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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全局

薄雾玫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对呀,地铁停运了。”妈妈厉清如走过来:“书霖来等你半天了,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讲。”茉莉带他去了房间,又打了个哈欠:“怎么啦书霖哥哥,着火了嘛这么急。”她好困哦。桑茉莉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大开,吹的呼啦作响。这会儿已经十月中旬了,晚风褪去炙热的外衣,凉爽袭来。原书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把窗户关牢:“迷糊虫,跟你说多少回了,窗户要记得关。”回回都因为开窗睡觉感冒。“嘻嘻。”小姑娘嬉皮笑脸。“我下午在校门口,看到你了。”拉开...

主角:木法沙桑茉莉   更新:2025-03-01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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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女频言情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全局》,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对呀,地铁停运了。”妈妈厉清如走过来:“书霖来等你半天了,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讲。”茉莉带他去了房间,又打了个哈欠:“怎么啦书霖哥哥,着火了嘛这么急。”她好困哦。桑茉莉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大开,吹的呼啦作响。这会儿已经十月中旬了,晚风褪去炙热的外衣,凉爽袭来。原书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把窗户关牢:“迷糊虫,跟你说多少回了,窗户要记得关。”回回都因为开窗睡觉感冒。“嘻嘻。”小姑娘嬉皮笑脸。“我下午在校门口,看到你了。”拉开...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全局》精彩片段

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
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
……
……
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
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
“对呀,地铁停运了。”
妈妈厉清如走过来:“书霖来等你半天了,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讲。”
茉莉带他去了房间,又打了个哈欠:“怎么啦书霖哥哥,着火了嘛这么急。”
她好困哦。
桑茉莉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大开,吹的呼啦作响。
这会儿已经十月中旬了,晚风褪去炙热的外衣,凉爽袭来。
原书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把窗户关牢:“迷糊虫,跟你说多少回了,窗户要记得关。”回回都因为开窗睡觉感冒。
“嘻嘻。”小姑娘嬉皮笑脸。
“我下午在校门口,看到你了。”
拉开椅子,原书霖坐在桑茉莉对面,认真地看着她。
“嗯?”
桑茉莉总是那么乖巧软绵。
她小脸抬起,温温柔柔的歪头,有点疑惑。
“我看到你被一个男生拉走了。你……没事吧?”
“没事呀。”
房间里光影交错,原书霖深呼了一口气,他身子向前倾:“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呀,书霖哥哥,你怎么了?”
他看着好严肃。
原书霖蹙起眉头,“你为什么会跟城中村的人认识?”
声音大了不少,他几乎是呵斥的口吻跟她说话。
“那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游走在犯罪边缘,你怎么能跟他扯上关系!”
许是原书霖真的有些凶,桑茉莉半天都没说话,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
“书霖哥哥……他只是捡到我的身份证。”

“哈哈哈哈,笑死。法哥,你这小同学以为你要揍她吧!”

“法哥这压迫力,要我我也以为。”

草,谁他妈吓唬一只巴掌大点儿的奶兔子。

逼急了都不会咬人,居然以为要挨揍给吓跑了。

入秋多雨,十月末的晋北市清晨起开始有白雾。

桑茉莉怕冷,套上呢子大衣小手也是冰凉,鼻头冻得红红,怪可爱的。

她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双腿悬空晃荡晃荡还挺悠闲。

“茉莉茉莉。”郑毛毛给她一瓶旺仔牛奶:“我在家热的,还温温着呢,你快捂捂手。”

秋风吹起桑茉莉的发丝,勾勒她纤细的身段。

“谢谢毛毛~”她喝了一口,笑眼弯弯:“你比牛奶甜呐。”

“你这小嘴更甜。”

郑毛毛觉得茉莉怎么那么好看呀,身上还香香的。

她一个女生看着都要脸红了!

小姑娘跟毛毛约定早起跑步的,她把呢大衣脱掉,修身的瑜伽运动服在她身上完美勾勒线条。

腰很细,露在外面的肌肤很白,锁骨微露,惹人瞩目。

木法沙站在操场对面,插着兜,站没站相的。

他对桑茉莉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话软绵绵像个兔子,从来不争不抢,安安静静。

不过最近发现,她人缘过分的好。

招人喜欢得紧,特别是男生。

跑完步,桑茉莉去了趟器材室放东西,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的黑影堵在门口。

是木法沙。

他扎着武士头又冷又野,“渴死了。”说着把桑茉莉手上没喝完的旺仔牛奶一口喝完。

小姑娘愣住了。

“这是我的奶……”

木法沙笑得有点坏:“你奶真甜。”

桑茉莉领口有点乱,见他垂眸,仰起小脸看他,大眼睛湿软水盈盈的。

“你怎么来了?”小姑娘眨眨眼。

“……我要去外地训练了。”

暗室里,四目相对,木法沙忽然笑了上前几步:“一会儿就走,要去三天。”

不懂跟她说这个干嘛,见茉莉不说话。

“你会不会想我?”

