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孩子,怎么舍得怪你。”
病房里一时其乐融融。
顾怀越被人扯着耳朵提溜着回来时我正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天上是连片的乌云,山雨欲来的狂风带来些许凉意。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调皮的孩子,非得让你爸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开门就看见女人凶神恶煞地指着顾怀越的鼻子骂。
顾怀越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见此情形我大吃一惊,手足无措。
女人斜睨了一眼龇牙咧嘴的顾怀越,冷哼一声。
“他耳朵疼?我还心疼呢!这小子本事大着呢,踢球都踢到我家里来了。这还不算,又跟那群混小子比赛谁砸玻璃砸得准!他们倒是玩得开心,我家厨房的玻璃窗全碎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我心疼地看着顾怀越充血发红的耳朵。
“嫂子,该赔的我赔,请你放开我儿子,伤到孩子就是你不占理了。”
女人一把松开顾怀越,古怪地看我一眼。
“你儿子讲义气得很,窗户是一群小子合伙砸的,倒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啧啧啧……”
我没多话,回屋拿了十块钱和一张工业票塞到女人手里。
“男孩子免不了调皮捣蛋,嫂子大人有大量,回去换面新玻璃,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女人见了钱票喜笑颜开,背影都带着几分欢快。
关门转身,顾怀越已经自觉地拿来鸡毛掸子。
我接过鸡毛掸子,在他讶异的目光里把它扔到一边。
顾怀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妈,你不打我吗?”
顾怀越这么怂,是因为我积威已久。
他小时候捉弄隔壁李大爷,往他茶杯里撒尿。
被我发现后狠狠打了一顿,又拉着他上门给李大爷道歉。
挨了一顿修理,顾怀越确实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他不久就故态复萌,三天两头地闯祸。
不是原则性的大错,但他的顽皮足以让我焦头烂额。
见他屡教不改,我努力反思自己的教育到底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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