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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全文+番茄

薛定谔的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消息即使不是他传出去的,他也难辞其咎。韩爌向崇祯深深一躬:“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臣附议!”“附议!”其他大臣纷纷开口。“信口雌黄,哪里来什么妖道?”“蓟镇战事,朕意已决,绝不会收回旨意,休得再言!”崇祯忍无可忍,自御座上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首辅韩爌硬着脖子,昂然说道:“老臣年迈,无力处置政务,愿乞骸骨,避贤者之路,恳请陛下恩准!”“臣最近身体不适,特向陛下告假,请陛下恩准!”次辅李标也站了出来,向着崇祯躬身一拜。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大臣们全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首辅、次辅双双请辞,这下子,看皇帝怎么收场。崇祯被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感到了如同山一般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主角:崇祯云逍   更新:2024-11-19 1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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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息即使不是他传出去的,他也难辞其咎。韩爌向崇祯深深一躬:“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臣附议!”“附议!”其他大臣纷纷开口。“信口雌黄,哪里来什么妖道?”“蓟镇战事,朕意已决,绝不会收回旨意,休得再言!”崇祯忍无可忍,自御座上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首辅韩爌硬着脖子,昂然说道:“老臣年迈,无力处置政务,愿乞骸骨,避贤者之路,恳请陛下恩准!”“臣最近身体不适,特向陛下告假,请陛下恩准!”次辅李标也站了出来,向着崇祯躬身一拜。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大臣们全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首辅、次辅双双请辞,这下子,看皇帝怎么收场。崇祯被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感到了如同山一般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消息即使不是他传出去的,他也难辞其咎。
韩爌向崇祯深深一躬:“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
“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
“臣附议!”
“附议!”
其他大臣纷纷开口。
“信口雌黄,哪里来什么妖道?”
“蓟镇战事,朕意已决,绝不会收回旨意,休得再言!”
崇祯忍无可忍,自御座上站起身来,厉声呵斥。
首辅韩爌硬着脖子,昂然说道:“老臣年迈,无力处置政务,愿乞骸骨,避贤者之路,恳请陛下恩准!”
“臣最近身体不适,特向陛下告假,请陛下恩准!”
次辅李标也站了出来,向着崇祯躬身一拜。
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
大臣们全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首辅、次辅双双请辞,这下子,看皇帝怎么收场。
崇祯被气得浑身发抖。
同时,也感到了如同山一般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内阁首辅、次辅,同时以请辞来要挟,这在整个大明朝的历史上,都不曾有过。
这样的压力,除了太祖、成祖,没有一个皇帝,能够承受得住。
“云仙长果然说的没错,朕以前,还真的是被这些大臣给忽悠瘸了。”
“他们个个只为自己的私利,哪里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
“这次如果退让,朕将彻底沦为傀儡,因此,朕绝不退让,也无处退让!”
崇祯冷眼看着群臣,心中一片决然。
而此时!
西直门。
嘚嘚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接着就见十几匹快马,一路卷起滚滚尘土,朝着城门,飞驰而来。
“是八百里加急!”

“你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跟谁说过了?”

“怎么就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

云逍盯着崇祯。

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时间点,孙承宗正好被罢官,赋闲在家。

他能够被任命为钦差,并且赶在建奴兵临城下之前,赶到遵化主持大局。

没有皇帝亲自强力推动,是不可能办到的。

遵化大捷的一些细节,几乎就是按照他那天所说的剧本开展的。

这足以说明,云逍的策划,被人剽窃了。

并且白嫖者,还是皇帝。

泄露消息的,也只能是这个大嘴巴侄儿了。

崇祯一愣,随即欣喜起来。

原来,“叔父”不是看透了自己的身份。

而是以为,自己向皇帝,透漏了消息。

这就可以狡辩,不,辩解的余地了!

