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咧,你赶紧去吧。”
等妈妈一走,王婶就原形毕露,对我冷嘲热讽的。
“好姑娘,你可是得了个富贵病。”
“听医生说是什么轻度焦虑,有啥可焦虑的,现在可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你就是过得太轻松了,没吃过苦。”
“小时候,我们没有书读,天不亮就要起床割猪草,捡柴火,帮家里人喂猪,煮饭,还要去人家家里帮工,经常大夏天太阳底下暴晒,不是割稻谷就是晒稻谷,也没见出什么大病啊,你们倒好,骨头都是脆的,晒一晒就化了。”
最烦这些张口闭口就是拿两个年代对比苦不苦的人。
“你苦,你最苦,你愿意吃苦,那连着我这辈子的一起吃了吧!”
王婶瞪着我,“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42床换药水了,家属让一让。”
护士进来了。
王婶还没骂够,让了一个位置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经。
我都听出了茧子了。
“焦虑什么焦虑,有什么好焦虑的,干点体力活儿就老实了,也就是你爸妈太宠你了,舍不得磕磕绊绊的。”
“我猜你就是找不到工作闲的,我就说女孩子不能读那么多书吧,你爸妈非让你读,都读魔怔了。”
“实话说吧,王婶也不嫌弃你了,刚好我家缺个能辅导功课的保姆,你过来我给你每天免费一顿饭养着,很快病就好了。”
又看不起大学生,又看上了大学生廉价好用的劳动力,连吃带拿的,可把她美坏了,别人听了,还以为我得了天大的便宜呢!
妈妈刚巧回来了,一听王婶说话,立马皱眉:“王婶你怎么又想霍霍我闺女了?
不给钱还白干活,哪有这种好事?”
我突然心生一计,眉开眼笑地应了:“没事妈妈,王婶也是为我好,这个工作我就当个过渡,我就应下了。”
王婶一听我答应了,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好姑娘,王婶没白疼你,你出院了马上就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