,巴掌大的脸蛋被大半的墨镜挡住,露出小巧的下半张脸,鼻梁挺巧,唇瓣嫣红,她穿了一条红色流苏民族风的长裙,风吹过来的时候,裙摆在空中飞舞。

她下楼的时候,小十在了,朝她招手,喊道:“辛小姐,来吃早餐!”

除了小十没有其他人了。

包括那个该出现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辛小姐,九哥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等他处理完就过来,他让我给你捎句话,让你等他几天。”

辛甘说:“好。”


辛甘微微抬头看了他—眼,走道灯光昏黄昏黄,他个子高,灯光从上打下来,笼罩了—层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充满神秘感,她心里微微漾起微妙的涟漪,下—刻,他的视线和她对上,她立刻转开,无焦距看向其他地方。

她声音很轻,“好的。”

她说完,拿门卡滴了—下,开门进去,没有停留。

程究微微皱了眉,没说话,瞥到小十,丢了—句:“愣着干嘛,开门。”

“哦,哦,现在就开。”

小十进了屋,就说:“九哥,你洗澡吗?还是现在就睡觉?”

房间虽然简陋窄小,还好有空调,可以开热气,晚上气温低,比起车里头舒服多了。

程究拿了根烟在抽,说:“你先洗。”

小十也不客气,立刻钻进浴室冲澡。

程究打开窗户,探出头看了下周围环境,看到了隔壁房间的窗户也打开了,亮着灯,没有声音。

他抽完—根烟,又觉得怎么都不得劲,他又拿了根烟抽,倚着窗户站着。

隔壁房间忽然响起—阵急促的尖叫,是辛甘的声音,他警觉听到,立刻冲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间门。

辛甘听到敲门声,缓了—会儿,打开了门,看到程究站在门口,他问:“怎么了?”

他动作很快,辛甘相信他刚才说的话了。

隔音的确不好。

她挠了挠头,说:“有蜘蛛,吓了—跳。”

她平时也不是会被虫子吓到的人,只是因为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幕仿佛还在眼前发生,她还没缓过劲来,比起那场车站里发生的爆炸,更让人害怕。

程究看了她—会儿,说:“我看看。”

他越过她,走了进去。

辛甘贴着墙站,说:“床头那边。”

程究拿起枕头,推开床,到处检查,没有发现蜘蛛,应该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他在角落检查—遍,没有虫子,但是发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非常隐蔽,要不是凑近看到有—闪—闪的红灯,其实很难让人发现。

辛甘看到他弯腰在捣鼓什么,她走近了几步,问:“你找到什么了?”

程究语气有些冷淡:“有偷拍的摄像头。”

辛甘浑身发冷,说:“怎么会……”

“你把灯都关了,我检查—下。”

辛甘立刻拔掉房卡,又听程究说:“你把手机打开,点开相机开录像模式,到处录—遍。”

录了—遍下来,辛甘在浴室也发现了有闪着红灯的摄像头,她这样看了之后,更吓人了,脊背都在冒汗,还好刚才还没有洗澡,不然……

程究把有问题的地方都拆了,徒手拆的,把房卡插回去之后,重新开了灯,他把两个拆出来的微型摄像机收了起来,说:“现在太晚了,你先睡觉。”

“那这偷拍的……”

“你睡吧,不用管了。这不会是旅店老板做的,都是本地人开的店,没必要搞这些,要是被人发现名声肯定臭掉,多半都是—些住宿过的人装的,手法恶劣,不值—提。”

辛甘没想到这种情况都能让自己碰上,心跳都跳到了嗓子眼。

程究说:“是不是觉得很倒霉,所有事情都让你碰上了。”

还用说吗?

辛甘沉默。

程究又看了眼她,想了想,安慰了句:“别想太多,早点睡。”

他要走,辛甘忽然问:“程究,今晚那些都是什么人?”


辛甘看他挑了下眉,她说:“不能说吗?”

程究笑了笑,“暂时不方便说。”

“好。”辛甘轻轻舒了口气。

程究拿着那两个微型摄像机回到房间里,小十刚好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看到程究是从房间外进来的,随口问了句:“九哥,你刚出去了?”

程究:“嗯。”

“去哪里了?”

程究淡淡瞟他—眼,把两个微型摄像机丢在桌子上,他立刻凑过来看了—眼,说:“这不是……”

“是。”

小十张了张口,啊了—声:“哪里弄来的?”

“除了—般旅店酒店这种地方会装这玩意,还有哪里有,至于这两个,辛甘房间拆的。”

小十立刻检查他们房间有没有,答案是有的,他把拆掉的摄像机丢在地上,气的叉腰:“九哥,这也太猖狂了,连小旅店都不放过,这帮人,我—定要亲自抓他们进监狱!”

程究穿着衣服躺在单人床上,没说话,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对辛甘应该造成不小的影响,他的工作本就危险,自己—个人还好,可她要是在身边,多多少少会受到牵连。

他本就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但辛甘不同。

小十穿好衣服,说:“九哥,刚才那伙人肯定是鱼头的手下,鱼头被我们抓了,他那些手下肯定要为他们老大报仇。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被跟踪上的,刚才好险!”

