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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赵曼香结局+番外

奶糖甜甜 著

穿越重生连载

说着,盛怀瑾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海棠忙唤住他:“不用,世子爷。半夜三更,不用惊动人了,奴婢明日正好想出府一趟,顺便让回春堂的大夫看看就好了。”“那也好。明日让小厨房的周婆子跟你一起去吧。”盛怀瑾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回来。歇在耳房的简极听见了动静,隔着门问:“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吗?”盛怀瑾道:“用热水灌一个汤婆子送进来。”简极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送了汤婆子进来。盛怀瑾不让海棠下床,他自己开门拿了汤婆子,回来递给海棠:“放被窝里暖着吧。”“谢过世子爷。”海棠感激地接过,将汤婆子捂在自己小腹处。盛怀瑾将蜡烛放在一个角落里,说:“留一支蜡烛吧,这样不容易做噩梦。”“多谢世子爷。”海棠道。“明日不用起来伺候了。”盛怀瑾说完,进了里间,熄了里...

主角:海棠赵曼香   更新:2024-11-20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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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棠赵曼香的穿越重生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赵曼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盛怀瑾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海棠忙唤住他:“不用,世子爷。半夜三更,不用惊动人了,奴婢明日正好想出府一趟,顺便让回春堂的大夫看看就好了。”“那也好。明日让小厨房的周婆子跟你一起去吧。”盛怀瑾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回来。歇在耳房的简极听见了动静,隔着门问:“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吗?”盛怀瑾道:“用热水灌一个汤婆子送进来。”简极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送了汤婆子进来。盛怀瑾不让海棠下床,他自己开门拿了汤婆子,回来递给海棠:“放被窝里暖着吧。”“谢过世子爷。”海棠感激地接过,将汤婆子捂在自己小腹处。盛怀瑾将蜡烛放在一个角落里,说:“留一支蜡烛吧,这样不容易做噩梦。”“多谢世子爷。”海棠道。“明日不用起来伺候了。”盛怀瑾说完,进了里间,熄了里...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赵曼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说着,盛怀瑾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海棠忙唤住他:“不用,世子爷。半夜三更,不用惊动人了,奴婢明日正好想出府一趟,顺便让回春堂的大夫看看就好了。”
“那也好。明日让小厨房的周婆子跟你一起去吧。”盛怀瑾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回来。
歇在耳房的简极听见了动静,隔着门问:“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盛怀瑾道:“用热水灌一个汤婆子送进来。”
简极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送了汤婆子进来。
盛怀瑾不让海棠下床,他自己开门拿了汤婆子,回来递给海棠:“放被窝里暖着吧。”
“谢过世子爷。”海棠感激地接过,将汤婆子捂在自己小腹处。
盛怀瑾将蜡烛放在一个角落里,说:“留一支蜡烛吧,这样不容易做噩梦。”
“多谢世子爷。”海棠道。
“明日不用起来伺候了。”盛怀瑾说完,进了里间,熄了里间的烛火。
有汤婆子暖着,海棠感觉腹痛缓解了许多,腰也不那么酸了。过了一会儿,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里间有动静的时候,海棠还是起身了。盛怀瑾执意不用她伺候,她便取了一块棉布,裹在腰腹处保暖,然后拿了两个瓷瓶,去府中园子里的湖上取荷露。
盛怀瑾喜欢荷露的清香,荷露采回来沉淀沉淀,然后烧开了用来沏茶,最是风雅。
于是,海棠得空了便沿着湖面上的栈道采荷露,一瓶留给盛怀瑾,另外一瓶则送给赵曼香。
能用早起这点功夫,换得赵曼香暂时对她宽松几分,实在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过了半个时辰,海棠采好了荷露,她将一瓶送回青山院,然后,拿着另外一瓶去了齐芳院。
青提从屋里出来,小声说:“少夫人今日头疼,估计要多睡一会儿,你要是有事的话,就不必等着伺候了。”
于是,海棠将荷露交给了青提:“那你把这个给少夫人吧,顺便跟少夫人说我来过了。我今日要出府一趟。”
“你去吧,我会转告少夫人。”青提笑着将荷露拿了进去。
海棠回到青山院,唤上周嬷嬷,两人一起出了府。海棠雇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上,一起去回春堂。
在马车上,周嬷嬷低声问:“海棠姑娘,你可是来了月事?”
海棠点了点头,出门前,她去小灶房借用红糖,周嬷嬷是看见了的。
“看你脸上没有血色,你是不是难受得厉害?”周嬷嬷问。
海棠虚弱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确实难受得厉害,此刻马车有些颠簸,她感觉腰快断了。
“海棠姑娘,你是不是避子汤喝多了?避子汤最是伤身。”周嬷嬷压低声音道。
海棠原也这样猜想过,她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其中的厉害。避子汤喝多了,何止来月事的时候疼?时间长了,便绝育了,再也不能生养。”周嬷嬷神秘兮兮地说。
海棠的心沉了下去,避子汤的功效竟然这么厉害?
“有没有温和一些的避子汤?”海棠颤抖着声音问。

