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少年一直在忙前忙后。
阴雨天,他替我在颈后贴上膏药,语气关切。
“我看外头天阴了,等会估计要下雨。”
“阿姐眼疾还没好,贴着能缓解疼痛。”
我落下泪来,问他是谁?
少年不答。
追问地紧了,他往刺眼的光里跑去——
“夫人?”
我睁开眼,夫君徐暮光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反手缠上他的脖颈,我娇嗔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叫我阿姐。”
徐暮光替我拨开额前的碎发,烙下深深的吻。
“许是白日里画本子看多了,夜有所梦。”
我叫梁同玉,夫君是自在宗的掌门。
据说我跟他从小就定下了亲事。
婚后更是一直恩爱。
至于为什么是据说——
夫君说,我在一日出游时,
从三人高的山坡上摔下,摔坏了脑子。
从那之后,就常常记不得事情。
我揉着眼睛起床,平平甩着舌头走到我身边。
还没来得及梳的头发在小狗的舔舐下变得更加毛躁。
“平平!
夫君你看他——”
“平平出去,等我给你娘梳好发髻再进来!”
终于落座桌前吃饭,早餐的饼有些噎人。
我拿起水杯,却迟迟没有往嘴边送。
“怎么了?”
我盯着莫名熟悉的花纹皱眉。
“咱家之前是不是打碎过这个杯子?”
17
徐暮光拿过去细细瞧了,半晌摇头。
“不曾,许是你记错了。”
“这杯子还是去年你和我一起买的,你忘了吗?”
我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用过早饭,徐暮光照常去前山处理宗门事务。
等他的身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