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那份揉烂的和离书，抬起头，欲言又止。
宰相探究地看向他：“怎么，段将军心有不忍？”
我也有些费解，段玉山这样的反应，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盼着我去死么？
沉默良久，段玉山咬了咬牙，才低声说：“相爷，一个疯女人，打一顿扔出京就是了。”
宰相大笑：“段将军还是个有情郎啊？”
“可惜，此事老夫做主！”
宰相拍着段玉山的肩，“我宰相府的女儿，就算是庶女，也不是给人做平妻做妾的。”
“杀了旧妻，就能娶老夫的女儿，不杀旧妻……休怪老夫棒打鸳鸯。”
宰相面带笑容，端详段玉山：“段将军怎么选？”
段玉山僵在原地，满面涨红。
隔了许久，他才动了动，将那张和离书抛在地上。
相府众人毫不客气地哄笑出声。
影壁后，被父皇揽着肩膀的我，也扯出了个笑。
笑得讽刺，笑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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