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我把后背手臂和腿都送了出去。
我活着就是要留着我的脑袋不受伤，其他地方都已经无所谓了。
中考的第一天我一边卷着卫生纸塞鼻孔，一边背着书包跑向学校。
早上不小心又被打了，这次没护住脸，还好只是流鼻血。
半路遇上出门买早餐的陈婶，我笑着叫人问好。
陈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看我的脸。
我看见她的眼圈又红了。
“婶儿，我要去考试了”我想挣脱那条关心的手臂，我不想欠她什么，可怜也不行。
她把两个包子和两个鸡蛋的袋子塞进我的书包，又硬拉着我去旁边的小店买了瓶水。
“陈婶真好，谢谢”
“去把去吧，慢点”
书包里的包子和鸡蛋还是热乎的，我头也不回的跑，到拐角确定她看不到我的时候摸了一个鸡蛋出来，两口吃掉。
在学校门口，我喝了口水，看着刺眼的阳光。
今天我又欠了她对我的可怜。
以后一定一定不能让她可怜我。
我听到他们在楼道里说的话。
“没妈的孩子，太可怜了”
“就是，那孩子太瘦了，饥一顿饱一顿的，她那个混账爹，有跟没有一样。”
我想还是不一样的，有了会打人，没有，就不会打人了。
他们说错了，我有妈妈，只是妈妈死了而已。
04
重点高中的学费老师说很便宜，一个学期两千块，住宿费也才五百块。
老师拍拍我的肩膀，恭喜我努力没有白费。
可是我觉得这不是白费不白费的问题，一个多月的时间。
我好像卖不了那么多钱的瓶子。
父亲这几天总不回家，回家也只是踹我一脚就又出门了。
面包和包子也没有给我，我猜是他打的不尽兴，所以也不想给点甜头了。
有时候我会想，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