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天了，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姬云涯看着秋不惑面前一口未动的饭菜，声音里带了些怒意：“早知你这般反应，我就不该告诉你那些。”
秋不惑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唇色发白，眼下乌青一片，听到声音才恍然抬头看了一眼姬云涯，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任何话语。
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助过。
曾经他恨透了魔教，忍辱负重在姬云涯身边生活了数年，又在徐煊的折磨下苦苦坚持至今，支撑他的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有朝一日能覆灭魔教，帮秋家报仇。
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他便感觉日子不那么苦了。
可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为什么他恨了那么久的魔教会是清白的，而害死他家人的却是天玑阁？
为什么百里彦要骗他，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百里彦？
为什么偏偏是他……来承受这一切？
“如果我……”秋不惑喃喃道：“如果我死在那场火里就好了。”
“你在埋怨我救了你吗？”
姬云涯皱起眉头，目光扫到秋不惑已经干裂的嘴唇，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强迫性将茶水喂进他口中。
“喝。”
秋不惑瞪大眼睛，被水呛得直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随即看向姬云涯的右手，那触碰过他的部位已经变为黑色，并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他下意识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姬云涯。
姬云涯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秋不惑的动作，低声道：“你果然还是不舍得我死。”
“……”
他接过药瓶，也不过问，直接倒出一粒吞下，指尖的颜色慢慢恢复正常。
“回到我身边吧。”
姬云涯蛊惑道，“我帮你报仇。
天玑阁、朝廷，还有那些忘恩负义的正道，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秋不惑闻言，心中有些触动，不自觉看向姬云涯，同时也看见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