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厌恶地啧了声，与我拉开距离。
「真是晦气！装成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给谁看？我可不吃你这套。」
我适时抬头，红着眼声音哽咽。
「若我真的没几天可活，你还会这般诅咒我吗？」
大哥轻嗤，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那你最好死远点，省得连累我给你收尸，我嫌脏。」
这一刻，心如死灰。
我崩溃大哭，哀嚎着捂脸，飞速往医院外跑。
手中病历掉落。
沈淮之职业病使然，弯腰捡了起来。
而后瞳孔震惊。
8
失魂落魄回到家。
爸妈跟二哥正围坐在沈明珠身旁，笑吟吟地为她拍手唱生日歌。
我的出现，让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冷下。
二哥率先黑下了脸：
「哟，浪完还知道回家？你那个会骂街的野男人呢？恬不知耻在外厮混，跟个太妹一样，滚一边去，别脏了家里的空气！」
「好了二哥，」沈明珠起身，拉着我的胳膊到饭桌。
「姐姐定是一时想不开，不是故意的。」
妈妈挪着凳子远离我，眼神厌恶，还不忘说教。
「女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你若能学到明珠万分之一的好，做个矜贵温柔的小姐，也不至于没人爱，随便一个搬砖的糙汉就能把你泡到手，真是廉价，给我丢人！」
「行了，都闭嘴！」
爸爸呵道，「明珠的生日，提这晦气东西做什么？」
他抬头看向我，眼里满是不耐：
「你可以留下吃饭，但多说一句，扫了明珠的兴，休怪我将你赶出家门！」
看着地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满桌子美食佳肴，还有沈明珠碗里二哥剥好的跟小山般高的虾。
我没来由想起刚回家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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