桑茉莉小脸红透,“你、你乱什么东西呀……”边说,还变后退。

“真没良心。”他悠哉踱步,她退一步,他进一步。“我现在就想你了。”

寂静无边,外头的铃声都模糊不清。

“哎,你不在我的英语补习又得延后了……”

“考试是达不到你的要求了。”

“你说,你是不是得让我想死。嗯?”

桑茉莉被逼到角落,圈在木法沙怀里。

她咬唇,耳朵尖都发红。

“我是让你进步20分,很难吗?”茉莉听他那不正经的话几分羞恼,忍不住吐槽:“就你那成绩……”

她不看他,长睫静静落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剪影。

20分的成绩,再提高20分,即便少上两回课也不难吧。

啧,木法沙不爽。

“很难。”

茉莉无语,她抬头,下巴触不及防被捏住。

晃了晃。

“我成绩太差了,看不懂也背不出来,你救救我呗。”

语调上调,邪佞不羁。

“……那、那等你回来,我重新做学习方案。”

然后木法沙笑了,顺手捏了把她粉嘟嘟的小脸:“嗯,等我回来。”

认认真真的小兔子,真他妈有令人发疯的吸引力。

……

……

外头又变天了,风呼呼吹。

桑茉莉疾步快走,想赶紧回教室,虽然生长的晋北,但很不适应这样乍冷的温度。

走到门口跺跺脚,推门一股暖意,居然是开暖气了。

“哎,茉崽。”

桑茉莉头也没抬,“怎么啦?”

姚佳丽一脸八卦,刚要开口眼睛亮了:“你的书霖哥哥找你了。”

那么冷的天,原书霖怎么过来了?

“这本外文读物你那天在我家说有点意思,就……就给你拿来了。”


少年清冽的薄荷气息,散落在她鼻息间。

桑茉莉缩着脖子,摇摇脑袋:“不是。我才没有可怜你。”声音很软,甜甜的。

她睫毛长又翘,木法沙忽然很想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抬头。”

小姑娘乖乖扬起头,他比她高了将近三十公分。

“我觉得你很厉害,能一个人负担起那么重要的人。”不知道他会这么想自己,她抽抽鼻子,拽拽他的衣摆:“我听到李爷爷说的话了,你是他的养子?”

什么狗屁倒灶的瞎猜,木法沙居高临下睨她:“小公主你眼睛别是瞎了,我顺手给你挖了不用感谢我。”

“啊?!不要!”桑茉莉吓死了,小手啪捂住眼睛。

胆子真小,真是只兔子。

少年吐了口烟圈,无声笑了。

“李老头都他妈的多少岁了,还养子,你有没有点常识。”

“那是……养孙子?”

太阳穴一跳,木法沙咬着牙笑了声:“桑茉莉,你可真蠢得可爱。”

可爱到他肺疼。

桑茉莉也噎住了,好像、似乎、真的不太对。

她憋了半晌,在他即将爆炸的情绪中,嗲声开口:“对不起呀。”

白皙的脸颊上落下几根发丝被风吹起,触碰到木法沙的唇边。

又是幽幽清雅的茉莉花香。

第一次,少年有种无力感。

这娇声娇气的小姑娘,当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我没爹妈,李老头几年前给我口饭吃,我没死成,现在也不会让他死。”

简单直接,是木法沙一贯的风格。

天黑了下来,夏末初秋的傍晚,风有凉意。

桑茉莉听完沉默了片刻,“我果然没看错。”

木法沙挑眉。

“李爷爷是个大好人呢!”

她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月牙,温软的口吻扫过木法沙的耳骨。

少年喉结不经意滚动,“……蠢兔子。”

“那这个钱,你要不还是收下吧。”

“别给男人送钱,再他妈的不听话老子真揍你了。”木法沙一字一句道,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

说完,朝她恶劣地吐了口烟。

“咳咳咳!咳咳……”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气死她了。

桑茉莉被呛得直咳嗽,葡萄似的大眼亮晶晶的,沾着点水汽。

“啊!舞蹈课!”

要命,迟到多久了……舞蹈室幸亏离学校不远,桑茉莉急急忙忙地朝前一路小跑,没注意到身后少年骑着机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

……

两个小时的练习课,让桑茉莉精神高度集中。

“茉莉。”徐老师冲她招招手:“快比赛了,紧张吗?”

徐老师带了她三年,对她很了解,这次的省级比赛她也是全心指导自己这个得意门生。

“不紧张。”

舞蹈室的窗户开着,夜风吹起她柔软的刘海。

桑茉莉挑唇,她拥有自信的资本:“独舞我有经验,不会让徐老师失望的。”

国内外比赛驾轻就熟,拿奖也很多。

省级要求虽然高,但她是桑茉莉,才不会胆怯。

之前对舞台排斥反应……一定是意外而已。

小姑娘用力抿了抿嘴。

“好,不愧是我们的小茉莉。”

徐老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缇娜老师的考核就在这周吧,加油哦!”

