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在这段日子里已经早就作好了思想准备,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没有经历过生孩子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那是一种比五脏六腑在内中撕裂还要甚多少倍的痛苦,那种痛,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她两手抓着床头的木栏杆,一边打滚一边咬牙切齿地大骂,大概骂人也是转移注意力从而减轻痛感的好办法,除此之外,她已无计可施。
她先骂阿强“死三八,上床没几天怎么就给我种下这么个孽种。”
“上辈子定是个土匪恶霸,不然怎么就托生了那么个母夜叉的娘”。
再骂阿强的娘“狼心狗肺的母夜叉,生了阿强又害了阿强。
不让我们结婚,害得我医院都不能去,自己生下这个小野种。
诚心要我的命啊!”
。
又骂肚子里正往外冲的孩子“小不死的你急什么啊!
没到时候你就要出来,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让我活了啊!”
后来,她没力气再骂了,因为孩子就快要露头了,一阵阵的用力的欲望冲击着她,她不得不全力以赴。
她心中对自己喊着“用力啊!
用力!”
在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进行最后一次冲刺后,孩子象破堤的水,稀里哗啦一下子冲了出来。
这一刻她几乎晕了过去,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稍许,她清醒了过来,伸手拿起剪刀,剪断脐带。
左手提出孩子的脚,右手狠狠给在她屁股上扇了两巴掌。
只听“哇!”
的一声,孩子哭出来了,而阿丽则“呵……”地笑了起来,同时却也泪流满面。
她挣扎着将孩子抱好,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大约是凌晨一点多钟。
凌晨三点多时,阿强出车回来了。
他以为阿丽还在捂着大肚子睡觉,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家门,轻轻打开房门,“天哪!”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