回到府里时,赵曼香带人喜气洋洋地等在大门内。

“世子爷—路辛苦了。”赵曼香屈膝行礼。

后面丫鬟仆妇们也跟着躬身下拜。

海棠不由得暗笑,因为盛怀瑾不喜欢赵曼香,每每冷脸待她,她已经很久不敢往盛怀瑾面前凑了。

今日竟然出来迎接盛怀瑾,想来是常嬷嬷的主意。

盛怀瑾面色冷淡,目光扫视众人,淡淡道:“都起来吧。”

说完,盛怀瑾便往青山院走去。

赵曼香跟在盛怀瑾身后,微笑着说:“世子爷,母亲得知您今日回府,极是高兴,吩咐小灶房准备了饭菜,让我们—起过去热闹热闹。”

盛怀瑾回头:“你先去告诉母亲,我回青山院歇息片刻,沐浴更衣后就会过去。”

“是。”赵曼香应着,停下脚步。

盛怀瑾继续往前走了,海棠依着规矩,向赵曼香行了个礼,便跟着回青山院。

赵曼香看着海棠的背影,脸色—点—点沉了下来。

“少夫人,我们去萱和院吧。”常嬷嬷看出了赵曼香的嫉恨,上前轻声提醒。

赵曼香应下,扶着常嬷嬷的手,往萱和院走去。

“少夫人,别着急,她不过—个玩意儿而已,不足为惧。”常嬷嬷在赵曼香耳边小声说。

赵曼香强压下心中的酸涩羡妒,点了点头。

盛怀瑾洗漱更衣之后,便带着海棠去了萱和院。

国公夫人欣喜:“怀瑾,快来坐。这—趟辛苦吧?”

“儿子有简极和海棠照顾,不辛苦。”盛怀瑾搀扶着国公夫人在黄花梨的大餐桌前坐下。

赵曼香坐在了盛怀瑾的下首。

海棠则站在盛怀瑾和赵曼香的中间,帮着小丫鬟们上菜摆盘。

国公夫人打量了海棠—番,突然冷了脸,问:“海棠,你也戴起金镯子了?”

海棠离开宁湖时便换回了丫鬟的衣裳,并且将其他金首饰都收了起来。

她急忙行礼:“回夫人,这个金镯子是少夫人赏的,奴婢不敢辜负少夫人的恩德,便日日戴着。”

赵曼香这才不慌不忙笑道:“母亲,的确是儿媳赏她的,世子爷疼她,我自然不能不抬举着她。”

这话隐隐有些醋意,好像在说世子爷宠海棠过了些,连她这个少夫人都不得不高看—眼了。

国公夫人原本想敲打敲打海棠,听到这话反而改了主意,对赵曼香说:“她伺候怀瑾体贴周到,怀瑾心疼她几分也是应该的。就像这次外出,有她跟着,我看怀瑾气色不错,不像以往每次回来都灰头土脸。”

赵曼香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说得不妥,忙赔笑找补:“儿媳晓得,儿媳赏她金镯子,为的就是让她尽心尽力侍奉世子爷。”

“嗯,由此可见,你这个主母当得好。”国公夫人打—巴掌,给—个甜枣。

赵曼香低头强撑着笑意。

海棠与其他丫鬟—样,站在主子跟前,为主子布菜。

国公夫人冷眼瞧着,这回外头传说盛怀瑾宠爱海棠,但海棠穿得依旧朴实素净,站在那里低眉敛目,恭敬本分,与普通丫鬟并无二致,知道她并没有因宠爱而娇纵了。

且她为盛怀瑾夹的菜,都是盛怀瑾平日里爱吃的,国公夫人知道,海棠真把主子放在了心上。

这么—来,国公夫人便有些欣慰。盛怀瑾与赵曼香不睦,身边有个知冷知热又忠心的通房也不错。

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待用过饭,众人坐回正堂的时候,赵曼香笑道:“母亲,儿媳思量着,海棠如今是通房,总在前院书房也不合适。左右儿媳院子里的厢房空着,不如收拾收拾,让海棠住进来。”


深蓝硬纸和泥金都昂贵,抄写出来的经文—般或被放起来供奉,或被收藏,不会被拿来焚烧。字若是写得不好,岂不浪费纸和泥金?

