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放下去的那一刻,隋东的心也算落听了。
有那么一刻他文思泉涌,似乎书的下半段要写什么也呼之欲出,于是他连忙抽了一支烟。
回松河的路比来时顺许多,他看着两旁倒退的景物,回忆起自己和傅卫军教训沈辉那天,回去的路上他们朝对方挤眉弄眼,模仿沈辉害怕的表情。
最后隋东率先笑出声来,而傅卫军只是捂着肚子,打手势求隋东别笑了,他那动静就算戴着助听器都魔性得要命,比沈辉还有意思。
想到这,隋东也乐,他的脑袋抵着玻璃窗,总觉得自己还留着长头发。
3.
隋东回去时,崔国栋正蹲在录像厅门口。
说是录像厅,只不过是没别的名字可叫,屋里贴的皇朝那俩字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录像厅仨字的牌子也早就让人摘了,知道的人管那叫老录像厅,不知道的还以为收破烂的仓库。
除了桦林几个和隋东有点渊源的人以外,没人知道这里头还住了个作家。
隋东的几个兄弟闲着的时候偶尔爱找隋东唠唠,美其名曰看望朋友,实则是因为隋东做饭的手艺好,尤其是烧烤,实在是做得面面俱到。
那些哥们也不白占便宜,经常是带自己串好的牛羊肉,酒水和烧烤的部分则由隋东负责。
“不说请我撸串吗,我等好几天,人呢,非得让我来找啊?”
崔国栋其实憨厚得很,很多事情其实隋东记得清楚,当初在局里关着的时候,马德胜和崔国栋谁有空都会给隋东带个包子。
“你小子还是不实在,这换我年轻时候,放我鸽子,我非给你一顿扁踹。”
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