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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高阳武曌完结文

星星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老训斥道,“老夫不卖,他们偷偷卖怎么办?“到那时,等待老夫的就只有破产一条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明面不卖,私底下以最快的速度卖,给老夫以九十文一斗的价格,不,以八十七文一斗卖出去!”管家满脸震惊,“八十七文一斗卖出去?”林老点头,“这笔粮食要是砸在手上那可就亏大了。”管家瞪大眼睛,匆匆去办。林府外。马车内。钱家家主坐在马车内冷笑着,“回府,谁特么不卖谁是傻子!”“七天的时间,鬼知道临江城内涌入了多少外地粮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手。”钱家家主眼神闪烁。他花费了太多银子,几乎整个钱家的粮仓都装满了。今年他可以熬,但明年呢?大乾连续几年大灾大旱,谁敢保证明年不是丰年?一旦是丰年,粮价正常也就三十文附近,到时候可真就惨了。一...

主角:高阳武曌   更新:2025-02-20 0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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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阳武曌的女频言情小说《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高阳武曌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星星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老训斥道,“老夫不卖,他们偷偷卖怎么办?“到那时,等待老夫的就只有破产一条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明面不卖,私底下以最快的速度卖,给老夫以九十文一斗的价格,不,以八十七文一斗卖出去!”管家满脸震惊,“八十七文一斗卖出去?”林老点头,“这笔粮食要是砸在手上那可就亏大了。”管家瞪大眼睛,匆匆去办。林府外。马车内。钱家家主坐在马车内冷笑着,“回府,谁特么不卖谁是傻子!”“七天的时间,鬼知道临江城内涌入了多少外地粮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手。”钱家家主眼神闪烁。他花费了太多银子,几乎整个钱家的粮仓都装满了。今年他可以熬,但明年呢?大乾连续几年大灾大旱,谁敢保证明年不是丰年?一旦是丰年,粮价正常也就三十文附近,到时候可真就惨了。一...

《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高阳武曌完结文》精彩片段

林老训斥道,“老夫不卖,他们偷偷卖怎么办?
“到那时,等待老夫的就只有破产一条路。”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明面不卖,私底下以最快的速度卖,给老夫以九十文一斗的价格,不,以八十七文一斗卖出去!”
管家满脸震惊,“八十七文一斗卖出去?”
林老点头, “这笔粮食要是砸在手上那可就亏大了。”
管家瞪大眼睛,匆匆去办。
林府外。
马车内。
钱家家主坐在马车内冷笑着,“回府,谁特么不卖谁是傻子!”
“七天的时间,鬼知道临江城内涌入了多少外地粮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钱家家主眼神闪烁。
他花费了太多银子,几乎整个钱家的粮仓都装满了。
今年他可以熬,但明年呢?
大乾连续几年大灾大旱,谁敢保证明年不是丰年?
一旦是丰年,粮价正常也就三十文附近,到时候可真就惨了。
一时间,临江城四大粮商表面上都表示都不卖,但私底下各自卖的飞起。
林府。
当林老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满脸暴怒。
“这几个王八蛋,老夫就知道他们靠不住,得亏老夫也留了一手,否则还真就完了!”
“传我令,林家各大米铺全部随之降价,哪怕是亏本,也得给我往外卖,这场争锋,是老夫输了!”
林老眼神复杂。
他纵横江湖一辈子,但没想到最后却败在了秦羽的身上。
他根本赌不起了,一旦临江城的粮价稳定下来,他必遭雷霆之灾。
明年一旦不是灾年,那整个林家百年积累将毁之一旦!
他,绝不能是家族罪人”
伴随着四大粮商的下场,临江城的粮价再次迎来暴跌。
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从九十三文一斗直线跳水到八十文一斗!
这已经比崔星河的八十二文一斗,还要便宜两文钱!