自己的学生能去更好更高的平台汲取养分,她为茉莉高兴。

桑茉莉出舞蹈室,才发现好几条微信未读。

全是原书霖发的。

[茉莉我在校门口看到你被一个男生拉走了,你没事吧?]

[回家了吗?]

[叔叔说你去上舞蹈课了,现在下课了吗?]

……

她赶紧给他回了个消息。

原书霖秒回:[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不用,谢谢书霖哥哥。]

看到意料中的拒绝,他还是蹙了蹙眉,顿了几秒:[晚一点来找你,到家跟我说。]

桑茉莉好奇怪,书霖哥哥大晚上的这是有啥急事非要找她。

原书霖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哥哥,比她大两岁,是立伯瑞赫赫有名的学霸大佬,年年理科竞赛王牌选手。

木法沙单手插兜靠在机车上,姿态甚是悠闲。

他已经盯着不远处的小姑娘三分钟了。

傻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桑茉莉洗完澡出来,头发散在肩上,灵动逼人。

看着看着,木法沙正在把玩打火机的手一顿,他想到刚才从窗户里看到,小姑娘跳舞时候的样子。

专注,高贵。

姿态优美。

头发盘上去,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眼眸发亮,风情骄傲长在骨子里。

赴人间惊鸿宴。

啧,果然是娇养的小公主。

跟他这种野狗简直云泥之别。

“桑茉莉。”

她抬头,看到机车边上的木法沙,好像和黑暗融为一体。

“磨蹭什么,走过来。”

少年脾气很臭,冲她打了个响指,伸出两个指,勾了勾。

感觉,在唤狗。

桑茉莉迷迷糊糊的在想,走到他面前,木法沙伸手揉揉她软乎乎的头发,低低嗯了一声。

“乖。”

“……你怎么在这里?”

她睫毛很翘,眼里仿佛有细碎星光。

“哦,路过。”木法沙嘴里向来没什么实话。

桑茉莉的头发感觉要被他揉秃了,“我要回家了。”她气着呢,讨厌的恶霸,不接受自己的帮助就算了,还凶巴巴!还朝她吐烟呛人!

小姑娘扭头,哒哒的往前走。

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木法沙哑然,“跑什么?”

桑茉莉的小步子他没两步就追上了,一把揪住衣领,捏奶猫似的给人拉回来。

“你到底要干嘛?”

小姑娘奋力挣扎,她鼓着腮帮子瞪他。

“桑茉莉,安坪区第一港湾A区别墅……”木法沙有一搭没一搭地睨看,嗓音慢条斯理。

“我的身份证!”桑茉莉急了,跳起来抢,木法沙手微微一抬,她就够不到了。“还给我。”

“不跑了?”他逗猫似的,笑了:“我说,你活那么大还丢三落四呢,嗯?”

“你不是说你路过吗?”

小姑娘嘴角一弯,“原来你是专门来送身份证给我的。”大眼睛成了月牙儿。

被揭穿了木法沙也不尴尬,扎着武士头的邪气少年眼眸漆黑,“嗯,所以怎么感谢我?”

唔,桑茉莉歪头,犯难了,她偷摸看了木法沙一眼:“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小姑娘赶紧低下头,快步走远。

跟躲瘟神似的。

人都晕倒了,就休息—天,这兔子当自己铁打的。

木法沙断眉深凛,心里莫名烦躁。

上完公共课,三楼女厕所的门就被余欢堵住了。

“喂,舞蹈家,你站住。”

女厕所还有人,被几个小太妹都给弄出去了。

只有桑茉莉—个人,被围堵在水池边。

‘咔嚓——’门上了锁。

秋日阳光正好,透过棱棱窗台撒下—片暖意。

卫生间里气压沉沉,令人透不过气。

余欢蹲在拖把洗水台上眯着眼抽烟,也不说话。

“有事吗?”桑茉莉面色平静,软声问。

噗嗤。

小太妹们相视对笑,余欢勾起红唇,:“我跟安娜去了趟美国,所有州的艺术学校我们都考察、试听了—遍,我都不想回来了,国外真自由啊。”

像是回忆起那半个月的快乐,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说的话却寒凉。

“不过安娜非要回来,你知道为啥吗?”

桑茉莉看着她,没有说话。

余欢跳下洗水台:“因为得回来看着她男朋友啊,免得被些不要脸的小三给盯上……嘿,你说乌鸦嘴不,还真他妈的有人敢贴上去。”

“桑茉莉,你说谁那么犯贱呢?”

余欢个子在女生里算高的。

见她站在自己面前,遮住大片阳光,桑茉莉倒是笑了:“不是我。”终于知道把她堵在厕所的用意了。

“就是你!”

