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胎记有些眼熟……」
唐策安摇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这枚胎记。
是啊,他当然不会记得,每次行房事,他都是让我背对着的。
他曾说:「我看见你的脸,就犯恶心。」
唯有初次亲密,他醉得分不清人,耳鬓缠绵时,俯身轻吻了那朵红梅。
可只那一回,就叫他恨毒了我。
13
唐策安让仵作开始验尸,他就在旁边,亲眼瞧着我的尸首被摆弄。
仵作先是简单地翻看了尸体的表面,眉头却越皱越紧。
尸体上痕迹斑斑,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皮肤。
「这姑娘死前,长期遭受到非人的虐待,光是看这些伤,都能知道对方手段的残忍。」
仵作拿来一把小刀,从圆鼓鼓的肚皮上方轻轻一划,里面的浓浆和糜烂的血肉便倾泻出来。
恶臭陡然大涨十倍,唐策安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仵作回头看他一眼,说道:「将军若是受不住,不如先到外面歇息片刻?」
唐策安吐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帕,擦擦嘴角。
收好手帕时,他瞧见上面绣的一朵梅花,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我看清上面的刺绣后,也是疑惑。
这梅花是我绣上的,初初给他时,他还不要。
后来,府中一护卫为救我落水,我将手帕送给那护卫擦脸,没再要回来。
不知为何,竟到了唐策安的手里。
唐策安笑容有些苦涩,摇摇头,把手帕贴身放好,只说:「无妨,继续吧。」
仵作闻言,继续动作,将我肚子里的死胎挖了出来。
胎儿已经成型,是个男胎。
小小的一个,静静地躺在仵作的掌心,身上青紫遍布,触目惊心。
我看着我死去的孩子,一时间悲从中来。
我曾无数次隔着肚皮抚摸他,在马厩之内为他唱着哄睡的歌儿。
饿到双眼昏花时,我靠吞咽草料过活。
为的,就是让他平安降生。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春季书香》回复书号【33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