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一大口桃子,头也不回:“没影的话以后少说。”
他不气馁,又约我月下饮酒。
我拒绝得了他,却拒绝不了五十年的女儿红。
我们于房顶上喝了个痛快,微风拂面酒意微醺,他牵起我的手:“昭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心转意?”
我抽回手,眯着眸子灌了一口酒:“宋书,这天地如此广阔,我的心在那片桃林,在手中这坛好酒,在北关的将士身上。”
“唯独不会回到我身上了,对吗?”
他抿了口酒接话,苦涩看我。
我点点头,拎着酒坛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等助你平返,我就回北关去了,早点睡吧。”
他暗自垂眸,心口晦涩发疼:“没有你,我坐上那位置又有何用?”
11
新帝突然召我和宋书赴宴,我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出席。
府上嬷嬷将我摁住好好装扮了一番,说不能给摄政王丢脸。
脂粉扑在脸上又香又腻,满身绫罗绸缎和头上的金钗比我的盔甲还要重,偏生我还要昂首挺胸保持仪态。
想起前世当皇后,我就是被这一套流程禁锢,无时无刻不得保持皇后风范,导致旧疾越来越重,不由得心生烦躁。
宋书从外面走来,取了帕子擦去我脸上脂粉,为我除去多余的凤钗和层层叠叠的衣裳,满意端详着我。
“我们昭安本就是天上明月,无需多加赘饰,这样就足够漂亮了。”
我仍旧不爽,啧了一声打开他的手:“凭什么我要像件物品一样被你打量?”
“昭安是我想到失而复得的宝贝,怎么能是物品呢?”
他取了一只玉簪插到我头上,情话油腻到令人作呕。
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耐烦推开他。
入宫赴宴,新帝美人在怀,挥手让我落座。
无论大臣还是妃子,都打扮的珠光宝气,推杯换盏尽显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