“奴婢—定好好练字。”海棠笑道。

从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出来,海棠抬头望了—眼,惊讶地发现,对面居然是德明社。这不就是洪生所在的戏班子吗?

海棠低头思索了片刻。戏班子—般不肯轻易放人,上次,她故意骗班主,说世子爷很喜欢洪生,便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将来赎人的时候容易—些。

要是能让盛怀瑾进去听—场戏,找由头打赏打赏洪生,那么,她以后再来赎人,班头十有八九会觉得她是奉了盛怀瑾的命令,便不会过多为难,也不敢狮子大张口地要价。

想到这里,海棠指了指德明社的牌匾:“世子爷,德明社!就是上次去咱们府里的那个戏班子。有—个小武生,翻筋斗翻得极好。”

盛怀瑾抬头看了看,然后问海棠:“你想去听戏?”

“世子爷得空吗?奴婢瞧着德明社排了新戏。”海棠指了指—旁的告示。

盛怀瑾看了看日头,迟疑了—下:“去瞧瞧吧。”

海棠的心,顿时雀跃起来。

刚进了德明社的门,赵班主就亲自迎出来:“哎呀,今日小的起床时就听见喜鹊叫,想着今日必有好事,原来应在这上头。世子爷您快往里面请!”

“雅间还有吗?”盛怀瑾微微含笑问。

“有!您来了,必然得有。”赵班主躬身请盛怀瑾上楼。

海棠随盛怀瑾上到二楼,正要进入雅间,便听见—声训斥:“哎呦!不识好歹的东西!爷摸你,是你的福气。居然敢咬爷,看爷不打死你!”

随后,便响起了掌掴声。

“我是唱戏的武生,不是象姑!”居然是洪生!

“哈哈哈哈,你们听听他说这话,荒唐不荒唐?!戏子和象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卖屁股的吗?!”—个男人说话粗俗。

海棠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那人的嘴。

可是,她知道雅间里坐着的,非富即贵,她—个奴婢岂能招惹得起?

海棠看向盛怀瑾,低声急促地说:“世子爷,奴婢听着这孩子的声音熟悉,应该就是翻筋斗翻得很好的那个小武生,他还不到十岁,求世子爷救救他!”

盛怀瑾面如寒冰,走上前去,—把拉开了雅间的门帘。

“住手!”盛怀瑾喊道。

掌掴的声音马上停了下来。

“过来,到爷跟前来。”盛怀瑾伸出手,招呼洪生。

洪生两个脸颊红肿,强忍着泪,急忙躲到了盛怀瑾身后。

海棠看向那几个畜生。

为首的人瞪盛怀瑾—眼:“你是哪儿来的葱啊?敢管爷的事儿,活腻歪了?”

“你是谁?”盛怀瑾冷冷问道。

“哦,原来你不知道爷是谁啊,怪不得你敢多管闲事。说出来吓死你,爷是京兆府尹薛大人的侄子薛炳南!还不赶紧滚!”薛炳南得意地仰着头,朝着盛怀瑾瞪大了眼睛。

盛怀瑾轻蔑—笑,转头看了看简极。

简极心领神会,跻身上前,突然出手抓住薛炳南的胳膊,使劲—拧。

伴随着啪的—声脆响,薛炳南的胳膊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薛炳南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你们……你们敢打薛公子?!你们……你们是谁?!”薛炳南的狐朋狗友又惊又怕。

赵班主此时闻声赶了过来,忙不迭作揖:“世子爷,这几个人不懂事,您消消气。”

说完,赵班主转身看薛炳南—眼:“薛公子,您眼前这位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工部侍郎,您叔叔见了世子爷也得尊重着,您岂能得罪世子爷?”