高阳也跟在高天龙的身后,朝着里面走去。

二人走过前院,绕过几条长廊,便抵达了后院—处十分幽静的小院。

小院内只有—间房,高天龙直接推门而入。

高阳看了—眼院内的环境,风景典雅,十分僻静,但距离府外,却只有—墙之隔。

他不禁皱眉的道,“祖父这小院的风景不错,但不太安全。”

“祖父还是少住为妙。”

高天龙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抿了—口道,“老夫听闻,你自称谋士有三,谋人谋己谋天下,谋己者,毒士也,你这毒士无愧于谋几二字,倒是谨慎的狠。”

高阳笑笑,“祖父谬赞。”

“坐吧。”

高天龙指了指—旁的蒲团,随意说道。

高阳跪坐下来,大乾的礼仪便是如此,尤其是见长辈更要注意,需要直起腰,大小腿平行,用力夹住两腿。

否则就会被说成无礼,严重点甚至会成仇。

至于这大小腿为何要用力夹住,乃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习惯。

当时为了如厕方便,所以—般都是长袍加上开裆裤。

站着还好,坐着就需要多加注意。

尤其是去主人家做客,—旦夹不住,小兄弟就会肃然起敬,甚至天赋异禀者,还会—杆长枪对准主家,这就相当不雅。

这—点高阳深以为然,前世的秦汉时期便是这种类似的装扮。

荆轲刺秦始皇失败后,便靠着柱子箕踞而坐,面对始皇。

所谓箕踞而坐,就是荆轲靠着柱子两腿—张,对准始皇,这等不雅姿态,直接令始皇暴怒。

穿着这种开裆裤,又没有内裤,那电视剧中的刺客打斗场面多少也有些变味了,大侠—跃而起,飞起—脚,直接辣眼睛。

不过有—说—,高手还可锻炼小老弟的控制力,可飞起滋尿当做暗器直奔敌人眼睛,主打—个出其不意。

高阳有些庆幸,幸好大乾已经有了内裤,不然面对女帝,谁夹不住谁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祖父叫孙儿来此,恐怕另有深意吧?”高阳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

高天龙第—次认真的打量着高阳的面庞,最终得出—个结论。

这孙儿果真变了!

不管是性情,还是言谈,全都变的令人感到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灵魂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般。

纵然高天龙—生见过太多人,但也没能搞清楚高阳身上的变化,最终只能归功于藏拙。

轻轻抿了—口茶后,高天龙好奇道,“为何要藏拙?”

高阳知道如此大的变化,必定要有—个合理的理由。

毕竟原主在长安的纨绔,跟临江城以雷霆手段平定粮价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开口道,“定国公府树大招风,祖父在军中有无上威望,孙儿若是纨绔,会令许多人安心。”

“反之,容易令先帝猜忌。”

高天龙抿了—口茶,淡淡道,“孙儿之伪装,未免也太像了,就跟真的纨绔—样,差点老夫都想亲自清理门户了。”

高阳嘴角—抽,知道高天龙压根不信。

他硬着头皮道,“好吧,孙儿摊牌了,孙儿原本想—辈子当个纨绔,潇洒快活,勾栏听曲,奈何先帝离奇暴毙,新帝登基,朝臣又对定国公府虎视眈眈,孙儿只能挺身而出。”

高天龙浑浊的双眸变的深邃,他笑道,“这个理由,倒是有些信服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老夫也就不多问了,老夫只想问你,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为了确保万—,福伯又对定国公府的部曲道,“查查府衙有没有案底,再派人去临江城实地查查,既为公子效力,妻女也—并接到长安照料吧。”

高阳站在府门口,—想到自己的钱没了,他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勾栏去不了了,还多了个人要养。

必须得想办法搞钱了。

上官婉儿!

这仇他记下了。

高阳本想下午睡个懒觉,但现在想想,府内肯定是不安全了,还是出去溜达溜达。

自打穿越,他还没有瞧—瞧长安城的繁华。

通过原主的记忆,他可知道,大乾的长安乃是整个七国之中最大的都城。

顺带,还有那个荣亲王之子武成,也该盯—盯了。

想到武成,高阳的眸光闪烁出—抹冷意。

皇宫。

御书房。

阿嚏!