崇祯稍作酝酿,便有了主意。

“自从那天,侄儿听了叔父所说的那些话,我便一直忧心忡忡,夜不能眠……”

云逍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还挺忧国忧民的。”

崇祯苦笑。

整个大明,最忧国忧民,也就只有他了。

“我现在的生意,跟宫里面,有些牵扯。”

“上次从叔父这里离开后,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我宴请了宫里的内侍……秉笔太监王承恩。”

“醉酒后,就跟他说了叔父的那些想法,没想到,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

不愧是大明天子,立即就把谎给圆了。

王承恩不由瞪大眼睛。

想不到,万岁爷编瞎话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

云逍的眉头一皱:“王承恩?”

王承恩顿时高度紧张了起来。

他在心中,开始暗暗祈祷:云仙长,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千万别害我啊!

崇祯瞥了王承恩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叔父也知道王承恩?”

云逍笑了笑,“知道,皇帝的吊友。”

崇祯和王承恩,面面相觑。

吊友,是个什么意思?

打马吊的朋友?

“你好大的胆子!”

“当今皇帝,可是个寡恩薄义的人,要是稍有差池,砍你十次脑袋都不够。”

“你能活到现在,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云逍指着崇祯,心里一阵后怕。

因为那天,他所说的一些话,很是有些大逆不道。

这要是被崇祯皇帝听了去,那还得了?

崇祯满脸黑线。

朕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王承恩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心里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云仙长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跟他在一起,没点胆量,迟早会被活活吓死。

云逍不再追究,一再叮嘱道:“以后,可别乱说话了,会掉脑袋的。”

崇祯忙答应下来:“侄儿省的。”

三人继续喝酒。

崇祯的酒量不大,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意思一下。

王承恩却是殷勤地劝酒。

云逍毫无防备,来者不拒,每次都是一饮而尽。

很快,就有些飘了。

“遵化大捷,建奴无法攻破蓟镇防线,又被烧了粮草,用不了多久,就会退兵。”

“大明这下子,总该能安稳了吧?”

崇祯见机不可失,有意把话题,往朝政上引。

“安稳了?你想屁吃呢!”

“还是那句话,大明,吃枣药丸!”

云易夹了一块糖醋鱼,醉眼迷离地说道。

崇祯手一抖,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

王承恩一个哆嗦,随即反驳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大明中兴,指日可待,你这话,也太危言耸听了。”

“励精图治?呵呵……”

云逍一声嗤笑,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这是个什么表情……!

崇祯不悦地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云逍笑道:“咱们这位万岁爷,不励精图治还好,他这一励精图治,大明反倒会亡的更快,也就是这十来年的光景吧。”

崇祯猛地站起身。

王承恩大惊失色,指着云逍厉声喝道:“你竟敢诽谤万岁爷,诅咒大明朝,就不怕被抄家灭族?”

云逍呵呵一笑,懒得去理睬王承恩,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崇祯强忍心中震怒:“为何当今皇帝励精图治,大明却会反倒亡的更快?”

云逍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问道:“当今天子登基以来,办的最大的一件事,是什么?”

“诛杀魏阉,肃清阉党!”

崇祯露出得意之色。

他刚登基,就杀了魏忠贤,雷厉风行地清除了魏忠贤和客氏的势力,解决了阉党之祸。

朝野上下,无不称颂陛下英明,有一代圣君之姿。

崇祯也把这件事,视作得意之作,每每想起,都是自得万分。

云逍呵呵:“魏忠贤不死,大明还有的救,皇帝杀了魏忠贤,呵呵……也就等于是给大明,挖好了坟墓!”

崇祯眉头大皱:“叔父难道相信阉党是好人?”

“又是一个被洗了脑的沙雕。”

云逍指着崇祯,连连摇头。

王承恩说道:“魏阉擅窃国柄,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狠如狼虎,难道不该杀?”

“先帝临终前,曾交代当今皇帝三件事,其中第一件事,就是‘魏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难道,是先帝糊涂了,连魏忠贤是忠是奸,都分不清?”

云逍一声冷笑。

关于魏忠贤,前世,他在网上,曾跟键盘侠们,论战无数。

不服来辩!

崇祯骇然问道:“先帝遗言,你怎么知道?”

云霄淡然一笑,“你说呢?”

崇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叔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这天底下,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先帝遗言而已,还叫个事?