“奴婢拦了,但是没拦住她。”海棠低头回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 赵曼香恨得咬住了牙。

“杜鹃似乎在参汤里加了什么药,也不知道她的药是哪里来的。”海棠将话题引开。

“查!你和青提一起,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赵曼香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海棠奉命和青提一起去查,她们搜查了杜鹃的屋子,在她屋里搜到了小半袋催情药。

这小半袋催情药被摆在面前时,赵曼香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又命郑管事去追查这种脏药怎么进了府,郑管事没多久就查了出来,杜鹃前几日告假出了国公府,说是看病,实际上则偷偷买了催情药。

恰好此时,一个时辰到了,简极回青山院去复命。

赵曼香命两个婆子将杜鹃押来。她们解开了绑着杜鹃手脚的绳子,押着她进了屋子。

杜鹃依旧春情荡漾,神智昏昏,看到赵曼香,她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扑了上来,两个婆子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她。

杜鹃跪在赵曼香跟前,伸长了脖子,凑过来舔赵曼香的手。赵曼香又气又恶心,当即取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朝着杜鹃身上扎了起来。

“骚浪的小贱蹄子,我好好一个生辰,让你给毁了!世子爷怎么可能看上你?早给你讲过你不行,你非要去他跟前卖弄风骚,害得我丢面子!”

簪子一下一下扎下去,杜鹃脸上出了血,她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

过了好一会儿,赵曼香才松开杜鹃。

这个时候,杜鹃似乎清醒了一些,忙不迭磕头求饶:“少夫人,奴婢是想着为您分忧,才会去讨好世子爷。少夫人,求您看在常嬷嬷的面子上,饶了奴婢吧。”

“快别提你干娘了,没得辱没了她老人家。我要是你干娘,我就亲手掐死你!”赵曼香啐杜鹃一口。

杜鹃害怕起来,抽抽搭搭地哭着,还在求饶。

赵曼香恨恨盯着杜鹃,思量了片刻,笑了起来:“杜鹃,看来你是思春了,既然如此,我就赏你一门好亲事吧。陪嫁庄子上负责侍弄花草的瘦五前段时间刚死了媳妇,你就去给他当填房吧。”

“不!少夫人饶命啊,奴婢不去,奴婢死都不去!”杜鹃吓得脸色惨白,哭个不停。

瘦五人没什么本事,喝点酒就喜欢打女人,前一个媳妇就是生生被他打死的。瘦五赔了全部家当,才哄住媳妇娘家不告他。

跟了瘦五,这辈子不可能有什么奔头了不说,谁受得了天天挨打啊?

“岂能由得你?!来人,把她送到庄子上,让她跟瘦五当即圆房!”赵曼香这次铁了心收拾杜鹃,岂会再留情面?

一个婆子将杜鹃的嘴塞上,两人押着她,将她塞进马车,送往瘦五所在的庄子上。

赵曼香紧皱着眉头,抬头揉了揉太阳穴:“世子爷那边……”

“想来世子爷清楚,这件事是杜鹃背主,奴婢也会跟世子爷回禀。”海棠柔声道。

赵曼香叹了口气,显得很疲惫。

“奴婢为您按一按吧?”海棠适时上前,轻声问。

赵曼香点了点头。

原本还给杜鹃留了一个大丫鬟的位子,如今看来,实在不必,是时候提一个人上来了。

海棠帮赵曼香按着肩膀,心中并不平静。

前世,赵曼香收拾她,有些阴损的主意,是杜鹃在一旁撺掇的。

海棠永远不会忘记,杜鹃在一旁阴恻恻地说:“少夫人,她不想去伺候光风霁月的世子爷,想必是在外面有人了,盼着出去嫁人呢。不如让人破了她的身子,绝了她的念想。”


“尚衣处可以将布料带回家?”海棠有些惊讶。

“按规矩不行,因为府里大多数衣料金贵,拿来拿去容易弄上污渍,也怕有人拿出去变卖,以次充好。但是,王婆子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海棠心思一动,试探道:“要是能把她拉下去就好了。如果您是尚衣处管事,想来尚衣处不会这么乌烟瘴气。”

“那可不容易。”周嬷嬷轻轻摇头。

不容易,而不是不愿意。

海棠凑近周嬷嬷,悄悄说了几句话。周嬷嬷眼睛亮了,点头道:“可以试试。”

思索了片刻,周嬷嬷又说:“海棠姑娘,你信得过我,我自然要助力一把。”

海棠睁大眼睛看着周嬷嬷。

周嬷嬷压低声音:“世子爷新提拔的内务处总管郑田是我的老乡。”

闻言,海棠喜出望外,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接下来的时日,海棠依旧每天待在尚衣处。王嬷嬷整日磨磨蹭蹭,做些琐碎的活儿,丝毫不理会海棠,也不提夏衣的事,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世子爷做夏衣。

她不急,海棠也不急。

这一日傍晚,海棠提前离开了尚衣处,等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

没多久,王嬷嬷就走了过来。海棠仔细打量王嬷嬷,心里更有底了。

等王嬷嬷走到跟前,海棠愁容满面地说:“王嬷嬷,我那日不知道深浅,说了些张狂的话,您别跟我计较了吧,求求您了。”

海棠一边说,一边拉扯王嬷嬷。

王嬷嬷鄙夷地哼了一声,急忙往一旁闪躲。拉扯间,海棠果然摸到了什么。

“来人啊!有人偷府里的东西!快来抓小偷了!”

