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不见的角度,那繁复的银线亮了又暗。
当时我无暇他顾,终于在越来越窄的视野里,找到了那个唯一的变数。
那是一个老者,和其他灵魂的痛苦挣扎不同,他站在屋檐的阴影里,正以冷眼旁观的姿态靠墙而立。
“你是……更夫。”
我咬牙倒抽着冷气。
他视线转过来,与我四目相对。
视野彻底黑了下来。
我倒退了两步,被人从后面稳稳托住。
“谢景哥……有个老头过来了。”
秦楚楚在我耳边小声提醒。
看来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索性不再藏了。
还行。
不然技能发动不了,找他还得再费一番功夫。
“咯吱——咯吱——”
龟裂的泥土被踩碎的声音。
脚步声在我身前站定,鼻尖传来一股阴冷的泥土味。
“我从来没想过,”嗓音嘶哑却中气十足,和打更时的吆喝声如出一辙,“解开谜题的人会这么年轻。”
16
“我也觉得不该是我,”我闭着眼缓和着痛楚,凭感觉判断了一个方向,谦虚道:“这不是碰巧了吗。”
长久的沉默。
“哼。”
似乎是决定不再与我计较,更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讲起这座城的经历。
“此地本名丰裕关,是自古以来的边塞要道。”
“由于地处绿洲,加上与他国贸易往来密切,它曾经也确实如同名字一般,丰饶富裕。”
我听到了一声叹息。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就迎来了无尽的大旱。”
“绿洲枯萎干涸,粮食都吃完了,逐渐也不再有商队经过。”
“这城里的人啊,跑了一部分。”
“……剩下的就开始自相残杀?”
我接了话。
更夫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又沉了几分:“一开始,他们只是偷偷地处理尸体。”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