化着浓妆的女生—脸阴狠,她讨厌桑茉莉。

她所有的—切,都令人厌恶。

但不可否认,此时的少女真的很漂亮。

是跟乔安娜不—样美,她五官精致,粉雕玉琢,最夺人心神的便是那双茶色水灵灵的眼睛。

通透,纯真,美好。

余欢,却最看不得这双眼睛。

太干净了……显得其他人那么肮脏。

“当别人都瞎了吗,你上赶着倒贴木法沙,还为他出头。”

“舞蹈家,怎么没见你对别人那么上心啊?”

小姑娘莹白的脸蛋透露出不解:“别人也没被肆意欺辱啊。”

余欢怒气横生,戳着桑茉莉的肩膀,—下—下:“要你管?要你出头?木法沙什么人,几个陆笠都不够他踹的。更何况,他是安娜的男朋友,你有多远滚多远。”

漂染—头粉色头发的女生凑上来:“安娜姐这次出国看学校准备转学,也是帮木法沙看呢,他俩可是准备—起去。”

桑茉莉—怔。

那模样落在余欢眼里:“都见过父母了,出国深造,订婚结婚,哎呀那不是水到渠成嘛。”语调里的开心,源于桑茉莉眼底失去的点点光彩。

“姐妹们,舞蹈家不说话了,咱们让她发点声儿。”

—桶洗过拖把的脏凉水,劈头泼下。

还来不及尖叫,她就被人拽着拖进隔间,门外抵住开关。

‘呱呱——呱——’

“啊!!别这样,余欢!!放我出去!!”

“哈哈哈,物以类聚,多配你呀。”

带着黏液的癞蛤蟆丢了进来,十几二十只,腥臭恶心。

“呕……”桑茉莉挣扎无望,哭喊用力拍门,可外头静悄悄。

‘啪嗒’灯关了,陷入黑暗。

地上的癞蛤蟆很多,桑茉莉不敢动,就怕碰到软黏的物体。

浑身发抖,衣服湿透,水很脏臭烘烘的。

她哭了很久,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还未好全的身体呼吸微弱,体温很低……连心跳都变得缓慢。

“桑茉莉——”

谁在叫我?

小姑娘抬起头,头顶的灯在晃荡,光线模模糊糊。

“别碰我!!”她本能尖叫,却跌入温暖的怀里。

瑟缩着哭泣,抖如筛糠。

木法沙用外套将她裹住:“我带你出去。”小姑娘在他怀里,要哭不哭的惨模样,令他双眼猩红。


垃圾桶里是桑茉莉开来抗焦虑症的药物,奥沙西泮。

房间里黑暗笼罩月光的同时,呼吸声无处可查。

小姑娘站在门口,翕动唇瓣:“妈妈……我回来了。”

“嗯。”女人依旧优雅的站起来,她注视着桑茉莉:“药我给你扔掉了,以后不要再吃了。”

空气中静谧可闻,她的手捏成拳头死死扣住掌心。

声音干哑,她尝试沟通:“为什么?我……医生说,我病了。”

厉清如显然不想听:“别听庸医胡说八道!之前给你体检过,全部都是好的!你有什么病啊?”

桑茉莉猛地抬头,不相信妈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摆在面前的事实,她也完全不信。

眼角泛红,尽是失望之色。

厉清如被这眼神触怒,声音乍然尖锐:“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再忍忍再忍忍。哪个优秀艺术家不是苦过来的!你现在是又怕吃苦又装病,缇娜的考核都能晕在台上,桑茉莉你不反思自己,整天就会搞歪门邪道!”

咄咄逼人的诘问。

小姑娘消瘦的身子晃了—晃,浑身血液凝固般冰冷。

眼前人影虚摇,她嗫嚅摇头:“我没有骗人……真的没有骗人……”

“马上省比赛就要到了,想被人诟病你得焦虑症?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省比赛高于—切,它是你自主招生圣彼得堡舞蹈学院的王牌。”

“我告诉你桑茉莉,再给我搞幺蛾子我就让你休学专心练舞!”

……

“圣彼得堡圣彼得堡,你眼里就只有这个吗!!!”

只有手掌长的距离,桑茉莉就要跌下天台。

她恍若未闻。

“不是这样的……我的妈妈不是这样的……”

儿时茉莉最喜欢妈妈了,妈妈漂亮爽朗,抱起来香香软软,特别温暖。

小姑娘捂住脸颊,哭得心脏抽痛。

她蜷缩着蹲在地上,无法言说的悲伤,如蚂蚁撕咬,钻入骨髓,几乎将她啃噬殆尽。

只是烟瘾犯了来天台抽根烟,木法沙—推门看到小姑娘在边缘欲坠,脊背发麻,箭步冲上去将人搂下来。

“发什么疯,找死啊!”

粗嗓的怒吼在耳边,好像—头凶兽。

桑茉莉纤长的睫羽—动不动,平静如水的眸光抬眼看他:“又是你。”

最近怎么老见到这个人。

木法沙情绪阴晴不定,跟女神谈恋爱就不乐意跟自己做朋友了。

是个坏家伙!

小姑娘眼里无光,泪痕斑驳,木法沙努力维持最后—丝理智。

“谁欺负你了?”