崇祯一阵困惑,继续问道:“先帝自然是英明睿智,却为何,要留魏忠贤?”

“魏忠贤死之前,国库每年收入多少?死之后,又有多少?”

“先帝在世的时候,魏忠贤专权,为何没有百姓造反,辽东有宁锦大捷?为何到了崇祯年,反倒民乱不绝,建奴差点打到京师?”

“先帝不理政事,整日在后宫做木匠活,为什么能政令畅通,国库充盈?”

“而当今皇帝,勤勉朝政,励精图治,为什么却反倒内忧外患,朝廷国库、内帑空的饿死老鼠?”

云逍接连反问。

要知道,被后世称作是“木匠皇帝”的朱由校,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其每天不理朝政,只躲在后宫做木匠活,却始终能保持朝堂的平衡。

这就是本事!

崇祯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

这些问题,他也很想知道啊!


酒菜摆好。

云逍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崇祯屈尊于下首。

王承恩自然没有入座的资格,却在云逍的要求下,不得不入座。

“咦,这酒不错!”

云逍一杯酒入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哪怕是他前世喝过的酒,与这酒相比,都要逊色太多。

好吧,前世他不过是个打工狗,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崇祯一笑,“叔父喜欢的话,以后每隔几天,侄儿就给你送一坛来。”

“你哪儿弄来的好酒?”

云逍当然知道,这酒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看来这个侄儿,很是有些名堂,以前还是小看了他。

“云仙长在吗?”

崇祯正要答话,道观来了客人。

来者是赵家峪的甲首,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甲首名叫赵兴武,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十分彪悍。

实际上却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为人也十分厚道。

赵甲首在言语间,对云逍十分尊重。

不光是他,整个赵家峪的百姓都是一样。

如今的百姓,刁民不多,都知道感恩。

他们清楚,没有云逍,他们都会饿肚子,甚至会饿死人。

这样的大恩,再加上云逍的医术,赵家峪的人怎能不敬?

看到崇祯时,赵甲首一阵困惑。

他的眼睛,可不迷糊。

并且以前,他也见过云昊。

这才几年不见‘小昊子’,怎么长相就大变了?

并且,‘小昊子’身上,透着一股子威严,比昌平的县太爷还要重。

不过赵甲首并没有怀疑什么。

开玩笑,云仙长还能认错自己的侄儿?

看来‘小昊子’这几年在外面混出息了。

云逍邀请赵甲首一起喝酒。

赵甲首有些局促,婉言谢绝了云逍的好意。

“我特意来问云仙长,卖酒的银子,是否还继续全都买成粮食?”

云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买?”

“云仙长还不知道?”

“遵化大捷了,钦差孙承宗在遵化大败建奴,杀了好几千女真鞑子。”

“今后这粮价,肯定是不会再涨了。”

赵甲首的一席话,让云逍大吃一惊:“遵化大捷?你听谁说的?”

“如今城里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赵甲首十分兴奋。

大明难得有这样的大胜。

并且京畿的威胁也解除了。

就连最普通的百姓,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云逍目瞪口呆。

这完全不对啊!

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遵化大捷啊!

难道,这是个假大明?

崇祯看到云逍的神情,心中一阵得意。

会有这样的大捷,叔父自己都不曾想到吧!

虽说这都是叔父的神机妙算。

可最终执行的,却是自己这位大明天子。

“遵化大捷,难道竟是这道士向万岁爷出谋划策的?”

王承恩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赵甲首把听到的一些细节,全都说了出来。

如今,遵化大捷已经传遍整个京师。

很多细节,也都流传了出来。

皇帝慧眼识能臣,力排众议,起用孙承宗!

抓建奴奸细,定下奇谋,将计就计,前后夹击,大败建奴。

赵甲首赞叹道:“咱们的万岁爷,可真是英明啊,跟太祖爷也差不了多少。”

崇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可今天喝到嘴里,怎么感觉跟蜂蜜一样甜?

