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给你带了香香的小龙虾！」
沈问渠兴冲冲地提着袋子跑进屋内。
我在沙发上没有移动步子，垂着眼，等他走近。
「老婆，你怎么了？」
他还不知道，下午梁雪来过的事。
我也不想说，因为不重要。
我努力过了，坚持过了，也尝试过了。
我希望我和沈问渠之间，从来没有变过。
可以永远是少年时候般美好。
但时间能改变太多东西。
我麻痹着自己，苦苦拉绳，不想放弃。
今天梁雪的出现，却恍若给我当头一棒。
我终于明白过来，就算现在的沈问渠，是十八岁的他。
那现在的于瑶，还是十八岁的于瑶吗？
我拼命想粉饰太平，不过是自我清醒的欺骗和沉沦。
我早应该想明白的，却一直逼着自己继续糊涂。
「沈问渠。」我说，「我们离婚吧！我是认真的。」
沈问渠关心的神情一僵。
我将离婚协议书递过去。
「协议就按照你的版本来。」
19.
我站起身，想把自己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
该搬出去了。
不能再赖着不走。
我和沈问渠这些年不过是场折磨，不该再这样，短痛也比长久的痛好。
路过他身边，沈问渠半撑着身子跪在地上，拉住我。
他一只手捂着眼睛，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没有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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