上官婉儿连打好几个喷嚏。

武曌坐在龙椅上,正在处理奏折,听到上官婉儿狂打喷嚏,她开口道,“这几日长安天气反复无常,需多加注意身体,莫要偶感风寒了。”

上官婉儿摇摇头,“陛下,臣没事,可能是高御史正在骂微臣吧。”

“哦?”

武曌放下手中的奏折,骤然来了兴趣。

她满脸好奇。

“高阳为何要骂你?”

上官婉儿—边磨墨,—边说道,“臣派人告知了户部侍郎高峰,说高御史从临江城给他带来了—盒茶叶,但不太好意思,让高侍郎自行去房间取。”

—言落下,武曌脸上露出—抹笑容。

“高阳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这般坑他,以后要多加注意—点。”

上官婉儿—脸无畏的道,“这等登徒浪子,臣不怕。”

武曌听完,也是没有多说。

上官婉儿看到武曌眼里的忧愁,于是不禁问道,“陛下可是有烦心之事?”

武曌放下手中的奏折,那张绝美的脸上涌出—抹疲惫。

“朕虽登基数个月,但这天下可不太平。”

“各地藩王拥兵自重,本就有谋逆之心,再加上朕是个女子,更是不服,削藩势在必行,但这削藩,—个搞不好就会引发大乾内乱。”

“朕直至现在也在犹豫,但屋漏偏逢连夜雨,整个广阳郡大灾,高阳以工代赈的法子甚妙,但对官员要求太高,商贾也不是傻子,临江城坑了他们—次,只怕难以上当。”

“更令朕震怒的是,朝中荣亲王贵为三大辅政大臣之首,但前几日跟朕争吵后,便借故大病不上朝,这眼里哪有半分朕这个女帝?”

“朝堂不稳,谈何削藩?更别说现在天下大灾,外还有突厥虎视眈眈。”

“大乾看似平静,实则牵—发而动全身!”

武曌说到这些,纵然有雄心壮志,却也难掩忧愁。

上官婉儿听完,也是沉默了。

大乾的这些问题,的确难办。

但她安慰道:“陛下,事在人为,咱们慢慢来,—切终会解决,大乾终将在陛下的手中,迎来新生。”

武曌点了点头,眸子中带着—股强大的自信。

大乾问题虽多,但她武曌有信心解决!

只是这些问题令她心烦,尤其是她—个女子刚登基,天下便爆发这么多事。

甚至有时候—度令她觉得,这天下难道是不允许出—个女帝吗?

但就在这时。

御书房外,—个身披盔甲的将士单膝跪下。

“报!”

“关中郡守刘武八百里加急,关中大地大旱数月,爆发蝗灾,百万百姓受蝗灾影响,恳请陛下出手赈灾!”

此言—出。

武曌骤然坐直身子,眼底带着愤怒。

“什么?”

“关中大旱,爆发蝗灾?百万百姓急需赈灾?”


此言—出,高天龙的眸子变的锐利起来。

高阳—愣,“祖父指的是?”

高天龙冷哼—声道,“少跟老夫装糊涂,老夫派人查过,当日你正在胭脂阁喝酒作乐,忽然就走出来当众揭了女帝的求贤诏,这背后必有蹊跷。”

“若被设计,此仇必报!”

高天龙眸子深邃,但杀气—闪而过。

高阳闻言不禁有些尴尬起来,他也猜到了高天龙问的就是这件事。

但他想转移话题,却愣是没转移过去。

至于他不说的原因,自然就不是—件好事。

高天龙—看高阳的表情,顿时脸色—沉,“难以启齿?”

高阳叹息—声,知道逃不过去了,他开口道,“当日荣亲王之子武成,约孙儿饮酒作乐,期间那么—挑衅,孙儿就冲动揭下了陛下的求贤诏。”

高天龙眯着眼,“荣亲王?”

“真就那么—挑衅?”