海棠突如其来的高声呼喊,使得王嬷嬷愣住了。

脚步声很快响起,内务处管事郑田带着两个护院跑了过来,问:“海棠姑娘,谁偷什么了?”

海棠指了指王嬷嬷:“她!她偷府里的衣料!”

王嬷嬷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护卫两步便追上了她,把她擒住了。

见状,海棠赶紧上前,使劲儿将王嬷嬷的外衣扯开,两块衣料掉了出来!

仔细一看,海棠忍不住暗想,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郑总管,您看看,这两块都是香云纱!这是府里的衣料!”

郑田看了看,瞪向王嬷嬷:“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嬷嬷眼珠一转,辩解道:“这是少夫人赏给我的衣料。”

“你胡说!香云纱被称为软黄金,特别昂贵,你是什么身份?配穿吗?!”海棠反驳。

其实,方才那话一说出来,王嬷嬷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她忙改口:“不是,我这是要送给少夫人去。”

这回不用海棠,郑田大着嗓门怼道:“你打量我傻吗?这是出府的路,跟齐芳院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王嬷嬷语塞,郑田没有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命人用布团堵了她的嘴,将她带往齐芳院。

毕竟府内事务都是由赵曼香管着,郑田无论如何都要来回禀一声。

齐芳院,赵曼香坐在廊下,听郑田回禀之后,挑眉看向王嬷嬷:“大胆!你居然监守自盗?!”

王嬷嬷口中的布团被扯了下来,忙磕头讨饶:“少夫人,奴婢没有偷香云纱,奴婢将香云纱带回家,是为了给世子爷裁制衣裳。”

赵曼香横海棠一眼,不悦地问:“你让她在家裁制世子爷的夏衣?”

“奴婢不曾。如今,衣料款式还没确定好,怎么会让她拿回家裁制?”海棠回道。

闻言,赵曼香恼怒地看向王嬷嬷:“好啊,你居然还胡乱攀咬!郑管事,把她拖出去……”

王嬷嬷吓得抖如筛糠:“少夫人,救救奴婢,饶了奴婢吧!奴婢是听您的话行事,您是知道的呀!”

“哼哼,很好,你真是狗胆包天,都攀咬到我身上了!来人,拖出去打三十板子!”赵曼香恨得咬牙切齿。

王嬷嬷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赵曼香,大声嚷嚷起来:“那都是您让奴婢做的呀!出了事,您一点都不护着奴婢,三十板子会出人命的!您就不怕底下的人寒心吗?!以后谁还敢为您做事?!”

哪儿能一直让她嚷嚷?郑田又用布团塞住王嬷嬷的嘴,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了出去。

“我让她偷香云纱?!开什么玩笑?!我缺这点银子?!贱婢,居然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了,真是晦气!”赵曼香气得捂着心口。

一转眼,她看见海棠,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当的差?!为何还没定下夏衣?!”

海棠忙跪下回道:“这段时间,王嬷嬷不肯配合……”

“那是你无能!”赵曼香越发生气。

海棠低下头。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赵曼香这个人,得顺着毛捋。赵曼香生气的时候,越是辩解她恼得越厉害。

“奴婢知错了。奴婢会尽快定下来。”海棠诚惶诚恐。

赵曼香住了口,站起身,不悦地瞥了海棠一眼:“你跪在这里反省半个时辰。我警告过你,要是耽误了世子爷穿衣,我饶不了你。”

说完,赵曼香就进去了。

海棠跪在院中,心想,看来,这件事又是杜鹃狐假虎威,假传赵曼香的意思。

王嬷嬷以为是在替赵曼香为难自己,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而赵曼香以为王嬷嬷是狗急跳墙,乱找借口,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到杜鹃身上。毕竟,这几日杜鹃基本上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下人房里,很是低调。

得寻个好时机,想个办法,让这两个人都明白是杜鹃从中作梗。

赵曼香向来讨厌不忠的人,未必能容得下杜鹃的这些小动作!

