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簇缺了的狐狸毛他却没发现。
手不自觉抚上那处残缺,空荡荡的:
“雪焰,狐狸毛为何少了一块。”
他动作稍滞,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
“许是哪个粗心的,洗披风时弄坏了。”
我循着披风往下看,新制的牛皮靴沾着细碎的凤凰花瓣。
凤凰花难养。
阖宫上下,仅我放在婚房的那枝。
我怔怔地望着他,执着地想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可他神色如常,
仿佛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垂眸敛去思绪,好半晌才艰涩开口:“今日受罚的人够多了,饶了他们吧。”
他浅浅舒了口气,亲昵地贴着我的脸笑道:“绾绾真是软心肠,以后宫里的兽人都交与你管,怕是要翻天了。”
齿间失力,刺破了唇皮,
灵魂被细密的痛楚一点一点侵蚀。
“绾绾,快松口。”
他气急地抚着我的下唇,剔透的桃花眼里满是心疼,似乎爱极了我。
可他怎会想到,宁筱早早找上我,盼我给她腾出王后的位置。
就连今日来看我前,他们缠绵过几次我都知道。
那簇狐狸毛分明是宁筱揪下来的,在他们情致最浓的时候。
03
我揉了揉酸涩的鼻尖,偏头离开怀抱,
雪焰的手凝滞在半空,片刻后说要带我去坐“秋千”。
兽世未曾有过秋千,
那是宁筱求了好久,他才答应做的。
后来,还有了旋转木马,滑梯……
这些细碎的小事都在宁筱的“日记”里,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外头春光正盛,绿茵纷飞,
雪焰牵着我,
提起秋千的来历,皱眉埋怨明筱不守规矩,
可唇角带着他未曾察觉的笑意:“那女官太跳脱,谁知道她脑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