云逍眉头大皱,狐疑地看了崇祯一眼。

这次大捷,实在是太蹊跷了。

云昊这小子,有鬼!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大喜事。

历史上的‘己巳之变’,不会再有了。

建奴蹂躏京畿的惨剧,也不会再发生。

云逍也是颇为兴奋,接连饮了三杯。

赵甲首问道:“云仙长,这粮食是不是不用买了?”

“买,所有卖酒的银子,全都买粮食。”

云逍想了想,然后笃定地说道。

赵甲首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行,我这就按云仙长说的去吩咐。”

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问:“还有一件事,请云仙长做主。”

云逍放下酒杯,“什么事?”

“有人想买酿酒的配方。”

“不卖。”

云逍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教给村民们的酿酒方法,是后世农村酿酒的土法。

能够酿出40多度的白酒,虽然不是什么摇钱树,却足以解决村民的温饱。

云霄也因此能从中,赚上一大笔。

又怎么可能卖掉呢?

但让云逍感到奇怪的是。

这酿酒的方法,被赵甲首当做命根子一样保密。

他怎么想着要卖掉?

赵甲首苦着脸说道:“要买酒方的,是范家的商号。”

云逍一怔,“哪个范家?”

“晋商范家。”

“他们说,如果不卖的话,就会让官府出面。”

“到时候,赵家峪不仅一两银子拿不到,还会吃官司。”

赵甲首满脸愁苦之色。

云逍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因为,晋商早就拿银子铺路,与朝堂之上的高官,有着利益牵扯。

根本不是赵家峪的百姓能够招惹的。

崇祯忽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不必管他们,官府那边,我也是认得人的。”

经过遵化城中的晋商,给建奴当奸细一事。

因此,崇祯对晋商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

现在,他们竟然又借助官府的势力,来占“叔父”的便宜。

岂能让他们如愿?

云逍看了崇祯一眼,点点头:“那就不卖。”

“那行!”

赵甲首知道‘小昊子’不简单。

此时,见他这么一说,于是心中大定,兴颠颠地去了。

等赵甲首离开。

云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崇祯笑着说道:“叔父不必担心范家,也不必担心官府……”

云逍放下筷子,打断崇祯的话:“混账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

然后,他冷冷地看着崇祯,像是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崇祯一阵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默默苦笑。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云仙长啊,这就被他给看穿了。

堂堂大明天子,居然冒充别人的侄儿!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也太有损皇帝的威严了。

这还不算什么。

更为严重的是,以后再也听不到“叔父”的点拨了。

至少不会跟以前那样直言不讳了。

要是建奴再来怎么办?

还有那么多头疼的破事,又该向谁请教?

一时间,崇祯心乱如麻。


张观答道:“范掌柜好记性,本官正是万历十一年中的进士。”

范常麟叹道:“以张大人的资历,六部正堂该有一席之地,现在却屈居于区区顺天府丞。”

张观面露苦涩,摇头一笑:“本官若不是受魏阉牵连,又何至于蹉跎至此?”

“家父时常对我说,做生意,把握时机最为重要。”

“官场如商场,张大人只要把握住时机,入阁拜相也是迟早的事情。”

范常麟看了一眼张观,大有深意地说道。

张观不动声色,“还请范公子教本官。”

范常麟道:“刘宗周大人不知何故,突然挂印请辞,这不正是张大人的天赐良机吗?”

“刘大人向来为陛下所器重,这次却不知为何突然请辞。”

“朝中的局势,越发有些扑朔迷离了。这等局势下,本官要想更上一层楼,又谈何容易?”

张观连连摇头,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当官儿的,都是戏精……!

范常麟笑了笑,“这次张大人,只需将这个案子办成铁案,范家乃至整个晋商,都会承大人一个人情,会在关键时刻,推上大人一把。”

张观目光一闪,接着却露出为难之色,“从苦主的状子来看,顶多只能判那道士一个误害人命,罪不至死啊!”

讨价还价……?

范常麟淡然一笑,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顺天府尹可能有些难度,工部右侍郎的位置至今还空着,张大人觉得如何?”

“请范公子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执法,将此案,办成铁案。”

张观抚掌大笑。

生意终于谈成了。

但他的心中,却是一阵困惑。

区区一座小道观的道士而已。

怎么就得罪了范家呢?