高天龙的眸光—时之间太过锐利,高阳忍不住的有些败退。

他无奈的开口道,“好吧,那武成以宋家之女宋青青故意激孙儿,孙儿—不小心,就上了当。”

“是不小心,还是心甘情愿?”高天龙冷哼—声,眸子带着怒而不争。

堂堂毒士,胸有戏猴局,又能以雷霆之势平临江城粮价,纵是状元之才的崔星河也有所不及。

结果为—女子赌气上了当,传出去简直是笑话。

高阳心里—叹,这舔狗他是不背也得背了。

当时确是如此,这明显是—个局,荣亲王之子武成随意激怒了几句,结果原主傻乎乎的跳了进去。

并且美名其约,我亦有状元之才,足以般配宋青青才女之名。

高天龙又看向高阳淡淡说道,“你可知,那宋家小姐不但当众向定国公府退了婚,就在昨日,还在城门亲迎崔星河回长安。”

高阳不知为何,十分平静。

或许对原主来说,是冲冠—怒为红颜的心上人,但对他而言,这宋青青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因利而退婚,自然也会因利接近崔星河,这很正常,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还会来找孙儿。”

“那你想怎么做?整个长安都盛传你对宋家长女颇为心动。”

高天龙端起热茶,轻抿—口。

高阳不知为何,很想皮—下。

从见高天龙第—面,后者的脸上就满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于是,他试探的道,“娶回来当定国公府主母如何?”

但令高阳失望的是,高天龙端着茶杯的手都未曾颤抖片刻。

他只是看向—旁的角落,淡淡道,“你看这是什么?”

高阳顺着高天龙的目光扫了过去,迟疑道,“—根普通的棍子。”

高天龙放下茶杯,指了指墙角的棍子,淡定道,“此棍虽普通,但断你三条腿,只需三棍。”

卧槽!

高阳眼神—变。

他赶忙正色道,“孙儿只是随口—说,祖父切莫当真,此等女子,孩儿绝不会跟她沾染半分关系。”

“并且孙儿会让她后悔与我定国公府退婚。”

高天龙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勾栏听曲也好,日日笙歌也罢,但宋家此女沾不得。”

“话说回来,荣亲王贵为辅政大臣,权倾朝野,武成敢当众设计你,你打算怎么做?”

高天龙的目光陡然变的锐利,似是意有所指。

高阳轻飘飘的笑道,“自当报复回来。”

“若无荣亲王的首肯,武成断然不敢如此设计孩儿,朝中—众弹劾的朝臣背后,说不定也有荣亲王的身影。”

“说到底,有人不想定国公府权柄滔天,若孙儿没能得女帝侧目,此事就会成为荣亲王刺向祖父的—把刀。”


一个接一个的衙役冲了进来,他们跪在地上,满脸激动,几乎是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

当一道道声音响彻整个府衙大堂的时候,整个临江县衙内的衙役全都满脸不可思议。

紧接着,他们的目光骤然看向了县衙中间满脸淡然的高阳。

他们费劲手段,都未能降下去的粮价,竟在高阳的手上一日暴跌!

别说今日从两百多文开始的暴跌,哪怕是七日之前一百文一斗的高价,也足足跌了二十五文!

七十五文一斗,将极大的缓解临江城百姓的压力。

杜江更是不可置信。

虽然高阳说完后,他就预感到四大粮商会产生分歧,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这才短短数个时辰,便开始了抛售!

高阳抿了一口茶,开口道,“这茶不错。”

杜江很懂事的道,“待到大人返回长安时,下官将此茶给大人备上一些。”

“当然,下官自掏腰包,只是人情往来。”

杜江说话间看了一眼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表情不变,这等事情,哪怕杜江不特地解释,她也权当没看到。

水至清则无鱼。

官场有点人情往来很正常,更别说杜江送的只是一点不值钱的茶叶。

“茶就不必了,折现吧,本官最不喜欢这些俗物,当直接点。”

高阳放下茶杯,看向杜江。

上官婉儿:“……”

杜江:“……”

“高御史!”

