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谁,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沈别鹤咬了支烟,将长久注视的目光移开。
语气不咸不淡:「回来拿个文件。」
「嗯。」我有气无力从嗓子眼应了句声。
「幼京今天的事我替她向你道个歉,符我给你捡回来了,放在客厅了。」
「谢谢。」我没任何话想说。
空气静默一瞬。
沈别鹤垂头,指尖在烟头揉搓几下。
火星灭了。
烫人的高温,他仿佛毫无知觉。
他抬脚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没了声响。
我心中疑惑,突然一股蛮力径直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视线顿时被他生硬的正脸占据。
「梁酒,你他妈服个软会死?」
我极少看到沈别鹤骂人的样子。
记忆中,他好像永远是高岭之花的样子。
苍白冷淡,最气的时候也不过是独自站在一边忍耐。
直到自己消化完之后再和我说:「阿酒,你就是欺负我喜欢你。」
我曾经爱惨了他这幅模样。
所以此刻我才觉得心寒的陌生。
「沈别鹤,我服过软。这两年来,无数次,没有自尊,没有底线。可是有用吗?没用。」
黑暗之中,我们静静注视。
彼此眼中,都有痛苦的神色。
「阿酒,最后一次。」
「周幼京在楼下等我,只要你再向我保证一次,我马上就让她滚蛋。」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要了,沈别鹤,我不爱你了。」
寒意迅速的攀延进他的眼底。
一寸一寸,直到坚硬的再也照不进一丝光亮。
沈别鹤慢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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