而且,范家竟然还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整死他。

看来此事,必定有一些风险。

不过,与官位相比,区区一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况,晋商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即使有什么风险,他们也会轻松解决。

范常麟接着说道:“过会儿,我想亲自过审那道士,还望张大人,能行个方便。”

张观沉吟片刻,颔首道:“本官自会安排。”

范常麟大笑,举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提前恭贺大人荣升!”

张观连连摇头:“言之过早,言之过早了啊!”

范常麟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色。

他虽然不是官,却可以左右高品官员的升迁。

还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享受啊!

……!

云逍跟着几名差役,来到了顺天府衙门大堂。

只见此时,提前收到消息的顺天府丞张观,已经高坐堂上,两侧站着三班衙役。

张观上下打量了云逍一眼。

长相倒是十分出众,看上去不像是什么蠢笨之人。

可怎么就得罪范家了呢?

可惜了……!

张观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被告云逍,你可知罪?”

云逍坦然说道:“不知贫道触犯了哪条律令,还请大人告诉我。”

张观呵呵冷笑,“民女林梳儿,状告你医死她的父亲,你还想抵赖不成?”

“贫道不认识名为林梳儿的女子,更不曾医死过人。”

云逍眉头一皱,淡然答道。

“还敢狡辩?”

张观冷哼一声,“传原告!”

不多久,一名少女被带到堂上。

这少女,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虽然面黄肌瘦,却生的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

大冷天她还穿着一身单薄的单衣,浑身打满补丁,显然家境十分穷困。

云逍眉头微皱,随即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这少女,正是昨晚上,自己救治的那位病人的女儿。


张观觉得自己还可以尽力挽救一下,厉声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东厂怎敢肆意抓人?你就不怕被百官弹劾?”

曹化淳叹了一声,“张大人,实在抱歉了啊,本官也不想擅自抓人,可是皇命难违啊!”

张观如同坠入冰窖。

皇帝亲自下令,有冤也无处伸了。

这个小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怎么会让皇帝亲自下令,出动东厂抓人?

早知是这样,别说是工部侍郎,给个首辅也不会去干啊!

云逍同样也是迷惑不解。

曹化淳挥挥手,“相关人等,全部带走!”

东厂番子一涌而出,将张观连同在场的所有差役全部抓住。

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两名东厂番子押着一个青衣老者来到大堂。

“这人说是晋商范家的人,来找范常麟的。”

云逍认出这老者,正是昨天去道观的范家老奴。

“幕后主使者,正是这个范常麟,他此时就在这顺天府官署中。”

云逍顿时明白过来,一声冷笑。

狂踩反派,这情节很是有些熟悉啊!

云逍接着说道:“我要杀人者偿命,陷害我的,也不要漏掉一个。”

曹化淳拱手道:“云真人放心,一切都交给咱家。”

顺天府署,刑讯房。

屋内弥漫着污浊、腐臭的气息。

墙壁、地面上,悬挂摆放着一件件刑具。

刑具上血迹斑斑,以及脱落的皮肉、毛发。

房屋中央有一座火炉。

炉火熊熊,火光摇曳。

却没有给牢房带来丝毫的暖意。

反倒给人以阴气森森的感觉,如同传说中的阎罗殿。

“张大人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把人送过来?”

范常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间透着不耐烦。

“张大人办事向来稳妥,范公子放心。”

一身青色官袍的顺天府推官,在一旁赔笑着解释,“范公子,您喝茶。”

范常麟拿起茶杯,却又烦躁地放下。

茶水已经换了三遍,跑了两趟茅厕。

再喝下去,又得去茅厕了。

“丁大人,你保证那道士什么能吐出来?”

范常麟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问了句。

“顺天府衙门的手段,虽然比不得东厂、锦衣卫,对付一个刁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范公子尽管放心,只要进了刑讯房,保证他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推官拍着胸脯说道。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事后,范公子是想让那道士暴毙,还是自缢身亡?”