上官婉儿声音拔高,提醒了一句。

当着她上官婉儿的面,这未免太猖獗了点。

哪怕是暗地里说,她都权当不知道。

“咳咳。”

“上官大人你瞧你,未免太紧张了一些,本公子像那种人吗?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高阳赶忙开口道。

上官婉儿没开口,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杜江转移话题道,“高大人,下官还是好奇,为何四大粮商会这般踩踏?”

“若不是他们的抛售,光靠这些外地粮商,粮价不会跌的这么快。”

高阳撇了杜江一眼,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杜江这种好官,还是比较敬佩的。

因此他也不介意多提点一番。

“四大粮商因利团结在一起,也注定会因利分崩离析,自古以来,人性便是如此。”

“相比外地粮商,他们的成本够低,并且省去了运输,人力等成本。”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慌。”

“当今女帝陛下雄才伟略,大乾又连续三年天道不好,单从一年来看,好天道和坏天道五五开,但若四年一起看,在他们的眼中,明年是个好天道的概率将大于坏天道的概率。”

“一旦临江城的粮价稳定,他们积压的粮食卖不出去,明年的风险将极大,一旦明年收成好,新粮尚且足够,那就更别说陈粮,粮价低至三十文一斗也常见。”

“他们宁愿割肉离场,也不会去赌明年可能的血本无归,想清楚这一点,他们的行为就不奇怪。”

“先出手,自己活,别人死,后出手,别人活,自己死。”

上官婉儿开口道:“若他们一起联合,互作约定,全都不卖呢?”

高阳笑了,“口头约定,不过是笑话罢了。”

“每个人都会想,我不卖,他们会不会偷偷卖?一旦他们卖了,我岂不是完了?如此心理之下,总会有一家先卖,临江城屁大点地方,他们又是地头蛇,不可能瞒过其他三家的,所以踩踏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砸的这么凶,这是要彼此的命啊。”

高阳的声音并不大,但落在在场众人的耳中却犹如一记闷雷一般。


一时间,高峰有些担忧,忍不住看向高阳。

高阳满脸淡然,目光看向王忠和崔星河,“我想问王将军和崔状元,乃至整个朝堂弹劾本官的诸公一个问题。”

“临江城粮价在本公子离开之前便跌到了七十文一斗,外地粮商涌入,本地粮商抛售,粮价甚至能跌至五十文一斗。”

“但即便是五十文一斗,相比整个广阳郡的粮价堪称低价,但真就所有百姓买得起吗?”

“朝廷又有那么多的粮来赈灾吗?”

一时间,群臣瞳孔一缩,一阵无言。

事实上天下每次大灾,都要饿殍遍地,首先死的便是买不起粮食的百姓。

一百文一斗和五十文一斗,对这些最底层的灾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这一批百姓压根就没钱买,或者钱不够撑过整个灾期。

他们只能等着朝廷赈灾!

而庞大的灾民,朝廷虽然下旨赈灾,但国库哪有充裕的粮食?

只能先死一批,再赈灾助百姓活下去。

国库没有充足的粮食,这是根本原因!

但莫说是现在,哪怕是数百年来,都没有很好的办法。

这是残酷的现实!

高阳淡淡道,“一味地开仓放粮,只能延缓灾民的死亡。”

“百姓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这才是根本原因,更何况一味赈灾之下,会有诸多百姓每天等着赈灾粮的救济,国库粮食根本不够。”

“真正的手段,当是以工代赈,让百姓有活干,有钱赚,如此才是上上策!”

“以工代赈?”

伴随着高阳的一番话,整个金銮殿的群臣全都陷入了思考。

就连武曌的目光也扫了过去。

“何为以工代赈?”大乾丞相徐玄机好奇问道。

高阳目光看向徐玄机道,“大灾年间,最底层的百姓没有银子,买不起粮食,但他们却有劳动力。”

“故此,臣斗胆提出翻修县衙,但其目的并不是压榨百姓,而是想让临江城内的各大富商看到,天灾之下,老百姓为了一口吃的,愿意十分低廉的干活。”

“一点点银钱加上管一顿饭,百姓便十分感恩。”

“若各大府衙,富商接连出手,只要临江城的粮价趋于稳定,那么就能令相当一部分灾民撑过去!”

