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小，放不下这么多东西，能卖的就卖了吧，还能换点钱当生活费。”
我看着被挤得变形的名牌包包和衣服，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
卖包换钱，奇耻大辱。
可在这窄仄的空间里，它们的身上已经没了丝毫光彩。
就像我一样。
11
站在熟悉的奢牌门口，我第一次生出胆怯退却之心。
手中的几个包包如重千斤。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店员看到我，热情地迎了出来：“胡小姐，刚好到了几只新款，进来看看吗？”
“我......”
“今天是要处理旧包吗？”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
我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跟着她进了旧包回收室。
一番检验后，五只包被估出了两万多的价格，不到原价的二十分之一。
“这么少？”
“胡小姐，二手包不比新包，而且您看，你的包包内里几乎都有划痕，皮也有些皱，卖相并不好，我们还需要花费精力和物力进修修复才能再次出手。
而且也不能放在店里卖，不同位置有不同的价值，请您理解。”
不同的位置？
在别墅里住着的时候我是娇养的公主，到了出租屋，我也跟着贬值了。
“您要再看看新包吗？
有一款很适合你。”
“不，不必了。”
店员沉默了一瞬，探究地与我对视一眼，口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好的，那等您下次有空了再来看看。”
我感觉被她看穿了窘迫，忍着心中万蚁啃噬般的不适，收了款逃也似地离开了。
12
陈宁醉醺醺地回来，盯着桌上没吃完的外卖，沉默半晌后说：“咱们身上没钱，得省得点过日子，以后还是自己买菜做饭吧。”
“我不会做饭。”
陈宁抱着我，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疲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