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自然是该赔多少赔多少。
流民没银子,便让他口中的东家出银子。
顾婉宁还未及笄又如何?
作为她的父亲,顾奇总该出银子吧?
得亏我留了个心眼,当初置办铺子里的任何物件与商品时,我都保存了单据。
刚刚好能让他们一文不差地赔银子!
有衙门的大人盯着,顾奇脸色几乎比锅底还黑,不情不愿地拿了三万两银票给我,还冷冷地看了顾婉宁一眼,仿佛是在警告顾婉宁。
啊对,我都忘了。
前夫顾奇尽管看起来一表人才,实则畜牲不如。
他好像一个随时会炸的炮仗,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面对家人倒是毫不留情,一旦不合心意便大打出手。
前世,我便知道他一怒之下,将私生子的腿生生打断。
如今顾婉宁还未与他绑在一起,便已经免不了皮肉之苦。
不知日后又当如何?
且说顾奇后来的续弦,也并非省油的灯。
前世她见宝贝儿子被生生打断腿,当下便提刀要与顾奇拼命,甚至不惜在饭菜中下砒霜,发誓与顾奇同归于尽。
呵呵,暴躁的爹,不安分的弟弟,还有阴郁的后娘。
顾婉宁啊顾婉宁,我倒要看看,你伪善的面具如何戴得住。
从衙门离开以后,看着顾奇黑如锅底的脸色,我装模作样开口:“虽然因为你表现良好,不至于发配边疆,可例银是实实在在少了许多。”
“你既然与宁儿生活,便该对她好好的才是。”
“宁儿自小便温柔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就算瞧见饿肚子的小动物,也会接济它们。”
“既然你成功留在了京城,迟早会翻身,回到当初的荣耀。”
“如此这般,我便也放心把宁儿留在你身边了。”
话毕,我一抹眼泪,直接离开了这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