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响起几道脚步声。
陈妍和罗旭赶来。
陈妍眼神落在许国平身上，带着怀疑：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就想来问她到底干了什么惹人生气了。”
“这样啊······”
陈妍眼皮眨了眨，接着向罗旭使了个眼神。
我看见罗旭悄然来到许国平的身后，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块布，毫不犹豫地捂住我爸。
直到他渐渐失了力气。
我全程看见，全程没出声。
陈妍看着我，第一次露出真心的满意表情。
“看在你这么识趣，今晚放过你一次。”
许国平被拖走。
幽暗的猪棚，又剩我一人。
直到半夜，山里没有一丝声响。
猪棚另一角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睁开眼睛，缓缓落在朝我靠近的女人。
她伸手替我擦了擦脸。
看着她熟悉的脸庞，忽然有点想哭。
我强撑着忍住，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谢谢。”
女人声音沙哑，语气却温柔：
“你很聪明，怎么会被骗来？”
我咽下喉头处的哽咽，摇了摇头。
何珊没有再问，给我递过半个馒头，静悄地回到她原来的位置。
上一世也是如此。
那时我年纪又小。
又只在学校和家里的环境中生活过。
被绑来时我慌得不行，经常崩溃到控制不住大喊，结果换来更多的毒打。
也是在这样的深夜。
何珊悄然出现，安抚我，替我擦伤口，还将自己的馒头藏起来给我。
数不清有多少个深夜，我们抱团取暖。
一起怀揣着有一天能被救出去的愿望。
我却没等到那天。
而她，也是我之所以愿意以身犯险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