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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后续+结局

忘川秋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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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言卿江雪翎   更新:2025-02-20 0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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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后续+结局》精彩片段


“……”

沉默许久后,她长吁口气,“我没有在威胁你,我只是想分开过日子,你们怕我,惧我,我很清楚,既然如此不如一刀两断,也免得相见相厌。”

“请妻主责罚!”

他还是那句。

而他身后,江雪翎也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垂了垂眸。

虽然四哥之前曾阻挠过他,但此刻在四哥身后,他同样屈膝下跪,如四哥一样,俯首,叩首。

“请妻主责罚!”

因听见了他的声音,江斯蘅身形微僵。

他咬紧牙关一言未发,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但双目之中,血丝越来越多。

可言卿看了这一幕,突然费解的,荒谬的,无能为力的,嗤笑了一声。

“你们还真是……”

还真是,兄弟情深。

还真是,团结。

突然她就有点泄了力,疲倦地转身,背对着那兄弟二人。

“起来吧,都出去。”

她说。

两人都是一怔。

但,足足过了许久许久,兄弟二人依然是那副模样,依然在此长跪不起。

言卿没有回头,只是手一松,之前才刚收拾好的家当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碎银从包袱中滚落而出。

而她自己则是慢吞吞地走向了屋子里那张小床。

她合衣躺下了,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们。

“……”

“…………”

这份煎熬,越发漫长。

不论是她,还是他,或者他。



言卿从中午躺到了晚上,那兄弟二人也从中午跪到了晚上。

直到她缓过这个劲儿来,从床上起身。

见那俩人还在跪着,她全当没看见,径直越过了他们。

还能怎么办,让她怎么说?

都已经让他们起来了,他们还在这儿犯倔,她又还能够怎样?

当言卿从二人身旁见过时,江斯蘅微微攥了一下拳。

以为那预想之中的责罚终于还是来了,可谁知,她就那么从他身旁走过。

而他身后,则是小六江雪翎。

言卿路过江雪翎时,身形微顿,但也就仅只微不可察的一下,旋即便再次迈出了步伐。

她渐渐走远了。

她走远之后,

江雪翎才颤颤巍巍地松开了一口气,“四哥……”

听出他嗓音沙哑,江斯蘅嗯了一声,想要起身,想转身看看小六情况如何,但跪了这么久,两条腿早就木了,强行缓解了半晌,才踉跄着起身。

当被他扶起时,江雪翎虚喘了一声,才问:“还跪吗?”

江斯蘅:“……”

难得沉默,无言以对。

许久,才摇了摇头,“不跪了。”

可紧接着,他又皱了一下眉,那模样仿佛越发困惑。

“她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懂,不明白,实在是想不通。

仔细说来,好似从昨天开始,他家这位言妻主,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早已是他们兄弟的真实写照。

江雪翎沉默了片刻,一边轻按着麻木的双腿,一边皱眉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昨晚一听她下山,就以为是你们出事了。”

“我没事,”江斯蘅答了一句,又皱了皱眉,本来想把老二他们的事情告诉小六,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还是先别说了,说了也只会让小六担心。

半晌,江斯蘅又说:“走吧,回房。”

“我还是不太放心,今晚先留在家里过夜。”

江雪翎问:“那钱庄那边?还有孙娘子那边?”

江斯蘅薄唇一抿,眼底好似涌起了一些阴霾,“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是因为什么。”

只是,真若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么,恐怕,他这次是真的麻烦大了。



言卿走进厨房,发现灶坑里的火早就灭了,锅都已经烧干了。


陈衙役眼底带着些恶意,

“据传那孙娘子早年曾对您家这四夫江斯蘅有知遇之恩,他也是为此才为孙娘子鞍前马后。”

“不过依鄙人之见,这一男一女之间……呵,哪有那么多恩情,保不准是有人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言小娘子还是当心为妙。”

陈衙役在那儿可劲儿地讲着风凉话,而江斯蘅眉眼一沉。

个瘪犊子,这狗东西坏得很!

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忌惮着赤牙钱庄那位幕后东家孙娘子,不敢拿他如何,所以才存心挑拨,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恶毒计策。

心气一沉,江斯蘅又忍不住看向言卿那边,就见言卿神色淡淡,顿时他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呵,罢了,左右他命硬,十年前险些叫亲爹卖给旁人糟践,当时没能死成,这一年在她手底下撑过无数个来回,也没能死成。

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便是往死里打又能如何?

想着,江斯蘅又沉沉地长吁口气,而后便徐徐地合上了眼,像是认了,不认也没办法。

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突然听见言卿开口,他眉心一蹙,旋即又睁开了眼,“自是有不少话想说,可便是说上再多,有用吗?”

纵使磨烂了嘴皮子,有用吗?