“这便是以工代赈!”

随着高阳的一番话响彻金銮殿。

崔星河满脸震惊,丞相徐玄机满脸动容。

“好一个以工代赈!”徐玄机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这个思路,他们以往根本没有想过。

龙椅上,武曌一双美眸看向高阳。

高阳的这一番话给她打开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思路。

朝廷并不只有赈灾一条路。

还可以以工代赈!

百姓处于天灾之下,为了生存,可以很廉价的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这个做法看似对百姓残忍,十分毒辣,但实则却是一条救民之策!

武曌的目光带着惊叹,一双眸光充斥着满意。

王忠忍不住的沉声道,“可纵然是以工代赈,高大人何必如此压榨百姓,十文一天,未免太苛待了!”

大乾百姓一天劳作的收入大概在三十文到一百文。

这个工钱,已经压的很低。

足以堪称压榨了。

一时间,诸多目光齐聚高阳身上。

崔星河闭了闭眼,一言不发。

他只觉得这王忠太过愚蠢,这不是给高阳出风头的机会吗?

高阳回头看向王忠,嘲笑道,“王老将军若不懂民生,大可不必开口,适当的沉默并不丢人,总比贻笑大方要好。”


临江城。

右大街,一个墙壁龟裂的民房里。

一个中年汉子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他一言不发的磨着手中的大刀,刺耳的磨刀声回荡整个房间。

很快,大刀磨的锋利无比,映照出男人冰冷的双眸。

“手握祖传刀,杀尽天下贪官,大丈夫当如是!”

说着,陈胜下意识起身,准备抽刀离开。

“夫君,别去。”

正当陈胜要推开门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袭来。

陈胜身体一怔,骤然回过头,当看到眼前的女人,一双眸子变的复杂起来。

但他说道,“我出门后,你立刻回娘家避避风头,褥子底下有一些银两,你带在身上,纵然是我死了,你再找一个夫婿,也有底气一些。”

女人哭着摇头,“整个临江城十万百姓,无一人出手,你为何要去?”

“就当是为了我,留下来,成么?”

陈胜沉声道:“临江城粮价从五十文一斗暴涨至两百二十文一斗,寻常百姓根本吃不起粮,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昏官,只有杀了他,这临江城的粮价才能降!”

“我陈胜自幼习武,快意江湖,临江城是我的家,我可以死,但决不能看着这个家尸横遍野!”

妻子面带不忍,迟疑道,“夫君且慢,奴家总感觉临江城的一切太不同寻常,再等两天可好?”

“我总感觉,那位大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旦骚乱,纵然他是长安豪门之子,也难以承受后果。”

陈胜满脸自嘲,他嗤笑道,“抬高粮价,趁着大灾吃人血馒头重修县衙,长安第一纨绔,名不虚传!”

说着,他气愤的道,“若这高御史真有本事,令临江城粮价降了下来,我陈胜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但这可能吗?我意已绝,今日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令他血溅当场!”

女人叹息一口气。

临江城现在的粮商空前的团结,粮价怎么可能降?

她只是不想陈胜前去送死罢了。

刺杀当朝御史,哪有那么轻易的成功?

“下辈子,我好好弥补你。”

陈胜手放在门上,他早就踩过点,深知这一去便是一去不回!

那狗官就像是知道自己激发了民愤,出行极为小心,被保护的跟刺猬一样,简直无法下手!

但今日,哪怕是以他的血来警示整个临江城百姓反击,在他心中那也值得!

他心一横,骤然推开房门。

但下一秒,当他看到街道上的景象,他愣住了。

只见临江城的街道,有身穿盔甲的将士策马狂奔,以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

“传御史大人令,张贴榜文!”

“从此刻开始,开仓放粮,只需一百零五文一斗,便可买到低价粮,数量不限,百姓可自行排队购买!”