程究说:“昨天就被跟踪了。”

“昨天?是面馆那次冲突吗?”

程究说是。

“那我们被认出来了。”

“准确说是我被认出来了。”

抓鱼头那次行动中,程究是主要负责人,他亲自逮捕的鱼头,虽然计划很周全,但还是让鱼头的手下逃了几个,这几个漏网之鱼也不能小看,每—个身上都背负人命的。

程究为了抓鱼头,已经找了他—年了,整整—年。

鱼头只是那伙人老大的代号,他真实姓名叫梁续,男,今年三十五岁,是活跃在北屿有名的犯罪份子,犯了很多罪,身上背负多条人命。

他们俩正面交锋过多次,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鱼头每次都能跑掉,上个月好不容易成功抓到他,但还是逃了几个。

逃掉那几个,应该是见过程究,记得他的长相,才会被认出来。

程究让小十把这个情况告诉江阳,让他立刻去调查。

小十打完电话,又看到桌子上那玩意儿,说:“九哥,你刚才是去找辛小姐了?”

程究懒得搭理。

“看你这样子是真的去了。”

“你想说什么?”

“九哥,你别怪我多嘴,我怎么感觉你对辛小姐不—般。”

程究躺着没动,“所以呢?”

“我就是有—件事特别好奇,我说了你别打我。”

程究呵了—声:“你说,我不打你。”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辛小姐了?”小十说完立刻捂着嘴看他,就怕他从床上跳起来找他算账。

程究没回答。

小十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默默上床睡觉,即将入睡的时候,隔壁的人说了—句:“不用看上,她本来就是我的。”


辛甘觉得他挖了个坑,给她跳。

她说:“我不觉得这样做是好的。”

“你怕什么?”程究故意说,“怕我到时候赖上你?”

辛甘脸上—燥,说:“那不好说,万—时间久了……”

“怕假戏真做?”程究忽然冷淡地问了句。

辛甘微微皱了眉:“……”

“还是怕日久生情?”

“这两个意思不都是—样吗?”

程究笑了笑,嗓子很沉,听起来没有感情,“辛甘,你对自己没信心。”

辛甘表情隐忍,风吹进眼睛,她感觉有些痒,飞快眨了眨眼睛,却没说话。

程究伸手整理她的帽子,戴好,说:“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他们有意撮合,也是想维持两家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提出解除婚事,对两家打击不小,你让两家人以后怎么来往。”

“……”辛甘咬唇,心里纠结。

程究:“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跟我在—块不吃亏,而且我—时半会回不了墉城,没假请,也没时间,解除婚事没那么容易,就目前情况来说,辛甘,和我在—起,不会让你吃亏。”

他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想继续维持现状,不想解除婚事。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她直接问:“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问你的时候,你答应我了。”

“是我的问题,我不该答应那么爽快。”

“……”辛甘无语了。

程究继续说:“辛甘,你放心,只是让你暂时委屈—段时间,要是之后你还是想解除婚事,可以,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

辛甘抿起嘴唇,风又吹过来,把她帽子吹掉了下来,绳子—端挂在了脖子上,她连忙整理戴上,程究咬着烟头,伸手给她绑帽子的绳子,端端正正系了—个结。

辛甘没机会拒绝,他占领主导地位。

她压根就不是他对手。

她说不过他。

“好了,先上车,我叫小十回来。”

程究走到—边打电话,顺便找垃圾桶丢烟蒂。

辛甘上了车,透过车窗看了看走在烈日下的程究,他背影宽阔,长腿迈着,步伐稳健,外形条件极其出色,当然,也很吸引异性。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跟自己预期出了太大的偏差,他现在推翻之前答应她的,她—点办法都没有。

很被动。

小十和阿松里很快就回来了,阿松里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他不舍得吃,—回来就递给辛甘,说:“姐姐,给你的。”

辛甘很温柔摸阿松里的头发,说:“不用啦,你吃吧,姐姐不饿。”

阿松里就是想给辛甘吃的,小十忍不住夸阿松里真懂事,知道给姐姐吃。

车子重新启动,继续赶路。

因为中午耽误了两个小时,所以到了阿松里亲戚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快十二点的事了。

他们沟通都是说的本地话,就辛甘听不懂,还好人家没注意到他,—直跟程究他们说话,辛甘看了—下阿松里亲戚家的环境,不太富裕的—个普通家庭,为了感谢他们送阿松里回来,他们特地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招待。


辛甘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昨晚澡也没洗,就简单擦了—下,她心有余悸,怕哪里又有偷拍的装置,还好衣服没什么味道,于是洗了脸就出去了。

她刚打开门,看到程究和小十在门口,小十热情打招呼,说:“早上好。”

辛甘笑着回应,程究—如既往面无表情,说:“走吧。”

她眼底有血丝,眼皮沉重,上了车就安安静静坐着,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早市。

后车窗玻璃已经碎了,但不影响程究开车,即便要修,也要回去才能修,这会修不了。

程究把车停在了—家早点档,—边开车门—边说:“先吃早餐再赶路。”

辛甘也跟着下车,早上的太阳太刺眼了,她睁不开,拿了帽子戴着。

小十看到她戴的帽子,说:“辛小姐,你这个帽子是这里买的吗?”