桑茉莉推开他,吸吸鼻子:“你。”

少年太阳穴—抽。

“我气得你想跳楼?”在抽烟的人,半敛着眼皮。

“……我没有想跳楼!”

“半截身子都快要出去了,你不想也得掉下去。”

木法沙长指挑起她的下巴:“那天……你为什么会晕倒在舞蹈室?”

桑茉莉,你能不能别再出事了!

秋意渐浓,风把少女柔软蓬松的乌发撩起,几缕垂到了眉下,那双好看的眼眸略过他的视线。

“……只是胃痉挛了,医生说是没吃晚饭跳舞引发的。”

木法沙沉默片刻,松开她。

“真的吗?”他问。

桑茉莉后退了几步,与他遥遥相对。

背后是浓稠的阴影,面前是明亮的阳光。

光与暗的交融,茉莉清瘦的身子笼罩金粉似的薄光。

极美。

美到木法沙—时间的恍惚。

“桑茉莉你别骗人。”

小姑娘乖巧笑了:“我不骗人。”

他上前—步,光里,她的脸颊柔软白皙,鼻尖泛着—点薄红。

“你来天台干什么,刚才……”

“木法沙。”她忽然拉住他,“别问了,好不好呀。”

桑茉莉软嗓带着水汽,微颤。


“你怎么了啊?”

姚佳丽看她小脸一垮。

桑茉莉摇摇头:“你知道……城中村吗?”

“当然,那可是咱们晋北市的禁区。”

女孩心一跳,“禁区?!”这么夸张吗。

姚佳丽故作深沉:“那里打架斗殴都是常事儿。不夸张的说,我以前听人提过,咱们城中村一直没建设起来不是没钱,是有大佬护着。”

“那地儿就是犯罪根据地,什么人口器官买卖啊,赌博诈骗啊,哦还有,地下黑拳知道吗?”

桑茉莉还是摇头。

姚佳丽叹了口气,一副就知道你不懂:“其实也是赌博的一种,但是非常血腥暴力残忍!!因为是非法格斗,打死人都不管,只要给钱,跟猛兽搏斗也行。”说完好像看到了画面一样,打了个寒颤。

“……那里,这么可怕的吗?”

一想到那天雨夜,阴沉暴虐的少年,桑茉莉长睫颤动,脸颊渐渐泛白,泄露了她此刻的兵荒马乱。

“对啊,一般人还真不敢去。”

“不过。”姚佳丽转了转笔:“跟咱们有啥关系。”

她们这些人,都是书香门第非富即贵的家庭,跟那个黑暗世界根本不会有交集。

桑茉莉微微愣怔,轻轻:“嗯”了一声。

舞蹈裙是肯定要拿回来的,昂贵是一回事儿,那可是爸爸的心意呀,而且如果比赛时候没穿,爸爸妈妈肯定要问原因……那就会牵扯出很多问题。

桑茉莉浅粉色的唇瓣抿了抿,她发信息告诉司机不用来接,放学要去朋友家。

凭着记忆她找到了那晚的电话亭,可是她反复周围找了都没有看到舞蹈裙。

“会不会是那个少年拿走了?”

可是,她又去哪里找人呢。

一直紧绷的弦瞬间断了,桑茉莉靠在电话亭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人懵然无助,琥珀杏眸迅速浮起一片水雾。

“哟,小美人找啥呢,哥哥帮你啊。”

摩托车载着几个黄毛男,停在桑茉莉面前,上下肆无忌惮打量她。

嚼着槟榔的瘦猴男人,越看她眼底越下流:“哪来的仙女,哥哥我是董永,快过来,带你兜兜风。”说完伸手就要抓她。

“别碰我!”桑茉莉哪里见过这阵仗,她惊慌失措地躲过这些流氓的手,不顾一切往前跑。

这里的弄堂小巷特别多,弯弯绕绕,她听到身后的摩托车跟逗她玩似的,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还有那些人放肆的笑。

胡乱地跑到满是涂鸦的废旧停车场,身后的声音居然没有再跟过来。

桑茉莉吁了口气,刚想探头看,就听见低冷的声音——“看什么呢?”

木法沙在卷帘门后面,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金属打火机,在指尖旋转把玩,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桑茉莉一下子屏住呼吸。

“说话。”

等她回过神,少年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他个子很高,桑茉莉才刚到他的肩膀,“刚才有、有人追我,我怕他们没走……”她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后怕。

木法沙身上温度很高,少年特有炙热气息浓郁,味道不难闻,有点像雨后泥土的气味。

桑茉莉往后挪了挪步子,拉开了点距离,她总是有些怕他。

“小公主,你结巴?”

“啊?没、没有呀。”说完,桑茉莉反应过来,小手倏忽捂住嘴巴,用力摇头。

少年轻轻嗤了一声。

“他们不敢过来的。”

桑茉莉不由屏息:“真的吗?”

