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肩上,已经覆盖了白色。
“孙景润,怎么今天回来了?
你好吗?”
“我想说因为我猜你会回家,为了见你,你信吗?”
他在我面前停下来,笑了。
好久不见,“别闹。”
我也笑了。
“我挺好的。”
他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结婚?
嫂子呢?
怎么旅行一个人去?
.......”我一连串的问题。
“杨晓娇,我快冷死了,回家再说吧。”
出了电梯,他拍落身上的落雪,拉着箱子,轻车熟路的跟我进了我家。
换鞋、脱外套、洗手......他没把自己当客人。
看看钟,11点,“我先睡了,你们俩再看会。”
我爸进屋关上门,一下子,客厅只有我们两人。
他也不说话,也不看电视,坐在那儿剥瓜子,确切说是给我剥瓜子。
“我自己会剥。”
“我知道,”他停了一下,“我习惯了,小时候不都这样吗。”
我噎住,不知道说什么。
“嘟嘟,过得好吗?”
说这句话时,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脸认真地看着我。
“挺好的,婚姻不都那样嘛。”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过年为什么他不陪你回来?”
我低头吃剥好的瓜子,不想看孙景瑞的眼睛,“他工作单位特殊,春节加班,下次一定来。”
“嘟嘟,我只希望你开心。”
他捏着我的下巴,托起我的脸和他对视,“别说谎,你一说慌就容易低头。”
“新的一年马上到来,让我们一起倒计时——十、九、八......”
新年的钟声响起,鞭炮声不绝于耳。
“新年快乐,哥哥!”
“新年快乐,嘟嘟!”
我的手机也响了,是新的信息——“离婚吧。”
10
我知道她忘不了初恋,没想到这么快就和我演不下去了,迫不及待飞奔向他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