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进了洗手间。
那时，我爸后脚跟着进去。
他说，他听到江尘在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6
“依依，依依。”
我爸当场就揍了江尘，几拳下去，江尘瞬间酒醒。
他跪在我爸面前，解释他是喝醉了，才胡言乱语。
“爸，我真的想娶许烟，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名下所有的房子，都可以改成只写她一人的名字，她要股份，我也可以给她。”
那晚，我爸把我拉到房间里，问我嫁不嫁。
当时我被我爸妈保护得太好，而且当时的江尘还没有出过一次轨。
我想试一试，我说：
“嫁。”
我爸叹了一口气，他要我给他承诺：
“嫁过去可以，要是怀孕了，你想生下孩子，你要第一时间要告知我。”
我点点头，当场对我爸发誓。
我爸又叹了一口气：
“还好在这段糟糕的婚姻里，你没有生孩子，那个孩子你也流了，否则生下来只会纠缠不清，一错再错。”
“嗯。”
其实在我得知怀孕前，我早就有了离婚的念头，只差一个时机。
而那天我在我妈坟前流产。
那一瞬间，我有了必须离婚的念头。
这段时间，我打算在我爸家常住，再开个小民宿打发日子。
我本以为，留下离婚协议书后，江尘会默默签字，毕竟他估计早就想光明正大地和柳依依在一起。
没想到刚过三天，我准备出门去逛街时，刚出小区就撞见江尘。
他脸色很差，连胡子都没刮，身形瘦削了不少。
他带着他送我的一百零一只镯子，身上穿着我织的灰色毛衣。
那件灰色毛衣，是两年前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从我认识江尘那一年开始，每年一到冬天，他就喜欢穿一件黑色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