“当然是畏罪自缢的好。”

范常麟嘴角一挑,露出期待之色。

猫玩耗子的游戏,真的是很让人享受啊。

又等了一会儿。

依然不见那小道士被送来。

范常麟有些恼了,不满地说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范公子稍候,下官这就去催催张大人。”

姓丁的推官谄笑着应道,然后朝牢房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从外面传来一声声惊叫。

“你们是谁,怎敢擅闯顺天府大牢……啊,东厂……”

丁推官的话还没说完,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被一个刀鞘狠狠地抽在脸上,倒着跌回到牢房里。

一群东厂番子涌入牢房。

“东厂的?”

“这里是顺天府大牢,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范常麟依然稳稳的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为首的东厂千户。

那千户呵呵一笑,“回范公子的话,我们专程来,请公子去东厂诏狱喝茶。”

“东厂什么时候也敢随意抓人了?”

“前几天,曹公公还跟家父一起喝茶来着,这位大人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张观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就说本官正在审案,不见!”

“张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又或是想要玩什么屈打成招的把戏,不敢见本官?”

一名中年人,大步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正是礼部尚书温体仁。

云逍又是一阵诧异。

他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侄儿搬来的救兵?

不可能有这么快,也不对路啊!

“下官正在审案,不能见礼,请温大人见谅。”

张观心中一沉,脸上却不露分毫,“下官秉公断案,温大人刚才的话,让下官惶恐。”

温体仁冷笑道:“原告已经撤诉,张大人却反将被告和原告一起收押,本官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审案的,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

“温大人身为礼部尚书,也无权干涉顺天府衙门公务吧?”

张观知道事情有些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顺天府审案,本官自然无权干涉。”

“可要是有人徇私枉法,本官绝不答应!”

温体仁一声冷笑。

顿了一下,他朝云逍挤出笑容:“云仙长切莫担心,有本官在,看谁敢以权压人。”

云逍彻底给搞迷糊了。

真的跟这人不熟啊!

更为奇怪的是,之前在道观,温体仁多少还摆着官架子。

现在怎么有点舔的意思?

张观明白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善了。

于是心中一横,决定铤而走险。

事已至此。

退一步,他一样脱不了干系。

一旦事情败露,罢官都是轻的。

被流放琼州府都不是没可能。

索性坚持到底,抢先杀了这小道士和林梳儿灭口。

到时候自有范家想办法洗得干干净净。

温体仁在朝中势单力薄,翻不了天!

“张大人,劝你莫要自误!”

温体仁脸色一沉,阴沉沉地说道。

浸淫官场数十年,什么样的勾当看不透?

看到张观的脸色,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温大人若是不放心下官,大可以请刑部的人接手此案。”

“不过在此之前,下官如何处置,还请温大人莫要干涉,朝廷法度如此,还请见谅。”

张观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

随即朝衙役一声厉喝:“本官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将被告和原告带下去!”

抱大腿的机会来了……温体仁挺身而出,挡在云逍身前:“今天谁敢动云仙长,那就踏着本官的尸体!”

云逍一阵错愕。

这温体仁抽什么风?

这也太假了吧?

张观站起身,冷冷说道:“温大人,你妄为尚书,竟敢在公堂之上威胁本官?”

温体仁指着张观,厉声怒斥:“张观,本官看你是疯了吧,你再继续执意妄为,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张观大怒:“来人,将扰乱公堂的不法之徒轰出去!”

两边的衙役面面相觑。

轰走礼部尚书?

张大人这官是不想当了吧?

衙役们犹豫片刻,有几个张观的心腹站了出来。

温体仁冷笑道:“张观,你可知道云仙长是谁?”

……

城南,范宅。

范永斗正在出恭。

小解完毕,一名年轻貌美的婢女跪到身前,用嘴巴为他清理。

这叫口夜香,权贵人家很常见的事情。

不等婢女清理完毕,范永斗忽然来了兴致。

正有所动作,从外面传来一阵惊叫:“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范永斗吓得一颤。

婢女吃惊之下,牙齿咬了一下。

范永斗吃痛,发出一声惨叫,一脚将婢女踢翻在地。

“老爷,大事不好了……”

一名青衣老奴急匆匆地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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