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也别太伤心了，谁能想到小苑突然会回来，还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妈沉默片刻后，试探着问她：“贞贞，小苑回来和你见过面吗？”
妈妈的目光紧紧盯着林贞贞脖子上那条水波纹的金项链。
林贞贞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矢口否认道：“没有啊，你也知道小苑不喜欢我，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妈妈的表情像是在做思想斗阵，片刻后她长长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你们两人的关系不好，就算她回来了也不会告诉你的。”
林贞贞靠在我妈妈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姑姑，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放心，我会代替小苑好好孝顺你的。以后我不喊你姑姑了，我就喊你妈妈吧。”
我妈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以后你就喊我妈妈，我就是你妈妈。”
我的心仿佛被种种击打了一样，疼地连我的灵魂都在颤抖。
林贞贞说过，比起我妈妈更希望林贞贞才是她的孩子。
她好像说对了。
妈妈好像在这一刻做出了选择。
6
第二天一早，我爸找上门来了。
我爸和我妈离婚后组建了新的家庭，后妈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我爸再婚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他，我怕我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种打扰。
这是他们离婚那么多年后，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
我爸的黑眼圈有点深，看来昨晚他睡得并不踏实。
“你怎么当的妈？女儿怎么平白无故就死了？”我爸一开口就是责问。
我妈瞪大了眼睛：“周建民，你还有脸问我？你尽过当爸的责任吗？”
“当初我是要把小苑带走的，是小苑不肯非要跟着你。就算她不跟我说，我也知道，这些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初，我爸和我妈离婚的时候，确实想要把我带走。
是我坚持要跟着妈妈，我怕我妈没了丈夫又失去了女儿会接受不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妈一直因为舅舅和舅妈的死记恨我。
我妈依旧是嘴上不饶人：“那也是她自己找的，她从小就爱说谎，就你还相信她。”
听见我妈这么说，我爸终于沉不住气，厉声说道：“当年小苑为什么会突然半夜跑出去，你没有想过吗？我检查过小苑的身体确实有淤青，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在城里打工，把小苑交给你哥哥和嫂子照顾，他们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我爸的话瞬间将我的思绪拉回八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我因为太饿，悄悄溜进厨房偷吃了一个馒头，被舅妈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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