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辞职信撕烂扔进垃圾桶中。
离开主任办公室，我听同事说，方湉回来了。
早在事情发酵后，医院便果断将她辞退。
她一直没回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今天一回来，整个过道的人都看着她。
年轻人皮薄，整个人憋得通红。
灰溜溜拿好自己的东西。
又灰溜溜走了。
同事对我说，“现在这件事在网上闹得可大。”
“我估计没有医院敢要方湉，收了一定会被骂死。”
说着，撞了撞我的手肘。
“我跟你说，你等着吧，连锁效应还在后面呢。”
医院给我放假一个月。
我先回了趟老家。
家里空了一大半。
弟弟正在忙上忙下搬着崭新的家具。
这件事后，妈妈苍老许多。
“把那个人送的东西都扔了后，家里果然干净多了。”
妈妈抱着我。
“之前都是妈的错，我的女儿，从小就懂事，不会无缘无故闹离婚。”
“以后妈妈也不劝你结婚了，你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弟弟将冰箱气喘吁吁放下。
“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咱家这新冰箱是不是比以前那个顺眼多了？”
我破涕为笑，点点头。
当夜，妈妈告诉我，周知在楼下。
我掀开窗帘。
十月底的秋风裹挟着男人形销骨立的身子。
周知站在那辆车前。
路灯年老罢工。
只有他指尖烟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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