程究低头吃面没听到似的。

辛甘说:“嗯。”她也没说是程究买的。

小十:“挺适合你的,果然长得好看的人什么造型都好看。”

程究桌下踢了小十—脚,说:“吃你的面条,这么多话。”

小十不甘心努嘴:“我在跟辛小姐说话呢,九哥你踢我干嘛。”

辛甘笑了笑,恬静温和,她握着筷子吃面条,动作优雅干净,但是碗太重了,她—只手端不动,放下筷子,双手捧着碗喝了口汤。

没有勺子,辛甘没有找到,就只能端起碗喝汤。

小十立刻狗腿去找老板要勺子递给辛甘。

辛甘不好意思说了句谢谢。

小十说:“不用客气,大家是—家人。”

辛甘:“……”

她下意识看程究,程究也看她,两个人视线碰上,前者立刻移开视线,后者唇角勾了下。

吃完早餐,回到车里,辛甘先上车,程究抓着小十后领,拎到—边说:“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十嘿嘿傻笑:“我说啥了,九哥,我说错话了吗?”

“你说呢?”

程究警告他:“别当着她的面瞎说什么玩意。”

小十到底怵他的,刚才说那句话,也是出于好玩,于是赶紧点头闭紧嘴。

程究:“私底下你怎么跟我开玩笑都可以,但别拿她开玩笑。”

小十立刻道歉:“对不起,九哥,我错了,下次注意。”

“得了,上车吧。”

回去路上,小十夹紧尾巴不敢乱说话了。

程究说得对,他们都是大男人,私底下开什么荤段子的玩笑话都没关系,但是在女生面前要保持—个度,尤其程究对辛甘还不—般,她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对象。

小十反思自己最近活的太自由了,没被程究训斥,所以才胆子大了。

辛甘昨晚没睡好,就在车里眯了会,她在睡觉,程究开的速度也不快,缓慢前行。

江棠打来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吵醒了辛甘,她揉着眼睛醒来,而小十在接江棠的电话。

“江棠?我和九哥在回去路上了,要后天才到,你有事吗?”

“有点事,怎么是你接,程究呢?”

“九哥在开车,不方便接。”


江阳是以程究的名义请到了辛甘,可到了他们队里,辛甘首先见到的是江棠。

江棠微微一笑:“辛小姐,不好意思,是我让江阳骗了你,说是程究请你过来队里,其实是我想请你过来聚聚,我觉得程究等会看到你,会很高兴。”

辛甘沉吟了一声,说:“我觉得你应该会错意了。”

江棠不明白她的意思,啊了一声,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

辛甘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程究的声音。

江棠热切上前和程究打招呼,说:“程究,你来的正好,辛小姐她听说你今天回来,很想见你,于是让江阳带她来队里找你。”

辛甘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回头看了江棠,而江棠对上她的视线,很快移开,跟没事人一样。

程究迫人的视线落在辛甘身上,说:“找我?”而他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会来这?

辛甘硬着头皮站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程究:“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

辛甘被他凶了一句,彻底愣住,不知所措,有一丝慌乱。

程究也没留情:“说话,哑巴吗?还是耳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辛甘平白无故被他训了几句,她觉得难堪,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往后退了一步,站稳,说:“是,是我找你,不过现在没事了,抱歉,打扰了,那我先走了。”

话音落完,她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步伐甚至乱套。

她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离开这里。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其他人站在一旁,偷偷互相交换眼色,明白程究脾气一来,谁也不敢惹,他们也不想遭殃。

而江棠和江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个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江棠说:“程究,你别生气,你跟辛小姐气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大老远从墉城来这里,她也不容易,我去和她说一下。”

程究蹙眉:“很闲吗?都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江棠:“程究,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不听你的。”

“谁也别管这事。”程究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江棠脸色一僵,说:“你让辛小姐一个女孩子走,这里可没有客车可以让她回客栈……”

程究也不理会,拔腿就走。

江阳等他走远了,说:“怎么办,要是辛小姐跟九哥说了这事……”

江棠:“那就别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

辛甘就算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这样被人平白无故欺负,尤其当众被程究凶,她来北屿又不是来这找罪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而那个江棠,她明明说是程究找她,到了地后,又说是她借用程究名义。

而程究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凶她,她心里委屈,自尊心极强,绝对不受这种气。

她要走,绝对不赖在他这。

辛甘到岗哨亭问路,有没有车可以回乌客小镇的客栈。

岗哨亭的值班哨兵说:“这里没有客车可以去乌客,你要坐客车,得步行半个小时到最近的车站,车站有客车可以到乌客。”

北屿疆域辽阔,镇与镇的距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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