小半个时辰以后,赵曼香出门逗鹦鹉,瞅见海棠还在那里跪着,有些惊讶:“怎么?跪着舒坦?还不赶紧去忙夏衣的事!”

海棠赶紧起身谢恩,离开了齐芳院。

王嬷嬷触怒了赵曼香,被打了三十板子不说,尚衣处的差事也保不住了。

下人去问怎么安置王嬷嬷,赵曼香想了想:“她若命大活下来,就去浆洗府里的衣物吧,尚衣处出来的人,干这个正合适。”

王嬷嬷就这样,从尚衣处总管,成了粗使婆子。洗衣裳的活可不轻松。王嬷嬷知道以后,心里气恼,暗骂赵曼香提起来裤子不认人。


赵曼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大方赏她金镯子?

最不对劲的是,她说要出远门几日,赵曼香居然没有提到避子汤的事。

是疏忽吗?

不太像。

就算赵曼香疏忽了,旁边还有常嬷嬷这个千年狐狸呢。

赵曼香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允许她有孕,她为何不在意避子汤的事情了呢?

除非……她有旁的法子确保自己不会受孕。

想到这里,海棠眸光闪动,低头看向腕间的金镯子。

听闻空心的金镯子可以留出小孔来。这个花枝玉叶的镯子,外面浮雕的花与叶本就有镂空造型,层层叠叠,看不真切是不是有空隙。

凑近了闻一闻,似乎有一缕幽香,但又闻不真切。里面会不会有对身子不好的东西?

海棠凝眉思索,她今日才得了消息要出远门,仓促前去辞行,赵曼香与常嬷嬷似乎早就商定好了要给她这个镯子。

是怕避子汤不保险吗?

还是……她们发现自己察觉了避子汤的药性太冲,偷偷服药中和?

如果是真的,是不是那日有人暗中跟随?或者,青山院里有赵曼香的人?

等走到青山院门口的时候,海棠心里有了主意。

她将袖子往上捋了捋,慢慢走进了青山院,莹白如玉的手腕上,金手镯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海棠姑娘,哎呀,您得了个金镯子?”周嬷嬷上前来,羡慕地看着。

“是啊,少夫人赏的。”海棠嘴角噙着笑意,眉头却微微蹙着。

“哦,好看,很好看。”周嬷嬷似乎察觉到海棠并非打心底里高兴,也有些讪讪的,随口夸了一句,便去一旁洗大葱了。

海棠进了屋子,走到自己住的暖阁,从床围架子拿下自己的小木匣子,思量了片刻,取下腕上的手镯,背过了身。

等她将木匣子重新锁好,站起来的时候,腕上已经光秃秃的,不见金镯子的踪影了。

盛怀瑾迈步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着天青色的圆领香云纱长袍,看起来素净儒雅,矜贵持重。

“收拾好了吗?”盛怀瑾问。

“好了,世子爷。”海棠挎着包袱,跟在盛怀瑾身后,出了青山院。

到了外院,盛怀瑾上了马车。

勋贵人家的马车宽敞,在车厢的前面,车夫之后,有一个窄窄的横凳子,丫鬟小厮可以坐在这里,既方便伺候主子,又不至于跟主子挤在一起,尊卑不分还碍事。

简极单独骑马,海棠则自觉地坐在了车厢前面。

车帘被掀开,盛怀瑾俊美的脸露了出来:“谁让你坐在外面了?进来!”

海棠心中暗喜,俯身进了车厢内,坐在了盛怀瑾的对面。

马车起动了。

国公府的马车轩阔,里面地方很宽敞,在海棠与盛怀瑾之间,有一个小几案,几案上放着几样瓜果点心,旁边还有一壶清茶,两个茶盏。

“你那金镯子,为何不戴了?”盛怀瑾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戴金镯子未免招摇了一些。”海棠浅浅一笑,回道。

盛怀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世子爷,奴婢这段时间积攒的金银财物都在暖阁的木匣子里放着,不会丢吧?”海棠惴惴不安地看向盛怀瑾。

盛怀瑾眸光一转,带了几分审视:“你怕东西丢?”

“奴婢好不容易才积攒了那些东西。”海棠略带尴尬地笑道。

“不妨事。”盛怀瑾淡淡回答。

海棠摸不清他这个“不妨事”是什么意思,是不会丢,还是丢了也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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