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将琴姨娘给林非晚的信又看了一遍,放在炭盆里烧了,把名单照葫芦画瓢地抄了一份,然后把原件和便宜爹的信,一起放进了我的暗格。
照抄的那份,我贴身装好。
第二天上午,我还是换了春桃的衣服,偷偷地到车马行打听去通州的车子,观察了一下他们是如何坐车去通州的,可以包车,也可以和两三个人拼车。
我询问了价钱。
看看天色不早了,匆匆地往回赶。
途经京兆衙门附近,前面一片喧哗,还有很多人围观,我不由得也起了好奇之心,看见路边有块大石头,便上去挤在已经占据高处的人中间观看。
只见一个老人,头发花白,凌乱不堪,如同枯草般毫无生气地披散在肩上。
一双眼睛,现在布满了血丝,眼眶深陷,此时眼神流露出疯狂,他的脸颊异常消瘦,皮肤松弛,如同干瘪的树皮,衣衫褴褛,身上穿着的看不出颜色的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此刻老人向衙门口冲,两个衙役用水火棍交叉阻拦着他,他大声叫喊着:“大人,我儿死得怨啊!
他没有买题,没有作弊啊!
大人他死得怨啊,大人大人啊,你要为我的儿做主啊!”
两个衙役一边用力一推,一边说:“快滚,京兆衙门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再不走,关你进大牢。”
老人经不住这一推,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两个衙役的棍子就落在老人身上,老人惨叫连连。
此时,从远处跑来两个中年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去扶起老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些的走上前对衙役说:“官爷,对不起对不起,求官爷看在他年迈又疯傻,放过他吧。”
衙役停了手说:“看紧点,不要再跑到衙门闹事。”
男子弯腰鞠了一躬,然后两人扶着老者离开了。
旁边的众人议论纷纷,原来这老人是个举子的父亲,二十年前春闱,因为春闱科场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