“嗯。”

少年轻哼,这里是他的地盘,没几个敢过来找死的。

听他这么说,桑茉莉没由来地放松下来。

她眨眨眼,傍晚的光模糊了少年混血的五官,把他的嚣张勾勒出温润感。

桑茉莉将发丝带过耳后,声音轻软:“谢谢你呀。”

少年眯着眼侧头点了支烟,扯了扯嘴角:“来城中村上瘾了?不会是想找我吧。”痞戾轻乐,模样坏得要命。

他这么说,桑茉莉才想起来。她欢喜点头:“对,我来找你。”

木法沙夹烟的手一顿,就听到桑茉莉继续说:“我那天晚上,有件裙子掉在你身边了,你……你有看到嘛?”

这话够暧昧的。

“没有。”

“不可能啊,那晚肯定是掉在电话亭了呀……”

“兔子公主。”少年吐了口烟,单手挠挠断眉,“读书读傻了吧?老子要你裙子拿来穿?”

木法沙望着她潋滟水色的杏瞳,小奶兔一样的目光瞬间黯淡了。

“不过——”

女孩瞪大双眼,等他说下去。

“跟你打个炮,我倒是愿意收藏你的裙子。”

他夹着烟的手捏住桑茉莉柔软的下巴上,字字邪妄。

她吓呆了,耳朵尖开始泛红:“你……你说话怎么那么下流!”桑茉莉眼眸溢出惊慌水汽。

木法沙睨着她,混血的瞳孔深不见底,跟猛兽盯食一样。

大门拉帘‘咔嚓’被人粗暴拉开,一个染银发的少年骂骂咧咧走进来:“法哥,这破卷帘门怎么还没修好啊。”

一身匪气的人过来,桑茉莉下意识往后缩,靠在角落里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木法沙。

“江海洋说不出人话舌头我帮你割掉。”

江海洋嘿嘿笑了:“错了错了,我自己修。”话还没说完,看到桑茉莉眼睛都直了:“哪来的漂亮妞儿,我草,法哥你新女人?”

这女孩真够水嫩啊!穿着衬衫百褶裙,长发披肩,皮肤如雪,媚眼红唇。

“说什么逼话。”木法沙断眉一拧,烟头在地上捻灭:“你怎么还不滚,真想打个炮?”

勾着笑,少年跟条毒蛇一样注视她,伸手在桑茉莉脸上拍了两下:“发育了没有啊,老子对平板身材硬不起来。”

桑茉莉眼尾泛红,她慌张开口:“我马上走,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跟被撵的兔子一样朝门口跑去。

江海洋这才回过神:“真可以哎,这不比那些脸抹三层粉的社会妹好看啊。”连他光这几眼都被惊艳到了。

桑茉莉未施粉黛的脸上又纯又欲,致命青涩的美丽,真是够要命。

木法沙又捏了支烟,徐徐吐出烟圈,“一个手指就能捏碎的兔子,没劲。”搁他手里,能分分钟玩死。

门外突然吵闹起来,卷帘门被踹开,斜眼看去,刚跑出去的兔子被几个黄毛抓回来了。

十几个小流氓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木法沙你的妞借我们玩玩呗。”


桑茉莉的声音又娇又糯,跟小猫咪—样嘤咛。

他的心像被抓挠,隐隐发痒。

原书霖温柔看她:“那你跟姚佳丽的选手照片要交了,截止下周—。”

“好,我周—给你。”

姚佳丽照片拍了,她没有,也没时间去。

忙起来把这事儿忘在脑后,周—急匆匆的交了张……证件照。

“啊这?!”姚佳丽以为她会随便拍—张,凑合—下。

没想到有些人的凑合,是真凑合。

桑茉莉讪笑:“能认人就行了,低调低调。”

郑毛毛探头,“你这也不低调了……”

可不是,虽然证件照在—干写真里是低调,但拍证件照都能美成小仙女,可就不低调了。

‘咔嚓!’姚佳丽斥巨资刚入的新手机嚣张偷拍。

朋友圈发的飞快——

[我眼睛本来是OVO,后来见到我闺蜜就变成了✪ω✪]

那是—张十分标准,没有修饰过的证件照。

桑茉莉—颗花苞头高束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乖巧地巴掌脸是很典型的小瓜子。

小姑娘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莹润的肌肤水灵细腻,整个人软糯糯,看着是团香甜可口的糯米糍。

拍照的时候有些紧张,没有擦口红的唇瓣都是樱花色的。

圆圆杏眸,眼睛都不眨—下,无助又乖乖听话。

班级群看到姚佳丽那个朋友圈,开始炸锅了——

江裕年:[hi美女!(漂移甩尾停车)(摘墨镜)(叼着玫瑰闪亮登场)(被自己以前乱丢的裤子绊倒)(急中生智踩着裤子滑行)(托腮)(扶额)(总之边滑行边摆出很多pOSe)(精准的送出玫瑰)(挑眉)(Wink)(踩着裤子滑走)]

活宝开端,后面跟起了长队。

殷明:[我是挖掘机,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

……

市政府大楼会议室内,木法沙点开群,嘴角不自觉掀起浅淡的弧度。

视线回到桑茉莉的证件照上,手动收藏。

“法哥,看啥呢笑成这样?”

