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角色傅卫军隋东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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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哪来到哪去都是无法抉择的,就好比脚下的路,待到明天再看就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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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卫军死后不长时间,隋东便找到了他的坟墓。
说起来这件事要感谢警察同志,沈墨的事彻底了结之后,她已没有亲人,隋东便得以用朋友的身份去领了这份骨灰。
昔日在北站偷钱包的那个隋东,如今已经是个作家,他把那头长发修了又剪,利索了不少,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卫东,写了些文章勉强糊口。
沈墨似乎早就料到隋东会来领取这份骨灰,因而她留下的遗书里第一句就是:东子,好久不见。
隋东有些错愕,此时他无法分辨自己是应该愤怒还是该释然,于是他只能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咧着嘴,跟警察同志连连道谢,试图缓解那份无法排解的不理智。
回去的路上他碰见崔国栋,骑着辆小电动,隋东骑着辆自行车,轻轻松松就让崔国栋别住了。
“干…干啥啊。”
“我瞅你眼熟,你小子,我听局里原先的同事说都你成咱这边的作家了,还记得我不?”
崔国栋乐了,一把扯去自己的手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当年,我逮住的你,小子,那时候你毛都没长全呢。”
“啊啊,哥,您可别埋…埋汰我,当初谢谢您了,回…回头,我啊请您撸串。”
隋东说下一句的时候,就会忘了自己上一句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机械性地客套,并且想把脑袋塞进马路和道牙中间那个缝里。
傅卫军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之后,他的结巴便愈发严重,有段时间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住在录像厅的二层小楼里,把设备也搬了上去,每天就轮着看那些碟片。
看久了,思维也能飘起来了。
他用原先拿来记账的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多故事,从福利院写到小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