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声音哑得不像话：“你打错电话了吧。”
“谢先生，您今天可以过来认领尸体。”
他瞪着眼睛，静默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倏然，谢程猛的起身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他抱着马桶，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手机振动。
周筱媛：阿程，早上好，今天起晚了，只能路上啃面包咯。
谢程冷着脸，退出聊天框。
第一次，没有及时回她的消息。
这时，门铃响了。
谢程囫囵擦了把脸，浑浑噩噩开了门。
快递小哥被他这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吓了一跳。
连忙把文件塞进他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程颤抖地打开了文件。
离婚协议书，醒目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我飘过去，有些遗憾地想。
这个协议没用了。
被杀死之前，我去律师事务所让人拟了这份协议。
财产、房子、车分割得非常详细。
签完协议后，我约了手术准备把孩子打掉。
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够多了，我总要开始新的生活。
然后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挟持。
他按着我的头，将我塞进黑色的面包车。
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剪断了我的舌头。
新的人生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谢程一身酒气地来到警局，胡子拉碴一夜间像老了十岁。
警察皱眉多看了他两眼：“你老婆失踪一个多星期，你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再次看到我的尸体，谢程几乎整个人都快站不稳。
“谁干的？
凶手是谁？
！”
他向警察发出怒吼。
警察冷静地安抚他的情绪：“你先别激动，根据线索，警方目前已经锁定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