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望轩，我们离婚吧。”
一段长久的沉默过后。
他冷笑几声，掐住我的脖子。
我险些断气，翻着白眼使劲蹬腿。
“离婚？
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被推入冰冷的夜雨。
“方太太，就这么走着回去吧。”
2
我是孤儿，父母对方家有恩，被方家资助上完大学。
三年前，方龙将我嫁给他的儿子。
方望轩明知我是被迫的，却将对父亲的怒火转移到我身上。
婚后，他和柳冷玉照常来往，甚至更加恩爱。
我嫁进有钱人家，却过着比之前更苦。
佣人随意克扣我的伙食，我为了一口吃的就承包方家最苦最累的活计。
冬天我被赶到最冷的房间，没有厚被子，手上脚上都冻得生疮。
方望轩把我当做一件玩具，他在方龙那里受气，就要拿鞭子抽我一顿。
直至鲜血浸透鞭子，我彻底晕厥才停止。
每次他和柳冷玉吵架，都要一次次地侮辱我。
最开始我还想改善关系，攒钱给他买了个手表。
没想到和柳冷玉买重了，方望轩二话没说将那表丢到我脸上，说我买的东西都脏。
前段日子我怀孕，但体质太差，才发现就已经流产。
我将胎儿埋在树下，祈祷他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海城的夜很长很冷。
我迎着风雨，身体被寒冷撕扯着破碎。
走了一夜，我又被佣人关在门外，直到七点才得以走进家门。
餐桌上，那三人恰好吃完了早餐正在聊天。
他们三人正聊着天，一派其乐融融。
见我进来，三人都看到脏东西似的拉下脸。
饥寒交迫，我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早餐香甜的味道。
方龙让佣人将早餐全都倒掉，质问我：“你昨天和望轩提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