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子远就这样乖乖地回来和我成亲了。
我当然不认为他是喜欢我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因为自从他回来后,我在他的脸上就没有看到过笑容。
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旁的想法,自然也展露不出笑容。
所以,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他的态度应该是一致的——我们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我是因为不喜欢他,以及对自己未来的妥协;至于他,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们的婚期最终定在了民国二十年九月份。
那一年,我十七岁,许子远二十二岁。
新婚之夜,许子远并没有对我表示出有多好的脸色,但我认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知道你不满这门婚事,你只当我还是以前许家的佣人。
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
以后你睡床,我会在地上打地铺。
我们互不打扰。”
许子远没有说话,以示默认。
婚后,母亲身体大不如前,想回老家休养,说这样和奶奶也能相互照应。
哥哥为了照顾母亲和奶奶,也在乡下老家找了一份教书先生的工作。
三日后,许家派了车送我、母亲还有哥哥回乡下老家。
许子远说有事没有出现。
安顿好母亲后,哥哥将我单独叫到了客厅。
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样一番话。
“妹妹,这些年,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从前奶奶逼你裹脚、总是不给你吃东西的时候,我无动于衷,私心里也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
后来,在学校,我接触到了很多新的观念和思想,当时我真觉得我就是个混蛋,没有好好保护你。”
“现在我在家里这边当一名教书先生,有稳定的生计来源,我平时也会做一些兼职,我能养的起我们一家。
成亲之前我问过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咱们就不嫁,你没有吭声,应该是还在怨我,怨我从前就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