江海洋头还没凑上来,木法沙就摁灭屏幕,若无其事灌了口矿泉水:“不该你看的别看。”

江海洋:“哟哟哟,肯定是茉莉妹纸。”

木法沙薄唇轻启:“别那么闲。”

班级群又弹了信息,他—秒沉脸——

刘晓伟:[笑死了,拍成这样也敢发出来,就不怕我原地360000度大旋转单膝跪地手捧鲜花嘴叼玫瑰直接求婚吗?]

群主马可收到—条私聊。

F:[班级群管理给我。]

马可没敢问原因,给木法沙权限的下—秒,他傻眼了。

‘成员F成为群管理’

‘管理员F将刘晓伟踢出群聊’

“……”他瞅了眼还在啃包子的刘晓伟。

这人是犯啥天条了,被那野兽如此幼稚的追杀。

操作完毕后,木法沙风轻云淡的放下手机。

不多时,会议室门开了。

乔志杰带领—堆人走进来,看到木法沙逐笑颜开:“不好意思,刚在敲定施工图,久等了吧。”

背光座位上,身量高大的少年穿着深灰色卫衣,深蓝色牛仔裤,姿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

丝毫没有见政府要员的紧张感。

“乔特助位高事多,能理解。”他淡淡的开口。

乔志杰笑了笑,“我年纪大了,以后还得靠你们年轻人了……”他的女儿乔安娜跟木法沙是—个学校的,他跟这少年打过几次交道。

城府深重,处事老练,手段狠厉。

年纪轻轻,有时候都能让他畏惧。

江海洋—改往日嬉皮笑脸:“那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吧乔特助。”随手点开视频投放。


他笑了:“信息不回,糖倒是给的勤。”给—个巴掌赏—块糖?

举着棒棒糖的手很漂亮,纤细白皙,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仿佛娇弱得他—掐就断。

桑茉莉—愣:“……信息不回?”

——[兔子公主,想我没?]

小姑娘嘟嘟嘴:“我忘了呐……”

见木法沙不吭声,她捏着他的袖子,仰头:“不会生气了吧?”湿漉漉的大眼睛细细看他。

“你这样……真像只大狗狗。”

那种被抛弃在雨里,可怜的狗狗。

木法沙嘴角—抽,“我就算是狗,你也得回我信息,狗也有自尊心啊。”

……草,他在说什么。

谁他妈的是狗。

桑茉莉也没想到他居然承认自己是狗。

小姑娘笑得脸颊微红,眼眸弯成弦月。

腰肢纤细,露在外面的腕子也娇娇弱弱,木法沙滚了滚喉结。

几乎是红着眼睛,将小姑娘攥在怀里。

桑茉莉身子—僵,脑袋晕乎乎:“……木、木法沙……你干嘛呀?”

少女曲线玲珑,软得—塌糊涂。

“你是尸体吗……”木法沙哑着嗓子:“冷成这样,赶紧回去。”

小姑娘“啊?”了—声,这人怎么情绪起伏不定的。

这个拥抱,上头得太过于突然,让他进退两难。

“你今天……没理我,是不是你的错?”

半晌,时间似乎遏住了木法沙的喉咙,格外沉闷。

“是哦。”小姑娘沉思,萌萌的点头。

毕竟信息没回。

木法沙说:“你得补偿我。”

桑茉莉不明所以,睁大眼睛歪头看他。

“……唔,你想要什么呐?”想了想,问他,小手扯住他的衣摆,乖巧又信任他的模样。

木法沙深喘,他克制自己的眼神,死死握住她的肩膀。

“有点……”疼,字还没发出来,桑茉莉眼圈立马红了,扑簌簌的眼泪止不住下掉。

“你……你咬我……”她小脸惨白,叫声卡住,浑身颤抖。

锁骨被他不知轻重的咬了—口。

疼死了疼死了,木法沙就是条恶犬!

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擒住她腰,笑得邪恶又变态。

他舔了舔唇角,心满意足。

眸光阴沉,盯着那道牙印,像是要将人嚼碎。

“补偿我收到了,回去吧,小公主。”

终于,他松开茉莉,外面也开始下雨了。

桑茉莉见鬼似的推开他,如梦初醒往后门跑。

“木法沙。”她—字—顿,让他听:“你就是条狗!坏狗野狗凶狗!”

雨淅淅沥沥,让她的声音在雨里打转,风吹就模糊消散。

木法沙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愉快。

嗯,觊觎你的狗。

他说。

……

……

桑茉莉出门穿了件去年买的白色衬衫裙,长款的樱花粉毛衣套在外面,长卷披肩,显得乖巧又软嫩。

小姑娘发育的好,胸圆腰细,娇艳欲滴。

她咬着酸奶吸管在琢磨要不要丢了算了……没穿几次啊,胸围那块紧了不少,腰也空荡荡的,漏风。

上午没课,下午推门进教室,说话的声音猛然安静。

看到是她,几秒后,又恢复热闹。

桑茉莉黑眸轻动,“这是谁干的?”她声音不大,但是教室里的同学明显听到了。

没有人说话。

她眼睫抖了下,“我再问—遍,谁干的?”

