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跨越了它,心想——就算没法重生,起码让我最后看一眼地下的光景吧?
于是,他死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
离开飞鸟净土学院的“尸体”,终会维持不住灵魂和肉体的联系,就像电池摔落的电动玩偶,灵魂亦飘散于无人得知的角落,他终是没能来到云层的边缘,探看下方曾经的故乡。
然后,高墙随之筑起,规则也应声孕育。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对吧?”
四季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迈步继续行进。
(3)
“我突然想起那天的自我介绍了。”
四季随手从樱花树的枝干上摘下一朵樱花儿,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丢到脚下,皮靴毫不犹豫地碾了过去。
“明明就不擅长和别人交流,却还是自告奋勇地成为了副班长,冬织你就是这点让人觉得麻烦啊。”
“不行吗?”
她冷冷地回问。
“反正以前也没有机会当,现在死了不是正好?”
“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
“那就别提了。”
“好。”
对话戛然而止,月岛冬织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疼痛,但她找不到这股莫名的来源。
两人一前一后往教学楼走着。
飞鸟净土学院的面积很大,而其极具“人性化”的设计的“精妙之处”,便是将学生寝室楼和教学楼放在了学院的两端位置。
好在学生们不用真的上课,不然难免会迟到一大批人。
而在这段枯燥乏味的路程上,四季总是会忍不住寻找话题。
“冬织,怎么突然决定要见我了?”
“因为你很烦。”
烦到每隔一天就会到寝室前敲门,说要带她回课室那边逛逛,顺便谈谈心。
但月岛冬织始终觉得,那句话里只有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