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气喘吁吁进屋:“反了,全反了。
你身边丫鬟全都躲在小厨房吃酒,如今一个个都醉倒了。
院里的小厮被小叔他们带出去充数,如今府里没人了啊!”
“这帮白眼狼,我早应该把她们全都砍成八瓣!”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痛苦极了。
折腾的差不多,我还是去叫了郎中和稳婆,
疼一疼就算了,哪能叫她真死了。
那天,她从早疼到晚,一轮又一轮的惨叫,听得人瘆得慌。
我坐在门外,看着日落月升,又看着月落日升。
最后一抹阳光突破云层,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真切萦绕在耳边。
我倏地笑了。
终于、生了!
15
小叔晚间回来,身上挂了彩。
戚娇娇看到后不悦:“你合该把那些灾民都砍死才是。”
小叔嗤笑一声,草草应付了她,兀自回到书房。
在书房里忙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天不亮,小叔身边的侍卫骑上一匹快马回了京城。
满月隔日,戚县令大摆宴席,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早先人们都嘲笑戚娇娇是不生蛋的母鸡,如今有了儿子自然是要好生显摆一番。
更何况她嫁给小叔时,收获了那么多的嘲笑与冷眼,今日也要一并把排场拿回来。
“还是表妹有眼光,在表妹夫籍籍无名之时便一眼看中了他。”
“是啊,当初婚礼上我一瞧,就觉着他不是一般人。
如今在京城当上大官,娇娇姐肚子还争气,真是羡煞我们几个姐妹了。”
戚娇娇挺了挺脊背,骄傲极了:“当初不少蠢货笑话我眼瞎,如今我倒真想问问那些人,到底是谁眼瞎。”
四周妇人嘴一抿,讪讪的笑了两声。
宴饮到一半,突然一堆官兵围了院子,一直未出现的小叔身着官服、手持宝剑走了进来。
戚县令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