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小雨,我艰难地撑起伞,刚抽过血的手臂酸胀得厉害,雨水顺着伞沿冰冷地坠在单薄的外套上。
几天前,我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意外遭遇车祸,好在只是擦伤,但医生坚持让我来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好不容易挨到今天才勉强挤出一点空闲。
检验科医生说要过几天才出结果。
路边的车疾驰而过,溅起半人高的水渍,我闪躲不急,刚买的白裙被溅到了大片的污泥。
我恼地心里腹诽,着急忙慌的摸出湿巾擦,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我狼狈地夹在肩膀中接起。
接通的刹那,宋靳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丝丝缱绻:“需要我去接你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平静如溪流的嗓音缓缓流入心田,我原本烦躁的心竟然被奇迹般地安抚平了。
我把湿巾扔进垃圾桶,收起伞抖去上面的水珠,躲进公交车站,笑道,“不用了,离家就几步路,再说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那就行,注意安全。”
“嗯。”
电话挂断了,我的嘴角却没有下去过。
宋靳是典型的绅士,举止文雅,声音悦耳,曾是桐城所有人的梦中男友,亦是我暗恋十余年的人。
在得知他的恋人抛下他出国后,我哀求父亲,动用家里所有产业和关系做敲门砖,才和他定下婚约,父亲曾劝告我,宋靳家庭背景远在我之上,我嫁过去必不会幸福。
可我一腔孤勇,结婚五年,他虽谈不上爱我爱的炽烈,却也相敬如宾,做足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尽可能地给我温暖和呵护,除了有些公式化和冷淡。
但我心满意足。
网约车的电话响起,我快步走向停靠在前方的白色雪佛兰,打开门,手遮着头挡雨看向司机,“抱歉,我的衣服刚刚弄脏了,但我会小心,不会弄脏坐垫的。”
坐下后,我才发现副驾驶上坐了个白金色卷发的女人,气质翩然,拨弄着手指上法式美甲。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