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解释:“是是是,我看到网上的东西了,我可以解释,那是个意外,我手机昨晚没电关机了,实在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医院里跟大家请罪!”
直到我将儿子破碎的骨灰罐下葬,他的电话才刚刚挂断。
看着我的表情欲言又止。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装什么?
六年了你什么时候不是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你现在这虚伪的样子比你以前冷漠的样子还让我恶心!”
其实我很清楚,他不是没有温柔的时候。
只是为数不多的温柔全部给了乔月。
留给我和儿子的,只剩下工作后的疲惫和暴躁。
可明明我们也不欠他的。
从前我看不明白,总想着为了儿子好,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看来,有这样的父亲,是我对不起儿子。
从出生就开始让他忍受病痛的折磨。
听见我语气里积压多年的斥责,靳衍眼底被愧疚填满。
挣扎半晌,才带着试探的语气开口:“对不起,医院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过去处理一下.......你应该也知道,网上闹的很厉害,我作为当事人——”不等他说完我直接冷声打断:“你去啊,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你救乔月的时候我拦过你吗?
还是儿子拦了你?
儿子甚至为了让你追求真爱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话落,他脸色瞬间惨白。
喉咙吞咽几次,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能出口。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理亏。
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反驳。
我唇角扯出讥讽的弧度。
刚想离开的时候,他却开口说要送我回家。
我眉头皱起,见鬼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谁的家?
你的?
还是我的?
你去忙你的吧,用不着你操心我,等你忙完,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那个房子,到时候你按市场价给我我一半,我不要了。”
说完那刻,我看见他眼里的光迅速熄灭。
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只恨自己这句话说的太晚。
害苦了自己,还连累了儿子。
离开后,我第一时间报警要求抓那天肇事逃逸的司机。
幸好那条路监控完好,警方说应该很快就能有线索。
走出警局,我接着找了个律师商量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等协议拟定出来,我直接寄给靳衍的医院。
准备重新给自己找个住处的时候,医院的院长却忽然给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