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语调越高,眼神仿佛失了智一般狂热:
“等钱到账你把钱借给我,我发誓我一定会还!
你不知道吧,我还有个小号,我还可以靠它东山再起,你相信我!”
听到如此厚脸皮的话,我的脏话几乎就在嘴边。
但惹怒一个疯子的代价太可怕,我承受不了第二次。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拒绝:“杨文心,我不可能去裸贷,你自己欠的钱自己想办法。”
说完,我努力忽略掉她那淬毒了眼神,收拾东西迅速离开了宿舍。
以后寝室是不能住了,我给张晓婷打了电话。
提醒她,杨文心现在情绪不稳定,暂时不要住在宿舍。
16
第二天体育课下课时,张晓婷找到我,神秘兮兮说:“我刚看到杨文心带着一个男的去辅导员办公室了。”
“那个男的是个残疾人,只有一只胳膊,好像是她爸爸。”
17
大学生被请家长实在是在很罕见,办公室外围了一圈学生偷看。
我也在其中。
辅导员呷了一口茶,叹气:“杨文心爸爸,学校领导三令五申不能裸贷,杨文心还是明知故犯。
昨天催债的电话都打到校长家里了,上级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要求尽快解决,您看您这边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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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心父亲佝偻着腰,左边袖管空荡荡的,他喑哑着嗓子,缓慢而艰难道:“老师放心,孩子还小不懂事犯了错,都是我这个做家长没教育好,学校领导要怪罪就怪罪我。
这个钱我,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会还。”
辅导员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眼前黑瘦男人空荡的袖管,叹了口气,扭头对杨文心说:“你爸爸不容易,以后好好上课学习,再有一年就能拿毕业证,千万别再走弯路。”
杨文心全然没有往日的张扬,规规矩矩站在父亲身后,满脸通红的点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