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邵崇易还是惯常为我做了早餐,又帮我挤好牙膏放在洗漱台。
餐桌上,还留了一张纸条:
有个学术会议,需要出差几天。
昨晚我喝多了,不该对你那样的,等我回来好好向你赔罪。
我一夜起伏的心,还是因为这张纸条获得了慰藉。
吃过早餐,我去到书房准备写歌,却发现昨晚那个粉色文件夹敞开着放在书桌上。
书桌下面,还散乱一地的卫生纸团。
我拿起那份文件的时候,开门声就响了起来。
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邵崇易突然折返了回来,
见我手里拿着文件夹,他有些激动地抢了过去:
“你凭什么擅自动我的东西?”
看着他不由分说地指责,我平复了一下心情:
“抱歉……我只是看它落在这里,想帮你收起来。”
察觉自己失态,亦或是发现误会了我,他面色缓和了几分。
“这次学术会议可能会需要多待几天,我会尽快结束回来陪你。”
“想要什么礼物?
我买给你。”
我安抚他不用记挂我,安心忙自己的事就好。
他没再说什么,拿着那个文件夹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预感——
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得知父亲去世之后,我辞去了酒吧的工作,做了一个名独立的音乐人。
因为演出的关系,我需要各地飞。
即使邵崇易被学术会议和各种课程忙碌缠身,他也会抽空来我的城市陪我。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迁就我。
想到这里,我决定主动一次,去找他。
因为临时决定的行程,没有合适直达的航班,
等我辗转几个交通工具到达他那里时,已经是深夜。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却看见他和杨依依站在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