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被他一手拎起,丢了进柴房,然后不过一会儿,那个男孩也被我的兄长的手下丢了进来。
窗外是他干净利落的影子,窗格子把他的身影变得模糊,我往外看,只看见他消失在柴房外的背影。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今晚私藏的大饼,在男孩脏兮兮的注目下,我掰下一半,又掰了一半,递给他。
“南珏。”
“真是好名字。”
他接过那一小块饼,没有咬下去,只是说话时变得闷闷的。
“哪里好了?”
我怎么知道,我随口说的。
“你呢?”
兴许看穿了我是个肤浅的人,并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好反问我。
我笑了一声。
“裴温!”
我咽下最后一口大饼,“我叫裴温!
怎么样?
好听不好听?”
南珏看向我,只是说:“是谁取的名字?”
“是裴家三郎!”
男孩默然,很久之后便是他的沉闷的说话声。
“世人皆说,裴家三郎是顶坏的人。”
我沉默着,没有反驳。
掰着手里的饼,心想兄长会关自己几天,这个饼能吃多久。
“对了,裴家三郎是世间顶坏的人。”
我惊诧地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窗边的影子去而复返,讽刺的声音一如既往。
我埋下头装鹌鹑,可裴家三郎的名声哪是盖的,下一秒就发现我并且点名了。
“裴温,你出来。”
“是。”
我垂下头,把怀里的饼丢给了南珏,跟了出去。
3
他高坐堂前,我久跪地上,他不说话,我也没有资格说话。
等他终于将手上的卷宗看完,才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了。
“我是世间顶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