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暗无天日。
可我上一辈子,被拖着浸湿的衣服沉河的时候,比这里要暗太多,冷太多。
“夫君。”
我拨开地牢里杂乱的草絮,手上捧着粥。
“夫君,妾身怕您吃不惯这牢里腌臜,特意为您煮了断头饭……啊不,应该说是,断头粥。”
眉眼弯弯下,我能看清恭王满眼写着厌恶。
“滚!”
他声嘶力竭,却不过是在做着困兽犹斗。
我恍若未闻。
调羹在瓷碗里翻转,透出腥甜热气。
“殿下不尝尝吗?”我笑得温婉,“再过些时辰就该冷了。夫君从前不是最爱喝肉糜粥吗?”
“也不知,亲身骨肉制成的药粥,可还合夫君胃口?”
一向自持的恭王居然因为这一席话,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这个毒妇!”
“居然生刨自己的亲妹妹!”
我垂眸,冷笑。
“亲妹妹?我早就没有妹妹了。”
“在她陷害我通奸的时候,我们的姐妹情分就断了。不,不仅是姐妹情分,连着我们的夫妻情分也早就不在了。”
我摔碎瓷碗。
那破碎的血肉和瓷片散落一地。
“我自诩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害人。”
“可你为了让妹妹进府,从来不信我。也罢,不信就不信。”
“如今,我不再要你了。”
他忽地像是想起什么,哀求告饶:“昭雨,昭雨。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的错。”
“我不该听信崔樱羽的谗言。她同我说,只要让她为妃,她有的是办法能笼络贵女情谊。远比你一个只知道施粥的妇道人家好上太多。”
“是我傻。昭雨,你到皇帝面前求求情,他会饶我的。”
我仰天。
居然如此,竟然如此。
他为了虚无缥缈的笼络,要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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