她们这些妻主从未拿他们当人看,又怎会管他是否冤枉,是否无辜?

莫说那姓陈的没安好心,暗指他不贞不洁与人有染,便是没这番指控,没这些挑拨离间,以她心性,不也还是说打就打,想骂就骂,又何曾考虑过其他?

江斯蘅心中戾气翻涌,但言卿皱了皱眉。

言卿皱眉,“你若不说,又怎知有用没用?人家都快骑你脖颈子上撒尿了,你就这么放任,宁可当一个哑巴?”

江斯蘅突地一怔。

“言小娘子!?”那陈衙役也是一懵。

言卿脸色一冷,“我自家事如何还轮不到你一外人在此掺合,此外,我懒得被人当枪使,你算计到我头上,想借我之手去铲除我自家夫婿,你又是安的一个什么心?”

陈衙役听得一惊,唰地一下,他吓出了满身的冷汗,

本以为这言小娘子狂妄自大挺好忽悠,可谁知?

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

“言小娘子!陈某冒犯,陈某该死!您大人大量,求您海涵!”

他心惊肉跳地磕着头,还不忘往他自己脸上扇巴掌。

这些人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跪得笔直。

她深吸口气,“滚!”

陈衙役听后一愣,旋即连忙立身,好像是生怕言卿反悔似的,赶紧带人有多远跑多远。

不久,这大衙外,

江斯蘅一脸错愕,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按理她不是该气急败坏吗,不是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扇他一顿巴掌吗?

可怎又成了对他的维护?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脸费解地问,那神色跟活见鬼似的,还带着点儿质疑,仿佛不信她真能如此好心。

言卿冷瞥一眼,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她纯粹只是看不惯那个陈衙役罢了。

江斯蘅又是一愣,旋即那眉眼里也升起更深的疑窦,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分明从前张牙舞爪,分明就在前些日子,还曾把他吊在房梁上抽了一顿狠的。

如今这又到底是为了哪般?

正好这时,“这……江四爷?”

一旁的人是钱庄管事,那管事犹犹豫豫问:“您家妻主似是想出城,您这……真不跟上去瞧瞧?”

“呵!”

江斯蘅突然掀唇冷笑:“她出城便出城,关我屁事?”

他甩手就走,可身后的管事亦步亦趋,“但但但,这山路不好走,而且山中有虎豹,这万一磕了碰了……”

顿时,江斯蘅一阵窒息。

他僵硬片刻,旋即眉眼阴鸷地咬了咬牙,突然猛地一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名钱庄的管事。

“显着你了?”

管事尴尬,讪讪退下,没敢再吭声。

而江斯蘅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恨恨地道:“来人!带几个兄弟,送她回村!”

撂下这话,他没好脸色。

这世道向来如此,女人为妻,女子尊贵。

不论有多少深仇,不论有多少血恨,不但不能有任何反抗,还必须顺从,必须想方设法地关照、庇护,万不能叫那人有任何损伤。

而一想这,江斯蘅又呵地一声,好似在笑,可那眉眼阴霾渐深,满心全是悲凉与苦涩。



言卿出城后顺着山路往回走,半路上发现有人悄悄尾随在后头,她回头一看,见是江斯蘅派来的人,也就没当一回事。

不知何时乌云聚拢,轰轰隆隆的雷声在天边炸响,秋风狂刮,秋雨瓢泼。

她顺着半山腰往回走,不禁举手遮挡在额前。

等拐了一个弯儿,就见雨下的村庄宛若升起了薄雾,村外一名少年正忧心忡忡翘首以盼。

“妻主!?”

当看见言卿时,江雪翎松了口气,他连忙举起一把黄油伞,一路匆匆朝她迎来。

言卿狐疑问:“雨下得这么大,怎么没在家待着?”

她又不禁看眼他脸色,

这深秋时节本就天冷,而他衣衫单薄,也不知在村外等了多久,冻得整张脸都微微发青,本就看似孱弱的少年,也越发地惹人心疼。

而江雪翎只是清清浅浅地回了句:“雪翎担心您。”

“!!”

言卿猛地一吸气。

靠,最怕这猝不及防的撩。

只觉心里痒痒的,许是这少年神色太坦然,语气也太过轻柔。

但转念想起这人一身伤,想起那些个青紫,言卿心里又直叹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身上有伤本就不好受,本该在家养养才是。”

但江雪翎仅是扯了扯唇,并未言语。

自从晌午一过,她一走就没了影儿,他是真的担心,很担心。

他怕,怕她心血来潮,怕她是在家里待腻了,怕她找其余族人的麻烦。

可谁知转眼便是好几个时辰。

村子里静悄悄的,江氏宗族也无大事发生,这难得太平叫大伙儿好一阵窃语,都觉这言小娘子转了性儿。

可只有江雪翎,他心中总有一份徘徊不去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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