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言毕,颈间鲜血喷溅,头颅骨碌碌滚到我脚边。
他双眼瞪得老大,一瞬不瞬盯着拓跋奎。
又好像,盯着我。
12
屋子里的熏香越来越浓,即使我提前服了解药,偶尔头还是有些昏沉。
拓跋奎就更严重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度不能人事。
他说自己整夜梦魇,必须在我房中稍能安睡。
宿的次数多了,难免遭到他新纳姬妾的嫉妒。
赵姬用我的名义约拓跋律见面,并提前在杯中下了药。
这几年里,我从不与别人来往,拓跋律是例外。
他是曾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有时候宫里难免碰到,便寒暄几句,算得上点头之交。
谁曾想被赵姬利用,当晚她便风风火火引着拓跋奎前来。
门被撞开,见我和拓跋律衣衫不整躺在床榻上,她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指着我说:
“陛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个贱女人背叛了你!”
听到响动后我醒了过来,赶忙整理好衣服下床,低头跪着不说话。
而拓跋律许是因为药劲太猛,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空气骤然冷了几分,拓跋奎脸色铁青,缓缓拔出佩刀。
赵姬嘴角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怎么就这么巧,你如何得知?”
拓跋奎将刀尖转向赵姬,“不说实话,在场的人都得死。”
赵姬身边的婢女吓得哆哆嗦嗦,扑通一声跪下:
“奴婢,奴婢都是被逼的。”
接着她将赵姬的阴谋和盘托出。
侍卫从花圃中寻来被丢弃的酒杯,御医来验了,确如婢女所说。
拓跋奎暴怒,说要把赵姬拉去剁碎了喂狗,她吓得瘫软在地上。
但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