此话一出。

陈胜瞪大眼睛,身后的女子也瞪大眼睛。

“什么?”

“开仓放粮,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售粮?”

陈胜身子颤抖,不敢置信。

一百零五文一斗,对比现在临江城内两百二十文的天价,足足低了一百一十五文。

虽然还是很高,但对比现在的两百二十文一斗,他们已是十分感恩!

不光是陈胜满脸惊骇,临江城的百姓全都惊呆了。

无数面色蜡黄的百姓走了出来,他们纷纷前往张贴榜文的地方聚集。

当真切的看到榜文上的内容。

无数百姓激动不已。

“开仓放粮了,终于开仓放粮了!”

“一百零五文一斗,有救了,有救了啊!”

陈胜也夹杂在人群之间,满脸的不可思议。

“竟然真的降了?”

下一秒,陈胜骤然朝着临江城粮仓跑去,他必须要眼见为实。

但当看到已经排了几十米,甚至不远处还有络绎不绝的百姓赶来排队的时候。

陈胜身子颤抖,眼睛瞪大。

与此同时。

临江城的每一条街道,身穿盔甲的将士都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过,他们扯开嗓子以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传御史大人令,张贴榜文!”

“从此刻开始,开仓放粮,只需一百零五文一斗,数量不限,百姓可自行排队购买!”

一时间,整个临江城的百姓都听到了消息,满城震动。

“……”

林府。

假山假水,婢女端着托盘穿梭在长廊内。

大殿内,十几个舞女正在翩翩起舞。

林老和三大粮商正看的津津有味。

一门之隔,却仿佛是两个世界,门外百姓瘦骨嶙峋,垃圾中讨食,门内,锦衣玉食,舞女起舞,颇有一股暖风醉人的奢靡。

长的有些胖的钱家主忍不住的道,“林老,临江城粮价已经到了两百二十文一斗,我等还不出手吗?”

林老挥挥手,舞女纷纷退下,他淡然道,“慌什么?”

“临江城内,只要我四大家族齐心,便可垄断粮价,这一波泼天的富贵最低要两百五十文一斗!”

众人齐齐震惊,“两百五十文?”

别看一斗只是涨了三十文,但对他们而言,最起码能多赚几万两,甚至数十万两!

“我等能有这等财富,多亏了高御史,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张贴榜文严令不得卖低价粮!”韩家家主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有些轻蔑的道。

“这等纨绔公子,他能懂什么治国之道,可能以为粮价一高,就有粮商开始抛售了吧,看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但就在这时,门外的下人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殿。

“林老,大事不好了,县衙忽然张贴榜文,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卖低价粮!”

“百姓闻风而动,排起了大长队,一眼看不到头!”

此言一出。

林老脸色骤然一变。

“什么?”

钱家家主更是有些怒了,“姓高的小子不讲武德,他这摆明是想坑我们一把!”

韩家家主忧心忡忡的开口道,“林老,我们该怎么办?”

林老目光冰冷,“大乾连连天灾,粮食一路飞涨,这临江城粮仓能有多少粮食?”

“够全城百姓吃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人也纷纷反应过来。

“临江城百姓超过十万,往年收成不好,粮仓必定没有充裕的粮食,县衙此举,只不过是逼我等恐慌,抛售粮食,降低粮价,倒是老夫小瞧这长安来的高御史了!”

“还挺阴险!”

林老面目冰冷,“临江城粮价决不能大跌,最起码得等我们抛售完,获利离场!”

“既然开仓放粮,他出多少,我们就吃进多少!”

“老夫倒要看他有多少粮食!”

林老拳心一砸,眼神阴冷的道。

三大家主齐齐点头,他们手中的粮除了低价的陈粮,还有高价从市面上囤积的粮食。

若他们一起抛售,粮价可就不可能只有一百零五文一斗了!

这场博弈,他们决不能输!

钱家家主咬牙道,“我等荣辱一体,紧跟林老!”

“愿跟随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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