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世一样，坐在最前面的项目总负责人付谦隔着老远询问我的意见。
上一世，所有人都能看出张静宜的那份策划全是漏洞，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我原以为众人是碍于她八百万粉丝的网红身份。
直到离职的那天，我才从另一个同事口中得知，她是公司大老板张凡清刚回国的千金。
也是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交给一个实习生全权负责。
又为什么，直到给甲方交策划的前几天，她手下的人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任由她拿着这个全是问题的方案出现在了会议室。
因为没人敢得罪她。
除了我，这个对任何八卦都不感兴趣，整颗心都扑在工作上，整个公司出了名的冷面娘子。
所以上一世，付谦的问题一抛出，我就立马接过了话头。
无视台上张静宜那自信满满的表情，我毫不留情地开了口： 九千万广告费，你有没有想过厂家得在中秋节卖多少月饼才能回本？
还有，中秋节买月饼的消费者最看重和讲究的，无非就是团团圆圆这个寓意，你卖半个月饼，谁会买单？
翻着张静宜那份完全不可行的方案，我皱眉接着说： 如果我是甲方，在你说出九千万广告费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把这个方案丢进垃圾桶。
如果我是消费者，在中秋团圆夜，看到这半个月饼，我会直接大骂设计者有病。
倒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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