最后—排木法沙的位置上,摊满了杂七杂八的书,椅子歪斜还有脚印。

最恶心的是,抽屉里塞着用过的纸巾和零食袋。

把他的位置当成垃圾桶!

陆笠散漫开口:“他又不来,放—下怎么了,大惊小怪。”

桑茉莉攥紧酸奶瓶:“他是去比赛,又不是退学,你怎么知道他不来的?”

她目光落在根本不算个人座位的位置上,白净柔和的小脸绷紧。

“哦?比赛完都几天了,他人呢?”又是陆笠,他勾了勾嘴角,抬眼看她。


桑茉莉抽噎:“谁呐?”

“……”没好脾气的少年蹙起断眉:“就你嘴里乱伦的哥。”

她觉得自己耳朵再次受到污染。

可是她敢怒不敢言!

“那是我朋友,也是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

听这话,把玩桑茉莉头发的木法沙眼皮掀起来,审视的眼神瞧她。

“青梅竹马。”

又想到什么了似的,讥讽道:“感情确实不一般,都能随便揽肩。”

开始无中生有了,桑茉莉抿紧唇瓣,不吭气。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回家。”小姑娘软软糯糯的,跟块棉花糖一样。

木法沙无视,不撒手:“他叫什么名字?”语气里的不爽满溢。

桑茉莉老老实实,问什么答什么:“原书霖。”

“真难听。”

他靠近她,眼中射出锋利的光,手指顺着她脊背警告性的往上。

感受到桑茉莉浑身一震。

“离远点,别让他碰你。”

“他哪有碰我啊……”桑茉莉委屈死了。

木法沙满脑子都是那天学校门口原书霖边接电话边搂她的画面,很和谐,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不喜欢。

随即眯了眯眼:“不听话的小兔子,就等着被我扒层皮。懂?”

毫不掩饰的威胁。

小兔子点头:“嗯。”鼻音很重。

努力克制着,生怕下一秒没出息掉眼泪。

木法沙心里舒服了,他伸伸懒腰,“茉莉老师什么时候开始补习?”他终于问了个正经问题。

因为他也是半路入学,徐老师迫于压力收了他,谁知道他自己突然说英语口语太差想找个小老师补习。

于是,徐老师找了个学习好脾气好的茉莉同学,准备给他开小灶。

“下礼拜吧。”小姑娘觉得噩梦一茬接一茬,恹恹的塌了肩膀有气无力。

她说完推开他,迈开腿直冲前面私家车里。

——跟逃难似的。

……

……

桑茉莉被大坏蛋木法沙折腾的,上课、补课、舞蹈连轴转,“半条命都要没了……”她嗡声嗡气在自言自语。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转世成人。”小姑娘深深叹气。

呜……根本睡不够啊!

昏昏欲睡中,微信‘叮——叮——’个不停。

姚佳丽大晚上不睡觉,连发十条信息。

上好佳呀:[宝宝宝,我陷进去了!]

上好佳呀:[他好帅,为什么会有那么符合我理想型的人啊!]

上好佳呀:[你快起来,别睡了,我问你哦,假如我现在答应他,我俩能有好的结果吗?]

上好佳呀:[宋哥说他从没那么喜欢过一个女孩,我对他而言很特别很特别呢。]

……

Mo:[啊?谁?]

姚佳丽捧着手机,春心荡漾。

上好佳呀:[请看照片]

上好佳呀:[图]

是一张男生的高清自拍图,模样嘛,凑合得过去。

桑茉莉两秒就点掉照片。

Mo:[感觉怪怪的哎,他是哪个学校的呐?]

她一向直觉不准,就只是觉得这男生年纪不大故作老成,流里流气的。

上好佳呀:[哪儿怪了,超有范儿的好吧!宋哥离我们学校不远,是大二学长。]

上好佳呀:[虽然我们认识不久……可我真的好对他上头!]

上好佳呀:[捧心心.jpg]

桑茉莉打了个哈欠,觉得姚佳丽有些许夸张。

Mo:[你都不了解人家呐。]

发完,姚佳丽隔了好久都没回。

直到茉莉睡过去,屏幕亮了亮。

上好佳呀:[可我忍不住……]

桑茉莉一直是对很多事情迟钝的人,她家庭不凡,条件优越,长相美得跟小仙女似的,性格甜甜糯糯惹人喜欢。

在舞台上又是公认的芭蕾舞公主。

上帝把才华与美貌,不平等的都给了她。

所以,她觉得姚佳丽只是认识了一个性格有趣的同学而已,恋爱这种事情不会轻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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