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担心坏了,一到门口,就迎了上来。
婆婆还把我转了好几个圈,确定我没受伤后才放心。
晚上躺在床上,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自己的被子透了下风。
接着,一个人挤过来,手箍在我腰上。
我一激灵,“你干什么?
!”
“有点怕。”
沉沉的嗓音很近很近。
我惶惑了,四下宁静祥和,又没有鬼,怕什么呢?
他猜到我在想什么似的,接续着又说,只是声音小了下去,“怕找不到你。”
我语塞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人在落魄时,有个人陪着他,他是很容易动容的,有时候,他们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出于情,还是出于感激。
何况,我们之间本是没有情的,是被命运凑巧安排到了一起。
他会是个合格的丈夫,而我是个合格的妻子,仅此而已。
“喂,”我拍了拍他,“滚回你自己的被子里去!”
但我的手也被握住了,他故作困乏,“睡着了。”
睡着的人会说话?
我继续挣扎,还踹了他两脚,但他都躺板板样,没反应了。
耳后有呼吸吹来的轻微气息,像春日的暖风闹心。
我不禁有些忐忑,那条隔开我和他的线,不知从何时起,越磨越细了,恐怕哪一天会断去。
而那天后,他的举动也的确越发奇怪大胆。
我心里乱得很,只好躲出门去,忙我的生意。
有天在铺子里,听得顾客议论,说前几日,城外的臭水沟爬上来两个又黑又臭的怪物,吓得运粪来倒的工人连忙跑了。
后来下了场大雨,才发现,那原来是两个人。
那两人正是孟嘉晗夫妇,我见着他们时,两人臭味还没散尽,鼻青脸肿的,受了很重的伤,徐庆文腿还瘸了。
他们找大夫看伤,听说那大夫把三日的饭都吐了出来,一时成为笑谈。
想来,是那几个绑匪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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