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秒之后,曾毅冲了进来,我猛地关上门,紧紧用后背顶住。
一滴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我惊魂未定。
“曾毅,你流血了。”
“我没事。”
他扶着脑袋。
“我来顶住他们,你快去监控室,从窗户翻过去后,赶紧去比赛现场。”
“可是。”
“来不及了,你还可是什么!”
他喘了几口粗气。
“没事的,我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鬼屋内阴森森,各种古怪的摆设让人窒息,我转身几步又回头。
门外传来撞击声。
他背对着门死死抵住,大口喘气,用最后的力气看着我。
“大胆的往前走吧。”
我再顾不得任何情绪,拼命地往前,越走越快,伸手摸到监控室的开关。
灯被打开了。
还有五分钟就轮到我上场了。
我赶紧去推监控室的窗户,要命的是,监控室的窗户居然是半开式的,我整个心沉了下来,看着窗户陷入绝望。
处境莫名的熟悉。
一个出不去的小房间、无能为力的我和无尽的绝望。
那些经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都说养儿防老,你们还是趁早再生个男孩吧。
要你有什么用,卖出去都没人要。
一个女孩子还学钢琴,我有那钱不如攒着给你弟弟上大学。
程念,大胆地往前走吧。
我眼眶一酸,抄起地上的凳子砸向窗户。
砰的一声巨响,窗户碎出一个窟窿套着窗外的路灯亮起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我小心地拔除一些碎片,缩着身子钻了出来。
裙子被划破,我索性把裙摆全部撕掉,撒腿奔向学校。
9
等我赶到时,倒数第二位出场的正在演奏最后一段。
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